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讽刺的笑着,“狗屁的两情相悦,窑姐看上了嫖客的钱财和相貌,嫖客看上了窑姐的相貌再加上被老鸨子一激。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就没人记得了。说我勾引爷们迷惑七老爷,你可真能张开嘴,我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姑娘能迷糊了你那五十多岁喜欢嫖娼的亲亲老头子,可真是委屈死他了。你当我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我被白家买回来的,我有拒绝的权力吗?同是底层人,你整日不让旁人提你是窑姐,反过来欺辱我一个同样被家里卖了的丫头,你可真行啊。”
眼看着白景琦的脸色越来越黑,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香秀上前一步,埋怨着对槐花说:“好了你,闹成这个样子好看吗?你说她也就算了,怎么还往七老爷身上泼脏水,别太过分了。”
槐花似笑非笑的看着香秀,“你心疼七老爷了?”
香秀脸色微微涩然,“别胡说,怎么还扯上我了?”
槐花大笑两声,“你当这满院子的人都是瞎子,你不早就跟七老爷睡一块儿去了吗,我和杨九红闹成这个样子,你心里高兴坏了吧,七老爷不待见我们了,就能经常拉着你睡觉,你心里可美了吧。”
杨九红反应过来,她震惊的看着香秀,“你居然背着我跟七老爷搞一块儿去了,怪不得我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你这个小贱人。”
杨九红心中委屈,自己去东北为白家解决这么大的问题,差点丢了命,本以为带走槐花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还有个香秀,这丫头居然背着自己跟七老爷搞到一块儿去了。
香秀梗着脖子,眼神往上瞅,她哼了一声,“就许你们伺候七老爷,不许我伺候,你们也太霸道了。”
槐花拍了拍手,“让我想想,杨九红跟着七老爷的时候,两人年纪都不大,硬说一句有感情吧也成。我是被二奶奶买的,又是被二奶奶送给七老爷的,也算得上身不由己。你呢?呵呵,你是个自由身,不受白家约束,别说你真的爱上了五十多岁都有老人味的七老爷了吧。”
香秀有些心虚的偷看了眼白景琦,又转过头,“你管我图什么?”
槐花给她鼓掌,“真厉害啊,真能豁得出去,相差将近四十岁,都快能当你爷爷了,你都能吃得下去,见过找大叔的,头一次见到找爷爷的。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啊。连个名分都没有呢,就爬上老爷子的床了。”
槐花围着香秀转圈,打量着她,“你都跟七老爷睡觉了,他怎么还没让你当姨奶奶啊,难不成就是跟你玩一玩,压根就没想负责,反正白送上门的小丫头,不睡白不睡,反正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瓢虫也不会吃亏。这事得早点定下来了,你那避孕药吃多了,将来怀不了孩子了。”
白景琦再也听不下去,大吼一声,“住口。”
他如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槐花,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他当家这么多年,谁见到他不是老老实实的,就不信镇不住一个丫头。
“你话是越来越多了,还敢指点上我了。”
槐花轻蔑的笑着,“你又算什么,出门吆五喝六的,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家业,二奶奶的扶持,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了,忘了你在二奶奶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模样了。眼睁睁的看着亲妈欺负自己女人,你也是个男人。”
白景琦气的脸色通红,像是要杀人一样,“你知道个屁,我那是孝顺,我妈的话,即便是错了也得听。”
“哈哈哈。”槐花仰头大笑,“你真孝顺,你别把杨九红弄回来啊,弄回来了不从中调节,一旦遇到事就整你那窝囊的死出。当年佳莉被二奶奶抱走,你知道后对众人发火,恨不得杀人。我以为你多大尿呢,结果到二奶奶面前怂像个孙子,说话嘴都哆嗦,你都不如那女人,姑奶奶还敢把孩子偷出来,要带杨九红会济南呢。结果你在干什么,你前脚骂她们不该把孩子抱给老太太,后脚就要亲自把孩子抱给老太太,人家跪在地上求你,你还给人家耍横,硬把孩子抢了过去。哪怕你装没看见呢,这窝囊样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样。”
白景琦气血翻涌,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弯下腰抄起旁边的椅子就朝着槐花砸了过去,槐花只是微微侧了上半身就躲开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你这是孝顺?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带回杨九红是不孝,不敢保护她是窝囊,又不孝又窝囊的男人,还好意思说自己重情重义,在场你最不要脸。”
白景琦再也忍不下去,就要过来揍槐花,刚走两步,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忙停下脚步缓和。
香秀和一旁站着的黄立见状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白景琦。
地上坐着的杨九红喊了一声景琦,就要爬起来去扶他。
还没等她站起身,就被槐花一脚又踢了回去,“骂他没骂你,你身上痒痒了吧。当初耍混抢走孩子的是白景琦,没在你和二奶奶之间调和的也是白景琦,主动和我睡觉的也是白景琦,你为什么不恨他,反而是把怨气都洒在咱们这些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少奶奶活着的时候,你是乖巧的很啊。欺软怕硬还是魅男恨女?”
白景琦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这股子难受劲儿,他对黄立道,“快,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许再进白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