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刚开始更新也还没过去太久，元渺没有着急，准备先去外面找个地方坐一会。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先留下吧。”姚夏彤提议，“等到老大回来你再走也不迟。”
“他出去了？”元渺有些诧异。
因为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影，元渺还以为他和姚理全一样正在休息，也就没说什么。
姚夏彤点头，肯定道：“老大起床时间一般都不晚，遇到有紧急案件的情况下，更是会一早就出去。”
元渺起得已经够早了，听到姚夏彤这么说有些将信将疑，重新又坐回沙发上：“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之前应该能回来。”姚夏彤道。
这对元渺来说是个不太妙的消息，昨晚一直没怎么休息过，就算去了小吃街，也只是在附近闻了香味，肚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今天早上才吃了一碗小馄饨。
而且分量还不多，要是真能等到中午，只怕她就要饿扁了。
这话元渺没有说出来，姚理全也已经起了床。
刚从屋子里出来，姚理全就闻见馄饨的香味，大声道：“你们怎么都先吃饭，不等我了？”
说着话，他走进厨房：“我想吃煎饼果子，温姨，就拜托你了。”
“好嘞。”温桂华没有拒绝，满面笑容地去为他准备。
哪怕是特殊部门找专人做的煎饼果子，与普通人做的相比，也没有多大区别。
温桂华是个做家务的熟手，做个早饭也不在话下，很快两份煎饼果子就做好端出来。
为了使其看起来更好吃，还特意用纸包着，与外面买的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阙玉成一时半会是睡不醒了，这多出来的一份，还是给元渺准备的。
温桂华早上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半，此刻笑眯眯走出来：“难得来一次，小元再尝尝这个。”
元渺眼前一亮，哪还会不明白刚刚温桂华是故意给自己做少的：“那就谢谢温阿姨了！”
等到她吃饱喝足，殷洲才缓缓归来。
有了大致的方向，殷洲的调查进度突飞猛进。
张茂石的关系网他们之前就已经调查出来了，结合一下元奶奶所说的，不难找到那个活尸的身份。
一段时间之前，张茂石身边真死了人。
殷洲手上拿着几张纸，递到元渺面前：“你看看，你那天看到的女鬼是哪一个？”
为了防止干扰元渺的判断，殷洲特意把可能对象的照片挑出来，没有说这些人与张茂石之间的关系。
元渺认真地看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最近一年时间的。”殷洲道。
一年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变化？
元渺心中有些怀疑，还是将那张照片挑出来：“就是她，不过看起来好像比我看到的那个女鬼要年轻太多，我看到的那个很瘦。”
殷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接过照片。
这张照片的时间距离现在不久，照片上的女人是张茂石的妻子，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人变成鬼之后，多半会维持原本的相貌，再惨一点的会变成死时的样子。
要是元渺没有认错，那在拍照到失踪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些什么？
“能把照片再拿给我看看吗？”元渺又问。
殷洲没有多问，直接将照片递过来，元渺接过仔细打量着照片上女人的眉眼。
她学过卜算之术，学艺虽然不如爷爷，但也算是很不错了。从照片上看相的效果不如面对面，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勉强一试。
姚夏彤和姚理全姐弟也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紧张地看着元渺。
元渺盯着女人的脸，眉头拧得死死的。
相片上的女人看起来两颊饱满，笑容灿烂，与自己看见的一脸苦相的瘦削女鬼截然不同，也就是面上的一处小痣和骨相确定了元渺的判断。
从相片上看，她的命应该很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但看起来应该也一生顺遂，只会遇到一些小波折，活到七八十是不成问题的。
元渺这次没将照片还给殷洲，她的神情有些凝重：“我怀疑，是有人施了换命之术。”
这种东西一般只存在与传说中，姚家姐弟都一头雾水，也就是殷洲曾经了解到过一些。
元渺自己也不太确定。
她对普通的卜算不感兴趣，倒是因为看小说、听同伴们讲什么传说故事，才对换命之类的奇闻异事有了兴趣。
为此，她还特意找爷爷奶奶了解过。
“这件事很阴损。”元渺简单介绍了几句，总结道，“阴损程度与炼制活尸应该有得一比，这么做的人肯定会遭天谴的！”
听完元渺的话，几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姚理全问：“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元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将照片拿起来，重新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姚理全很担心这件事的发展，看她这副样子，忽然想起点什么：“元渺，我记得你爷爷好像是个大能，能不能请他老人家出山，帮我们看看？”
“不能。”
元渺这次回绝得快。
这种事处理不好，都是要沾上因果的。
况且，就算暂时不考虑那么远的事，家里的长辈年纪都那么大了，如果因为这个耗费精力出什么意外，她真是哭都来不及。
姚理全还想劝什么，就被姚夏彤拉住了。
元渺作为普通人甘愿帮忙涉险已经很了不起，他再这么说下去，就成道德绑架了。
殷洲也开口了：“没有人帮忙你就查不出来了？”
姚理全终于反应过来，不说话了。
“这件事我会再想办法查证的。”元渺道。
不想让家人插手，但她自己也不愿放弃。
殷洲没问她准备用射呢吗方式查证，只是提醒道：“不要冒进，安全第一。”
他对元渺的态度有了变化，也不再禁止她参与其中，元渺松了口气。
几人重新围坐在桌前，殷洲将几张照片在桌子上一字排开，元渺也将自己手中的那张放下，听殷洲讲述几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