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身份很是相似，她们都与张茂石有些关系。
有的只是金钱交易，有的则直接是张茂石在外面养着的情人。唯一一张不同的，就是元渺跳出来的那个，她是张茂石的妻子。
正好阙玉成也已经起床，他刷完牙去厨房拿了个温桂华留下的馒头，一边吃一边坐到几人附近。
“你们查出些什么了？”
姚理全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刚刚殷洲说的话，发现张茂石同时与这么多人保持肉体关系，甚至存在包养关系，阙玉成的脸上难掩惊奇。
他看看这桌上的六七张照片，震惊道：“这些？都？”
人怎么样不好说，但数量真是不少。
张茂石只是在小吃街开店，怎么有这种金钱与精力？
江城的大学不少，大学生正是最好骗的群体，在这里开小吃街能挣钱也不奇怪。
看张茂石妻子之前照片上的笑容，应该是不知道丈夫在外的作为的。
元渺思索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把这些人的照片给我看，是因为……”
那天见到的是女鬼，殷洲断不可能拿活人的照片给她看。
殷洲缓缓点头：“你猜得没错，这些人有的失踪，有的已经确认死亡。”
虽然电视剧里动辄死十几个人，但当这些人的照片摆出来，还是让元渺不禁遍体生寒。
她一时没能说出话。
这已经是很大的案子了。
看见元渺的样子，殷洲想说如果她害怕，现在离开应该不会被凶手记恨。但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殷洲又将这席话咽回去。
姚夏彤知道元渺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担忧地看着她，却发现没过多久，元渺就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人看，试图找出一些共同点。
这些人的运势有好有坏，但都不应该是早夭的命，元渺估计，她们会失踪必然都与张茂石有关。
除了“和张茂石在一起”这一共同点，这些女人之间似乎就没什么关系了。
生日不同，住址不同，彼此之间互不认识。
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殷洲看了一眼元渺，只是很可惜，这次元渺也没有什么见解。
众人沉默下来，阙玉成打破了死寂：“我昨天查活尸，发现了一些东西。”
阙玉成说着，小心翼翼地走回房间，没多久就捧了本书出来。
他将书翻开，摊在桌子上：“你们看看这个。”
书上都是些图画，没有文字内容。
几人都凑过去看，没看出什么头绪。
昨天对着这些图，阙玉成也研究了很久，一夜过去才有点头绪：“关于活尸有几种传闻，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是复活，另一种是控制。”
其他偏门的可能性有点低，阙玉成暂时没说出来。
几人听着，都试图从图片上找出什么端倪来。
他们都还没见过张茂石身边的那个活尸，不知道这些照片中，是否就藏着那个活尸？
“你接着说。”
“控制说起来就简单了，主要目的是挡灾和复仇。”一晚上的研究之后，阙玉成觉得控制的可能性并不大，便没有说得太详细，“炼制方式也很普通。”
众人等着他的后文。
“如果是复活，那需要做的就多了。除了正常炼制的过程，还需要找一些特定运势的人……”阙玉成的话明显没说完，几人等了片刻，姚理全先按捺不住性子。
“然后呢？具体需要做什么？”姚理全问。
阙玉成无辜地耸肩道：“然后我就也不知道了，书上没写全。”
姚理全：“……”
那就没办法了。
“能查到这些人的失踪时间吗？”元渺也问。
这个问题有点价值，但不多。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没几个朋友，失踪后有段时间才被人发现。
甚至，有一个是殷洲顺着张茂石查时，旁人才想起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殷洲道：“看来，我们只能正面见见张茂石了。”
作为特殊部门的人，想查出张茂石现在的住址不是件难事。
元渺也想跟着一起去，殷洲只说自己还在考虑，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都出外勤去了，姚夏彤让元渺在室内帮自己整理资料，两人闲聊着，元渺听到了不少关于部门之前工作的事。
都是些不好对旁人细说的事，但随便给元渺透露几句也不违规。
元渺听得入神。
姚夏彤忙完手上的事，立即将元渺叫到自己旁边来。
“渺渺，给你个东西。”姚夏彤招手。
元渺的眼神亮晶晶地，走过来的这几步时间里想了不少：“什么？”
姚夏彤笑着将东西递到她手上，她这才发现居然是一本证件。
打开后，就能看见里面印着的名字与照片。虽然写了“实习”二字，却丝毫不影响元渺此刻的心情。
看见元渺惊喜的模样，姚夏彤解释：“老大出门后不久，就给我发了消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给你盖章。”
只有盖了公章，这本证件才算是真正有了效用。
元渺连连点头：“谢谢夏彤姐！但是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之前殷洲的阻拦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既然你执意要查，那就只有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姚夏彤道，“下午去张家没有证件可不行。”
元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两边都已经同意，姚夏彤就在元渺的证件上盖了个章。
元渺捧着证件，只觉得新奇不已。
除此之外，元渺还从证件上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从科学与玄学两方面防止伪造，超自然调查部想得还挺周到的。
元渺美滋滋地将证件收进口袋。
她拿出手机想和室友们分享一下，但刚解锁屏幕，就意识到这样做的不妥。
特殊部门的存在室友们不能知道，如果让她们看到，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自己被骗了。
按捺住分享欲后，元渺特别想找个人聊聊天。
但到这时，她才发现寝室群似乎不太对劲。
她们寝室的四人之间，关系虽稍有亲疏之分，但没有小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