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这次逃出虚界，异常顺利。
即便是苍穹构筑出来的虚界也不是无懈可击，总有薄弱之处，而靠着命运视野的指引，许诺顺利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些负责接应的青面獠牙黑袍人。
“裁决者？”
许诺内心一凛，裁决者是他现在除了天启联盟外最不想面对的。
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治疗一下身上的伤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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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自己买了点药，找了家旅店，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
被诡谲造成的伤口，其实和物理攻击造成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以超凡者的体质，愈合的也会更快。
但如果许诺不是超凡者，而是普通人或是觉醒者，那就不一样了，诡谲的攻击会让他的灵魂都受到侵蚀。
“呼……总算处理完了。”
许诺抽空给姑妈打了个视频电话，让她放心。
而在这之后，许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琢磨着今天得到的情报。
首先，自己的父母是超凡者，这一点得到了证实。
其次，他们或许和自己的幸运能力存在某种关联，许诺没有证据，促使他做出这种猜测的，是周韬回忆中的轮盘游戏。
许诺忽然想到，自己的幸运能力是在父母过世后才逐渐发现的。
难不成……
看着自己的双手，许诺陷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中。
“难不成，他们的死亡，和我有关系？”
呼吸逐渐粗重。
许诺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就豁达了。
但这一刻，他却想起了刚到姑妈姑父家时，那一个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
许诺的拳头被自己捏得嘎嘎作响。
“冷静，冷静。”他闭着眼睛。
半晌，许诺睁开眼睛。
“当时的我还年幼，就算真和我有关，那也是和我身上的力量有关。”
他该做的，是查明真相。
何况，现在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家伙在谋算他，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修炼。”
实力，才是在超凡世界说话最顶用的东西。
因为玉佩的存在，让许诺对灵性力量的消化速度大大提升，不然，也没法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可以晋级二阶的地步。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天赋在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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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喝下了超凡秘药，进入了冥想状态。
恍惚中，他的意识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进入了那座老旧的剧院。
嗡——
玉佩吸纳了超凡秘药的灵性，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吐出了更精纯的灵性力量。
这些力量上浮，涌入了天花板，许诺便感觉到自己现实中的肉体充斥了精纯的灵性力量。
“冥想状态进入剧院，时间和外界是同步的吗？”许诺喃喃道。
“嘻嘻！”
许诺忽然一怔，视线从玉佩处上扬，看到了嬉命师小丑的脸。
小丑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嘴唇的形状上，许诺读懂了它的话：
（来玩游戏吧！）
寂静。
片刻后，许诺的笑声响起：“好啊。”
嬉命师小丑一愣，旋即高兴起来。
许诺平静地看着嬉命师小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前几次来剧院，小丑都没有提出玩游戏，这次却提出了。
这次和前几次来，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已经是二阶超凡者。
“嬉命师……或许，这也是一种传承途径，而小丑的游戏，便是传承的方式。”
游戏，有风险。
但同样，也是提升实力的途径！
许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实力。
他有预感，自己的对手不会是同龄人，何况比起同龄人，尤其是那些超凡世家的同龄超凡者，他已经落后了太多。
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许诺必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
“上次是命运轮盘，这次玩什么？”
许诺看了看小丑胸口处的玉佩和束缚着它的枷锁：“需要我给你解开吗？”
“嘻嘻。”
小丑还是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许诺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凉风。
他转过头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居然坐满了人！
“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些观众一言不发，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仔细一看，它们都是纸偶，脸上也只有简陋的纸折出来的五官，甚至没有上色。
一群纸偶观众，面无表情地盯着许诺。
许诺：“……很好，很有你的风格。”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它们，而是盯着小丑。
既然是游戏，就有规则。
小丑咧嘴一笑，
它的脚下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汇聚在一起，在地板上形成了歪歪扭扭的文字：
（人偶戏）
（为观众带来表演，赢得鲜花和掌声）
（提示：见其所见，思其所思）
当许诺看完之后，转过头，发现所有纸偶观众，左手都多了一把刀子，右手多了一枚鸡蛋，而胸口处多了一束鲜花。
它们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许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表演？
许诺沉思着，姑且不谈这些观众到底是什么，这个游戏的意思，就是让他通过表演赢得这些观众的认可吗？
“沙沙——”
就在许诺思考的时候，身后传来沙子滴落的声音。
许诺回头，发现小丑的头顶多了一个沙漏，里面的沙子正在一点点地往下落。
显然，时间并不是无限的。
“好吧，先试试这些纸偶喜欢什么表演。”
许诺的爱好还算广泛，虽然大部分都没能让他产生持久的兴趣，但还是能记住不少接触过的内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纸偶观众们没有反应。
不喜欢唱歌吗？
“各位观众大家好……”
纸偶观众开始颤抖起来，有的还默默握紧了拳头。
许诺眉头一挑，看来也不行。
不会是喜欢看尬的吧？
“咍！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
纸偶观众终于有了动作。
但却是朝台上丢鸡蛋。
许诺退后一步，鸡蛋砸在地上，还是臭的。
他立刻停止了动作，那些纸偶观众这才停止往台上丢臭鸡蛋。
“观众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们不喜欢唱歌，不喜欢唱跳rap，不喜欢鬼畜。”
“嘻嘻嘻！”
身后传来小丑的嘲笑声，许诺转过去，默默地比了个中指。
随着时间的流逝，观众们似乎也不耐烦了。
咻！
一个纸偶观众站起，将手中的刀子丢向台上。
许诺一惊，立刻挪动身体躲避。
刀子稳稳地插在地面，入木三分。
“鲜花是赢得游戏的条件，鸡蛋是警告，而刀子，应该就是失败的前兆！”
许诺内心一凛，这些观众已经没有耐心了！
然而下一刻，许诺却看到有一个纸偶观众站了起来，将鲜花投到了台上。
不止是它，还有好几个观众站了起来，取下了胸前的鲜花拿在手里。
许诺疑惑：
“这……我刚才做了什么，是这些观众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