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凰初主动换着新的话题，她只是调侃，并不想让自己徒弟为难。
习若舟垂眸一笑，手中的杏干没了一半，轻轻道：“……好吃的。”
“叮……”
“叮叮……”
突然响起来的奇怪声音惹得凰初循声张望。
习若舟温声道：“是一月一次的拍卖开始了，师父要去看看吗？”
可她进来看到一楼拍卖正在进行着，人群也是来来往往。
他将果脯的油纸包好，转动轮椅道：“普通之物放在外面，这一月一次的自然是放些好东西。”
拍卖行表面看起来只有两层，一楼是拍卖大厅摆放着一排排椅子，二楼则是鉴定室等房间还有习若舟的住处。
但碧夜城中，各大家族都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便是苍羽拍卖行是有地下建筑的。
这个拍卖行不用于明处，只要你想便能去看看。地下的拍卖行一月一开，拍卖之物只有三件。
皆是世间上难得的宝物……自然价值不菲，有些甚至要掏空一个家族来换。
习若舟带着笑意，看着又将斗篷披上的凰初，“师父，你若是喜欢我再去寻一些别的花样。”
凰初整理着帽檐，回道：“不用，我就喜欢这个，所以说你眼光很好。”
两人来到二层的别角处，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镂空小房间，凰初眉毛一挑。
习若舟熟练的转动着轮椅先进去，“师父，快来。”
左边墙壁之中有一把手，习若舟卧上顺时针转动，小房间缓缓下落，隐隐能听到机关卡扣的咯吱声。
只听习若舟温声道：“师父也知道我行动不便，旁的小厮护卫也不是无事可做，只好自己闲暇时候琢磨出了这个。”
凰初摸了摸他的头顶，声音刚好两人听见：“嗯，若舟很聪明。”
她本想做的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
小房间落地。
凰初认真打量这面前所见的一幕，先是拐了一个又一个弯的通道，墙上挂着黑色纱幔，叫人看不清身边人。
往日都关紧的大门此刻被敞开一半，踏进那一刻才真正看出了有多么奢华。
完全不同于一楼的拍卖大厅的构造，座位也没有分出三六九等，来此的人不管身份如何能力如何，比的只有能拿出多少。
整个场地呈半圆形，保证每一个人的角度都是差不多的不会被遮挡，当中的鎏金色的护栏围成的一小块空地，摆着一张圆形桌。
时间还有一会儿，但每个座位都坐上了人。拍卖行提前半月放出相关的消息，虽不完整，有意打听者最少也能知道大概是何物。
习若舟轻咳一声提醒凰初跟着他走，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隐在黑暗中，一把椅子一张小桌。
习若舟解释道：“这是给负责人留的位置，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房间。”
凰初坐下，静静等待着开场。
剩下的便是习若舟不说，她也能猜到。
三声钟响过后。
蒙面男子一袭布衣上前道：“诸位晚上好，本月的拍卖会开始。”
“此次一共三件宝物，价高者得，加价没有限制。”
“也可用物品置换，我身边便是鉴定室。”
凰初是远远见过一楼拍卖行的，那说话上台之人皆是妖娆美女，烟波潋滟与大家开着玩笑。
这一相比，显得果然差别甚大，可在座的也都是冲着东西来了，竟无人在意。
“第一件，请看。”
男子挥手，身后两人托着一物放于桌上，黑色绒布掀开。
打开玻璃罩，木架之上所托是一瓷瓶，只是装饰异常精美，瓷瓶白润细腻，俨然不是凡物。
“九品，汇灵丹。”
那男子打开瓷瓶盖子，一股浓郁到极点的药香混杂着明显的灵气充满整个大厅之中。
所闻之人无疑不睁大了眼睛，恨不得多吸两口。
“好浓的灵气！”
“这透露的消息是品质极高的丹药，却没想到这么高！！”
“九品！？九品！？怎么可能！！！”
“快去回去筹钱，此物我必得！”
“.……”
凰初很快发现，在此阁楼看下来，不仅是能看清众人，还能听得清楚。
看着重新合上的瓷瓶，凰初只觉得太熟悉了。
此次拍卖，来得缓却是走得急，没有多余的话即刻开始。
“十万！”
“哈哈哈十万，真好意思开口！五十万！”
男子道：“五十万一次。”
“六十万。”
“一百万！”
男子毫无波澜，趁着没人说话，道：“一百万一次。”
“我出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咬牙切齿的一声：“两百万！”
凰初看着厅中不断喊出的声音，好像在买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便宜。
“两百万一次。”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五百万……”
逐渐声音都没了底气，却没有人想要放弃，依旧追着喊。
九品丹药，便是放眼整个玄武国，都极难寻找，一是珍贵。
二便是此丹的作用，大灵师可以百分百安全进阶，对城中每一家都至关重要。
若是得到此丹药，纷纷中可以挤进碧夜城大家族，毕竟现在整个城中，也不过只有四位大灵师而已。
便是现在几位家主，最高也不过灵士巅峰了。
凰初从一开始的诧异，后面就听麻木了。
台上那男人敲响一旁的钟，钟响第一声，第一件拍卖之物结束。
“一千二百万，成交。请随我来取。”
凰初心情有些复杂，带着些打趣之意道：“给我一百万，转眼赚十二倍，果然是看我没见识是吧。”
习若舟被戳穿，有些不好意思抿嘴一笑，眼睛弯弯甚是明亮。
“师父当时还没收我做徒弟呢……”
这话有意思了，不是自己人就能坑就坑，是自己人就不吭了。
凰初笑骂道：“你上辈子定是只狐狸。”
那日他的表情，将她都骗过去了，光看出了他想抱大腿了，没想到他连“大腿”也得坑。
……
紧接着第二件，是一朵灵草，约莫是有特殊的疗效，绝大多数人不需要。
被一人直接百万开价拿了。
而第三件就有意思了。
那男子没有急着掀开绒布，而是特意讲道：“第三件有些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