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的时候,黄湘儿一边吃一边喝还一边问,“初九,今天庄园有发生什么趣事吗?”
严初九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趣事没有,但我去了一趟派出所!”
两女被吓了一跳,几乎异口同声的问,“怎么回事?”
严初九便把郑晓容和黄宝贵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湘儿听完之后,不由咬牙切齿,“那个贱女人,真是不要脸,下次见到她,我非撕了她不可。”
苏月清则是直蹙秀目,“这些人实在太阴暗了,为了利益,什么烂杂手段都能使出来。”
黄湘儿忙提醒严初九,“初九,你现在有钱了,相当于成了唐僧肉,以后可得更小心做人啊!”
严初九深以为然的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学许世冠装了很多隐藏的监控,这回可就栽了!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声。
一辆奔驰迈巴赫停到了门前,然后东湾村的首富从车上走了下来。
黄富贵今时不同往日,早已成为有钱的人上人。
他不止身穿得体的唐装,还带着个壮汉司机,以及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助理。
三人下车后,司机和助理便提上后备厢的大袋小袋,跟着黄富贵进门。
苏月清看见他,只得站起来招呼,“富贵哥来了啊!”
“月清,初九,哦,湘儿也在,你们在吃饭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黄富贵一边说话,一边示意下属把带来的礼物放到一旁茶几上。
苏月清礼貌的问,“富贵哥吃了没有,没有的话,不嫌弃粗茶淡饭,就和我们对付吃一口!”
黄富贵摇摇头,“吃过了吃过了!”
“那你这边坐,我给你沏茶。”
苏月清忙活的时候,见外甥仍在埋头苦吃,不由就看了他一眼。
严初九接触到小姨的眼神,只能无奈放下碗筷,“富贵叔,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黄富贵示意助理打开自己的带来的礼物。
两瓶茅台,几条华子,还有一堆鲍鱼燕窝之类的补品,不过最亮眼的还是一对金灿灿的龙凤镯子。
严初九看了眼,眼睛也没眨一下,这镯子比他海底捞的最小金器还小。
“富贵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九!”黄富贵悠悠地叹了口气,“宝贵和晓容年轻气盛,做事没分寸,现在也吃到苦头了。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严初九皱眉,“郑晓容诬告我墙煎,涉嫌敲诈勒索,你弟弟是主谋,他们已经触犯了刑法,不是我说饶了他们,他们就会没事的。”
“可你要是愿意出具谅解书,他们的罪责就会轻一些。”
“不好意思,我原谅不了他们!”
严初九拒绝得很干脆,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自己只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
黄富贵笑容不变,“初九,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都是一条村的,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
严初九也笑了,“应该说逼着我长大吧?要不是你们兄弟俩,我恐怕没今天这么上进!”
反向pUA就很明显:感谢债主让我成长!
黄富贵大手一挥,“初九,只要你愿意和解,条件随便开。\"
严初九盯着他,缓缓摇头,“我没有条件,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我的条件就是让他们吃牢饭!
黄富贵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年轻人,不要太固执,有些事,不是你能扛得住的!”
严初九嗤笑,“怎么?你弟弟诬蔑我不成,现在换你来威胁我了?”
黄富贵没回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施施然的丢下一句,“希望你别后悔。”
院门关上,屋内一片寂静。
黄婶儿咽了口唾沫,“完了,这下真惹上麻烦了……”
苏月清也是一脸苦色,“这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啊!”
严初九端起碗,酒水映出他冷峻的侧脸,“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当被盖!”
……
次日。
严初九醒来的时候发现天阴阴的,似乎有一场暴雨欲下不下,像极了某个时候的叶梓——想哭但憋着!
不过就算天气不理想,他也没有选择躺平,挣扎着起床。
是的,挣扎!
昨晚只喝了一碗婶儿的十全大补酒,可也醉得不行。
那大补酒的杀伤力实在恐怖,半碗神仙,一碗断片,两碗升天!
不过这回好像没做梦,身上没有一塌糊涂的光景,于是就起床洗漱。
完了开始做早饭,同时又把黄若溪喊过来了。
黄若溪进门后看一眼桌上,油条,榨菜,鱼干,虾米,荷包蛋配白粥,原本因大姨妈食欲不振的她,瞬间就感觉饿了。
严初九明显已经习惯跟她直来直去,所以也不酝酿什么前戏,直接开门见山,“昨晚黄富贵来我家了!”
对此黄若溪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反倒点了点头,“我知道!”
严初九疑惑的问,“你在我家安监控了?”
黄若溪啼笑皆非的横他一眼,“什么呀,他来你家前,先到了我家,想让我爸做和事佬,把你喊过去说话!”
严初九恍然的点点头,“那你爸倒是挺识相,没被他拉着做挡箭牌!”
黄若溪又无爱的看他一眼,“我爸昨晚没在家,跟芬姨……咳,反正我替他直接拒绝了!”
严初九忙问,“那我庄园昨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黄宝贵从来都不是个好东西,他在接手黄富贵的生意之前,嫖赌饮荡吹五毒俱全,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奇怪!”
严初九对此自然也清楚,以前黄宝贵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道友。
“我这回把他送进去了,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吧!最少可以把工厂顺利的建起来!”
黄若溪似笑非笑的问,“高兴吗?”
严初九微愣了一下,这女人把自己的口头禅抢走了,“高兴得太早?”
“当然!”黄若溪夹了个荷包蛋放进他的碗里,这才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纵然你不签谅解书,黄宝贵应该很快会从里面出来。”
严初九不解,“阿sir不是傻子,这件事明显他是主谋,怎么可能把他放出来!”
黄若溪反问一句,“证据呢?”
严初九答不上来了,随后认真的想了想,也分析出了黄若溪这样说的原因。
昨天的事情,黄富贵和郑晓容通通都被逮了进去!
黄富贵现在有钱有势,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两人同时坐牢。
必须有人担责的话,黄富贵根本不用选,保弟弟是本能,保外甥女是慈善!
严初九想明白后,轻拉着黄若溪的衣角,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黄若溪,我在东湾村势单力薄,现在又得罪了黄富贵一家,你这个大村长可得罩着我啊!”
黄若溪哭笑不得,“不要这么装好不好,你要是真害怕就不会跟他们翻脸了。”
严初九挠着鼻子讪讪地说,“黄若溪,看破不说破,我还可以被你当枪使的!”
黄若溪脸红了一下,“你就直接说吧,要我做什么?”
严初九压低声音,“帮我盯着黄富贵那头,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最为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工厂的建设进度!”
黄若溪点头,“放心,这些事不用你吩咐,我都会做的!”
严初九直接质问,“可昨晚他要来我家你就没通知我。”
黄若溪苦叹,“我给你发信息了!”
严初九疑惑的掏出手机,发现黄若溪当时确实给自己发了信息,时间是自己正跟婶儿喝酒的时候。
他的脸色发讪,人也难得大方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想把我当枪使,你就直接说!”
黄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