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警部悻悻地说:“接下来就是决赛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不哦。”兔川缓缓摇摇头,表情凝重,“出现在决赛场地皋月堂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收到了凶手发的歌牌,这就表示……”
“我懂了!”柯南猛地抬起头,“就表示说,其实凶手还不知道最后的那张歌牌,要发给谁。”
“难道说……”服部平次吓得脸都有点白了。
他握紧拳头,冲着绫小路警部大喊:“警部!请你立刻调查远山和叶的手机!”
“唉?好。”绫小路警部立刻掏出手机,给自己的部下发信息。
打完信息,他一脸疑惑地问:“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要留下最后一张歌牌呢?”服部平次像是在自问自答,“这是因为凶手之前还不确定谁会进入决赛。”
兔川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所以凶手的目标,就是目前在皋月堂的三个人。”
而此刻,在那悬崖峭壁之上,被灯光照得亮堂堂的皋月堂里,气氛紧张凝重。
远山和叶与大冈红叶面对面坐在歌牌阵前,眼神中满是斗志。
阿知波会长站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轻叹道:“两位,对不起了。”
“嗯?”远山和叶与大冈红叶同时一愣,疑惑地看向会长,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会长很快收敛好表情,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大声说:“请你们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全力以赴决出胜负吧!”
“是!”远山和叶与大冈红叶齐声应道。
与此同时,兔川他们走到河边,抬头望着那座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的建筑。
这时,绫小路警部的手机响了。
“怎么样?有收到歌牌邮件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绫小路警部听后脸色一变。
“什么?在15分钟前,远山和叶的手机收到了名顷的拿手牌?!”
“唐红清波舞,艳染龙田川。”
看着眼前铺满红叶的河川,兔川喃喃念道,“唐红的恋歌,应该就是这张牌吧?”
“可恶!”服部平次气得咬牙,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机车跑去。
“喂!你要去去哪?”柯南急忙跟了上去。
“我知道条近路!”服部平次跨上机车,“工藤!快上车!”
柯南迅速坐上车后座,服部平次一拧油门,机车骑上了山路。
绫小路警部也着急得不行,赶忙吩咐部下:“马上联络阿知波会长,必须尽快中止比赛才行。”
“没那个必要,要开始了。”兔川望向皋月堂,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话音刚落,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
皋月堂下方突然爆炸,火光冲天而起,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这怎么回事?”绫小路警部惊恐地盯着皋月堂下方熊熊燃烧的烈火,“火势怎么会这么猛烈?”
兔川淡定道:“我想,应该是有某种燃料在助长火势。”
这里的道路狭窄得可怜,消防车根本没办法开进来。
绫小路警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
这下子完了,他记得之前检查时消防设备也失效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慌什么。”兔川瞥了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啊?”
兔川敢保证,唐红的恋歌绝对是最好过的一期。
首先,没有人送菜。
无论是三小只,还是毛利兰他们都乖乖待在观众席看比赛。
园子、小哀和阿笠更是来都没来。
其次,凶手不就炸了一个皋月堂吗?
他们家水族馆刚开业,人山人海的,就被炸了。
还有那个东京铁塔,也被炸过。
一个平平无奇的皋月堂,炸就炸了呗。
多大点事啊!
但绫小路警部真的慌了,他一个京都警察,哪见过这场面啊!
他眼巴巴地看着兔川,“那、那兔川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别慌。”兔川镇定地吩咐道,“叫消防直升机来,皋月堂里一共就三个人,直接从空中把他们接走。”
“哦,对哦。”绫小路警部恍然大悟,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
毕竟京都是古城,几乎没有高层建筑,一时间他还真没想到可以找直升机。
顺便一提,京都这地方,连机场都没有。
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绫小路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
缓过神来,绫小路警部终于想起案子的事。
“所以,兔川殿下,名顷先生真的是凶手吗?”
“不。”兔川果断地摇了摇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能够把早就离开皋月会的海江田,重新登录为工作人员,并且还能命令他做事的,应该就只有那个男人吧?”
绫小路警部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您是说阿知波会长?!”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看似沉稳的阿知波会长竟然会是幕后黑手。
兔川缓缓点头,转头看向火光冲天的皋月堂,“恐怕他是想自杀,同时带着她们两个陪葬,给那个深埋在五年前的真相陪葬。”
绫小路警部下意识地问道:“五年前的真相?”
“是啊。”兔川再次点头,开始讲述起来。
“在五年前,名顷鹿雄已经和皋月夫人定下了比赛之约。”
“但在比赛前一晚,名顷鹿雄出现在皋月夫人的家,两人进行了一场前哨战。”
“阿知波会长说结果是由皋月夫人取得胜利,但这并不合理。”
绫小路警部一愣:“为什么?”
兔川顿了顿,“因为,我昨天在阿知波会长的房间里,看到了比赛当天的照片。”
“阿知波会长明明之前的采访说过,为了取个好彩头,会在皋月夫人比赛前一天把车子洗干净,可照片里的车却是脏的。”
“在重要比赛的前一天没洗车,是因为阿知波会长早就知道,名顷先生不会出现。”
望着皋月堂的大火,兔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也就是说,那场前哨战,其实是皋月夫人输了,而且是在她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她害怕第二天的比赛也会输,所以一时激动,把名顷鹿雄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