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总觉得白栀总是会想很多的人。
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这是她的天赋,又有点儿像是的报应。
因为这种天赋,需要很强大的理智去压制过分的感性。
但是很不幸,这两种好像不太能共存,至少在白栀身上就不共存。
但是白栀会学着用他们这种长生者的方式去对抗那种感性,比如说训练出肌肉记忆,用经打败思想。
毕竟人类一思考,上帝都会发笑,所以白栀决定放弃思考。
比如说,处理对她有害的人,白栀会直接手起刀落。
在解家分家的两年之后,又出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才是真的让黑瞎子觉得,白栀这个人,她的内心世界和行为是割裂的。
非常割裂,就好像她的思想在天堂,行为在地狱一样。
解家也有一队和张家很像的队伍,他们也会收集一些奇闻异事。
分出去的那一支,很快就遇到的一个挑战。那就是,死去的解家人家里还有孩子,但是那孩子,对他们做的事情不感兴趣了,他们不适合养育这个孩子。
于是,他们觉得派人将这个孩子送到白栀面前。
白栀所在的解家,会养好这个孩子。
“这个是那人留下的孩子,唯一一个。根据他家大人的说法,这孩子更喜欢医学,不太喜欢研究我们的那些东西。他家人没了,我们又朝不保夕,我希望主家能资助他,或者是让他自己一个人迁回来,不管怎么说,比跟着我们强。
我们也不会再联系这个孩子的,不会给主家添麻烦。”
白栀本来是同意的,并且她态度十分友好地对着那小孩进行询问。
“你愿不愿意回来?还是想和分出去的那些人一起。
回来,我们资助你上学,以后你也会拿一些创业基金,然后自己做些买卖,或者是找一份工作,用那些钱买一个房子。
你要愿意就回来,我自然会安排好你,只是需要你和他们断干净。”
小孩给黑瞎子的感觉很不好,黑瞎子一直皱着眉看着他。
白栀察觉到黑瞎子的烦躁,伸手拍了拍他,让他放心,安静的待一会儿,她自己会处理好的。
于是,黑瞎子安静了下来。
那孩子很乖巧,长的也很漂亮,看上去就是解家的孩子。
但是和解雨臣一样的年纪,感觉上却是天差地别。
黑瞎子不太清楚这是哪里不对,但是黑瞎子就是觉得,这孩子好像不是个好人。
虽然解雨臣这个孩子更像一个成年人,但是黑瞎子就是认定了,这个小孩,绝对不是解雨臣那种不一样。
解雨臣在白栀面前还会装成小白花,那种软弱可欺总有一种工业糖精的感觉。
但是这孩子,一点都不甜,一定不是好东西。
“解小姐,我想回来。”
白栀笑了一下,前来托孤的那个解家人还以为白栀答应了,直接放松了。
结果下一秒,白栀一招手,两个伙计就上来站在那小孩身后。
这下黑瞎子算是明白那个小孩哪不一样了,因为那个小孩眼睛里,出现了一瞬间恶毒的神色。
怎么形容呢?但是他确实是只能这样说,就是恶毒。
看着这个情景,托孤的解家人帮小孩挡了一下,“解小姐什么意思?”
白栀看着他,“都是解家人,按理说我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可惜了,我这里不收他这样的人,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出去。我说一下我收孩子的标准,可是蠢,可以善良,可以聪明,可以狠心,甚至孩子还可以又善良又笨,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又聪明又坏的,这样的人,可不会感恩,还会带来灾祸。”
白栀说完,看着那个解家人陷入了沉思,随后看了小孩一眼,默默的远离了。
喝了一口茶,白栀觉得这温度不错,给黑瞎子倒了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黑瞎子看着那个孩子,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将茶壶拿到自己手边,并且不给白栀续茶了。
“这茶凉,你不能喝。”
白栀苦恼的看着那壶茶,不明白它哪里凉了。
小孩看着白栀,眼里的兴奋都要冒出来了。
这个白栀,越来越有意思了。
屋子里的大人都在若无其事的观察他,这下好了,彻底坐实了白栀的话,纷纷远离了他。
这小孩子,变态呀!
“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那些影响我好心情的话,至于你们……”
白栀看着那个解家人,“以后送孩子,按照我的标准来,毕竟我真的不太在意名声。
至于你们送到我这里被检查出有问题的孩子,就不要再过问了。
未雨绸缪,绸的就是斩草除根先下手为强,我不可能留着对解家,对我,对解雨臣有害的东西。”
那个解家人想了想,默默的走了。
白栀和黑瞎子以为不会再送孩子开来了,结果,又送来了两个。
不过这两个,真的符合白栀的要求。
一个两岁,一个刚出生几个月大,看不出好坏和聪明,反正白栀收了。
白栀对那两个孩子还挺喜欢的,毕竟现在正是小,还好玩儿可爱的时候。
白栀将那个最小的抱在怀里,给他们喂过奶,给他们换过衣服,甚至还给他们打了金手镯。
在黑瞎子在家的一天,白栀穿着一件露肩毛衣,搭配了一件牛仔的半身裙,过膝一点儿,头发松松垮垮的。
黑瞎子知道,白栀这是刚睡醒就抱着那小孩,向他走了过来。
真漂亮啊,有一种成熟的性感。
“瞎子你看,我太爱他了,你看,他的脸粉粉的,小手还没有我的手心大,脸蛋也嫩嫩的,但是他的屁股最好摸了,你要不要摸摸看!我觉得那个什么丝绸真的比不过他的皮肤。”
黑瞎子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婴儿顿时哼唧出声,吓得白栀赶紧抱到怀里轻轻的晃悠了起来。
“哦哦哦,小宝宝不哭不闹,姐姐抱着你睡觉,你要乖乖的,不可以吓我知道了吗?”
小孩一直在“投降”,没有回应白栀,但是白栀不在乎,她更在乎自己抱着小孩的时候的开心。
奶香奶香的人类幼崽,真香啊!
玩哭了还能给佣人,还不用自己哄,这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黑瞎子看着白栀回来的小孩子,想起了那个被手起刀落的孩子。
虽然他后来确定了那个孩子有轻微的反社会倾向,但是白栀对一个孩子下了那么重的手,他还是会感到惊讶。
“小小姐,你是怎么那么果决的呢明明那个孩子还没有做坏事。”
白栀看傻子一样的怜爱起了黑瞎子。
“轻微反社会,不是轻微抑郁症。他都对我起坏心了,我为什么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来杀我或者要我感化他吗?”
真是的,他不死难道要她死吗?
反正看见那个孩子,白栀就想起了一个神经病,只是可惜了,她不知道他的真名。
毕竟,虽然他不姓杨,叫羊癫疯。也不姓解,因为解颠也没有好到哪去。
所以,白栀觉得,凭借一个姓氏屠去找人,好像有些强人所难了。
黑瞎子的耳边是冷酷的话语,眼里是温暖如春的场景。
真的太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