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甯带着扬扬过来的时候,见到周霆,小家伙同样献宝似的把小狗带过来给他看。
“周叔叔您看,这是我的宠物,它叫黑嘴。”
周霆听到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都忍不住失笑。
宋甯见他就一个人,便问他怎么不叫上周茹一同过来。
“我是从书院回来,这才顺道走一趟,至于茹儿那丫头,最近恐怕暂时不方便往这里来了。”
“为何?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周霆便将昨天傍晚周茹被叫回承恩侯府挨骂的事情大致地告诉了他们。
宋甯听完,便有些自责:“茹妹妹,这是受我们连累了。”
“嫂子千万别这么说,这事与你们无关,他们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拿捏我们四房罢了。”说着,周霆笑了一下,“况且,茹儿她也没吃亏,反倒把侯府那老太太给气的不轻。”
他笑得有些无奈,那丫头有时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估计是所有的心眼,估计都用在和侯府斗智斗勇上面了吧!在面对着侯府里那些女人时,机灵劲就上来了。
宋甯听到周茹没有吃亏,这才放心下来。
只听周霆又道:“今儿一早,我们府门外多了一些盯梢的人,我猜想,应试侯府的人,守在门外或许是想通过茹儿而得到你们的居所。”
“昨日在相国寺,因为周嫣公然行凶的行为,侯府为了给相国寺一个说法,拿出了两千两银子,才将事情平息,他们必定是不甘心的。”
说着说着,周霆又笑了,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你们别看他们偌大一个承恩侯府,似乎光鲜亮丽,实际上,他们早就将祖上留下的基业挥霍得差不多了,两千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已是伤筋动骨。”
他早就让人暗中调查过侯府的产业,铺子有一些,但基本上都是亏得多挣得少。
侯府的库房他更是亲临过,里面除了一些御赐品,几乎没多少值钱的物件,听说全让承恩侯以及世子挥霍空了。
前阵子倒是有伯远侯府给周蓉下聘时送来的聘礼入了库,这才显得库房里没那么空旷,只不过,既是收了聘礼,届时还得准备嫁妆。
据他猜测,很可能到了周蓉成亲当日,这些聘礼又会转变为嫁妆再抬回伯远侯府。
至于聘礼中原来有一箱白银,在聘礼入库没多久,便被侯府世子给盗出去喝花酒,一夜便挥霍一空,当时侯府内部还闹得挺大动静。
如今,侯府的账上能动用的现银少得可怜,本就捉襟见肘,昨日又痛失两千两银子,他们能甘心就怪了。
若不是听周霆说,宋甯还真就不会相信,这么大一个侯府,怎么说也是勋贵之家,怎么能因为两千两银子就伤筋动骨。
“这,这不至于吧……”
“这京城之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杭书珩倒是觉得这寻常得很,就是在现代,不也同样有许多这样的案例,根本不足为奇。
基业虽大,但架不住家里有那么几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败家玩意啊!
承恩侯虽然头上顶着一个侯爷的头衔,但在朝堂上,只是一个小透明,所任的官职也不过是一个闲职,毫无实权可言。
至于侯府世子,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