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傅玉筝想到了什么,略带不安地看向高镍:
“镍哥哥,你为了我,把靖王殿下给得罪了,我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要知道,靖王殿下有非常大的机率登顶。
万一靖王君临天下,岂非第一个就要拿高镍开刀?
那这一世的安稳日子,岂非要泡汤了?
高镍看出了媳妇的小心思,一脸无所谓地笑道:“怎么,你觉得靖王得罪了你夫君,还有命坐上那个位置?”
不是他高镍自夸,但凡他看不顺眼的人,一定会短命。
傅玉筝:……
呃,狗男人,你要不要这么自信啊?
高镍笑着捏了捏媳妇鼻尖,给她吃一颗定心丸:“放心吧,皇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谁有实力,谁说了算。”
“而你跟着我,这辈子一定尊贵无比,谁也不能给你半分气受。”
但凡有,一定弄死他。
说到这,高镍端起傅玉筝手中的果子酒,一饮而尽。动作间满满都是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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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
四姑娘傅玉萱情绪激动地往房门外冲:
“放开我,放开我,我必须要去牢房看看他,我必须要去牢房看看他!你们放开我!”
丫鬟婆子们哪里敢放?
有揽住傅玉萱腰肢的,有抱大腿的,死活不放小姐出门。
傅啸林和傅景明父子俩闻讯赶来。
爹爹傅啸林看见女儿闹得披头散发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傅景明就不同了,拄着拐杖来到房门口,对准傅玉萱就是一通骂:
“傅玉萱,你脑子清醒点,陈沛亭一家子通敌叛国,没连累咱们,是咱们幸运!”
“跟他划清界限都还来不及呢,你还上赶着去探监?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实话告诉你,靖王殿下能既往不咎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别不识好歹寒了靖王殿下的心!回头又把一桩好姻缘给毁了!”
此时的傅玉萱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已经双耳屏蔽,听不见哥哥的话了。
原来,昨夜大病一场,傅玉萱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境里,陈沛亭老惨了,被狱卒扯着头发拖至墙角,活生生殴打致死。
“沛亭,沛亭,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这就去看你,你等我,你等我……”
傅玉萱哭闹得厉害。
这辈子,若说有谁真心对待过她,有谁把她捧在手心里真心呵护过,那人非陈沛亭莫属。
这样好的夫君,在梦境里过得那般悲惨,她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
她要去探监,她要亲眼看着陈沛亭好好活着才安心。
“你们放开我,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傅玉萱张嘴就一通乱咬,像条疯狗似的一口口咬在阻拦她的婆子丫鬟手臂上。后来更是拔下头上的簪子一通乱刺,鲜血四溅,吓得丫鬟婆子纷纷逃离。
最后,傅玉萱用尖锐的簪子抵住自己咽喉,逼迫爹爹和哥哥放行。
“再不放行,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言出必行,簪子死劲一刺,顿时鲜血流出。
吓得傅景明再不敢阻拦,任由傅玉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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