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因为贩卖人口蹲了大牢,为了保全自家儿子,李父声称他做的一切李母全都不知情,希望李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好好在外边抚养他们的儿子。
但李母却没有那么多的深谋远虑,自家丈夫被警察抓走了,日后还有可能要蹲好多年的大牢,李母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李燕子身上。
暮色四合,城中村的筒子楼里飘着各家饭菜的混合气味,李燕子和顾斯年刚收拾完碗筷,防盗门就被人用拳头砸得砰砰作响。
那声音像是闷雷滚过狭窄的楼道,震得墙上的旧海报都簌簌发抖。
“李燕子!你这个杀千刀的贱货!给我滚出来!”门外传来李母尖利的嘶吼,夹杂着指甲刮擦门板的刺耳声响。
顾斯年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眼神里没什么温度:“看来,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李燕子深吸一口气,拉开门的瞬间,李母带着馊味的唾沫星子就喷到了她脸上:“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男人怎么会被抓进去?我家强子怎么会没了爹?”
她像头被激怒的母兽,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枯瘦的手指直戳李燕子的眼睛。
可她忘了,眼前的少女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打骂的小可怜。
李燕子侧身避开,反手抓住李母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母的惨叫声就撕裂了楼道的宁静。
没等李母反应过来,李燕子膝盖一顶,正撞在她肚子上,李母像只破麻袋似的瘫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
“打啊!你不是要打我吗?”李燕子红着眼扑上去,骑在李母身上左右开弓。
巴掌落在李母脸上的声音又脆又响,混着李母的哭喊和咒骂,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她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怒意,顺着拳头砸向身下这个女人。
顾斯年靠在门框上,指尖转着一枚硬币,眼神平静地像在看一场闹剧。
直到李母的哭喊变成了含糊的求饶,嘴角淌出带血的唾沫,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不划算了。”
李燕子这才停手,喘着粗气从李母身上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李母趴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眼泡像充了血的鱼鳔,她挣扎着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骂:“没良心的……我要报警……你们都得进去……”
她摸出裤兜里摔裂了屏的手机,抖着手拨通了110。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城中村的黄昏。
看到警察,李母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连滚带爬地扑到警察面前,“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警察同志!你们看啊!她把我打成这样!这是故意伤害啊!”她扯开衣襟,露出胳膊上青紫的瘀伤,有一部分是刚才自己打滚蹭的,但此刻都成了控诉的证据。
“就是她!李燕子!这个白眼狼!是她害我家破人亡啊!”她指着站在门口的李燕子,声音凄厉得像是在哭丧。
警察例行询问时,李燕子揉着发红的手腕,眼圈微微泛红:“警察叔叔,我没有打她。她一上来就打我,我只是推开她,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还说要报复我……”
双方各执一词,警察只好敲响了周围邻居的门,希望他们能出来提供一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