贾蔷嘴甜,一口一个我的亲二叔,亲婶子,贾琏夫妇也不为所动。
王熙凤不会为了贾蔷,直接去得罪贾赦夫妇,况且,如果经过贾赦的谋划,贾琮真的过继去了东府承爵,王熙凤也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在血缘上贾琮才是贾琏的亲弟弟,岂不比贾蔷更近?
王熙凤敷衍的道:“珍大哥的决定,我和你琏二叔,也不好说什么,蔷哥儿,你去找宝玉吧,让宝玉带你进东府,有宝玉带你进去,他们也不敢拦着。”
贾蔷眼睛一亮,是啊,宝二叔带我进东府去给珍叔父请安、道歉。自己
贾蔷自小是在东府长大的,认为在与贾珍面前,还有几分体面的,他不会因为自己犯一次错,就将永远隔绝出东府。
听了王熙凤的话,贾蔷又去找了茗烟,给了一吊钱他,茗烟将宝玉从怡红院骗了出来。
…………
上次,宫里皇妃将桂花做的礼物,赏赐给了赵太太。
贾母命王熙凤将这事,去梨香院告知薛家。
薛姨妈和薛宝钗知道后,并没鲁莽的去传告给夏太太,你们贾家不惧夏家,薛家可不能如此行事。
等王夫人匆忙去到梨香院,知道薛姨妈还没告诉夏家太太,悬着的心,才稍安。
王夫人派人送礼去给夏家,将银票退回给了夏家太太,只说事情没办成。
…………
宁国府贾敬的灵堂,依然香烟萦绕。
贾珍用了早餐,在尤夫人的搀扶下,走出来。
“辛苦叔父了。”贾珍向贾赦道谢。
贾赦摆摆手,道:“你二叔父(贾政)衙门有差事,来不了,我带琮哥儿来和蓉哥儿一起待客。”
贾珍望向贾琮,西府一般是派贾琏过来帮忙的,这次怎么是琮哥儿了?
贾珍也夸了琮哥儿两句。
贾赦忽然道:“珍哥儿,我听说,蔷哥儿娶戏子为妻?”
贾珍感觉有些没脸,看灵堂现在没有外人,忙道:“叔父,不是娶妻,是纳她为妾。”
贾赦仿佛没看见贾珍略显尴尬之色,道:“那戏子,如今怀孕了?”
贾珍点点头,道:“如果不是她有了贾蔷的骨肉,我是断不会答应蔷哥儿给她入门的。”
贾赦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满脸担忧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贾珍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叔父,此话怎讲?”
贾赦神秘兮兮的道:“敬大哥是修道之人,修炼的是先天之道体,风扑烛灭非天意啊!”
风扑烛灭非天意?
贾珍与贾蓉面面相觑,贾珍追问和解?
贾赦叹了一口气,的道:“生死夺气,阴阳相克。”
生死夺气?
“敬大哥练的是天道、长生,小孩出生是初生之气,生死相会,有道是,祖孙争一气,生死存一人。“初生胎气压棺盖”,这孩子煞气重,夺了敬大哥的气运,才有一死一生之局。”
初生胎气压棺盖?
贾珍眼中充满怨气,道:“怪不到,父亲走得如此匆忙,死得离奇。”
贾赦又道:“民间有个说法,叫做“白虎衔尸格”,命盘极凶,此子命格太凶,显“白虎噬亲格”,你与蓉哥儿也要小心,别去近这孩子。”
这相当于明晃晃的说,蔷哥儿的儿子,命格硬,是克亲之人。
贾珍是儿子,在灵堂是不能坐的,跪不了多久,贾珍就有些头晕眼花。
东府的大管家来禀报,宝玉和贾蔷来了。
贾珍很不高兴,又不能不给宝玉脸,只能让他们俩进来。
贾珍已经跪好一会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跪在地上,气血不通,人更不舒服。
宝玉、贾蔷进来,给贾赦、贾珍见礼。
贾珍望向贾蔷,感觉眼一黑,身子歪了,就要倒下,幸好尤夫人跪在旁边扶着。
最后,尤夫人连哭带骂的赶了贾蔷出去,几个下人抬着贾珍回去内院,请太医来给贾珍看诊。
不多时,贾蔷的未出世的孩子命硬,克东府的事,就传遍了整个贾氏一族。
等贾珍悠悠醒来,尤夫人在旁边低声哭泣,贾蓉也一脸憔悴。
贾珍低声骂道:“以后,不管谁带他来,都不许他进府里了。”
贾蓉连连点头应允。
迷信,更多的是未知的恐惧。
贾珍病重,对死亡将至的无力,产生扭曲的怨恨。
人生真正的凶煞,并不是命运多舛,是面对困难,产生扭曲的偏执,将现实的挫败,归咎于他人。
先是守夜,导致长明灯熄灭,又强闯灵堂,冲煞导致贾珍晕倒。
贾蔷的事情,在外面传的越来越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