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船老板根本就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否则的话,想必是不肯留在那个工地做工的。
虽然工钱加了十倍,又有包工头的女人相陪,可是较比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可是对于包工头算命一事,船老板根本就不知情,此时能有这么好的工价,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干活,以期在不久之后便还掉自己大船翻沉所造成的损失。
加上包工头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有这么好的待遇,一时之间再还要去何处干活呢,何不就留在此处?如此想着,船老板终于是放心地留了下来,日复一日地为包工头干着活。
到了夜里,船老板便住进自己那个破败而简陋的屋子里,姑且如此,躲避一下风雨而已,并不想长长远远地住下去。那屋子是包工头特意为船老板安排下的,之前出过事,一工人因为不学好,在里面与别人的老婆干那种事情,捉奸在床,当时就被乱刀砍死了。
此事过后,那屋子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于住进去,因为到了深沉的夜里,往往会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纵使是胆子非常大的,路过那座屋子,也得掂量掂量。
之后不知为何,一位女工因为不相信那种事情,认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偏偏要在一个阴沉的夜里独自住进去,后来如何呢?竟然是上吊而亡,死在那屋子里了。
因此之故,这屋子一直闲置着,平日里不要说人了,就算是猪牛之类的物事,路过此处,也得绕道走,不敢多作停留。
包工头因为船老板睡了自己的女人,一时不愤,或许是出了报复吧,便不顾众人之非难,强行将之安排在此住下了。而船老板呢,因为是出了事故的人,整个大船在一次事故中沉没损毁掉了,此时几乎可以说负债累累,为了还掉这些欠款,纵使住得再差也认了。
住进那个屋子里的当天夜里,平白无故的,门口位置便掉落一条壁虎,吓得船老板一度都不敢住进去了,徘徊了好久,这才硬着头皮躺到了床上。
刚准备睡去,便听到隔壁有人跑动的脚步声传来,这使得劳累了一天的船老板,根本就无法睡去,只好是强行坐了起来,不知何人如此缺德,在这种深沉夜色中,还要来这一手!
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一片漆黑之中,却又啥也不见,所幸隔壁屋子里有个破败的门窗,上面挂满了蛛网之类的肮脏东西,想必之前的那种跑动的声音就是从此处出来的吧?
本来都不想去管这种事情,却不成,不把这种噪音祛除掉,恐怕真的是无法好好睡觉,而睡不好觉的话,干活之时肯定就没有什么力气不是?无奈之下,船老板只好是准备从屋门进入,可是不成,那门到了这时,已然是关得死死的了,根本就无法进入。
看来想进去,似乎也就只能是从破败的窗口想办法了。可是那窗户上面挂满了钉子之类的东西,要想进入,恐怕不成,万一被划了一下,后果如何,不言自明。
船老板到了这时,已然是非常困顿了,往着里面察看了一下,空空如也,根本就啥也没有嘛,可是刚才的那种震动声到底是来自何处呢?
用手电往着里面一照,不知为何,好好的手电,一下子便无故灭掉了,没有办法,只好是再度悄悄地折回了自己的租住之地,亦即那个怪事频发的屋子里了。
独自住在这种地方,当真是非常之寂寞,这使得船老板再度想到了包工头的女人,那个长发披肩的妇人。能与之在这种荒凉的所在相好一回,摸摸她的小手,闻闻她身上的那种女人的香味,岂非很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不知为何,船老板已然是好久没有看到包工头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有工友说是回到老家了,也有说是不知去了何处,更有人说是因为出轨而直接就被包工头活活打死了。到底如何,这还真的是无从考证,在此不便妄揣。
睡了一宿之后,船老板火速爬了起来,再度往着工地而去,却不知为何,他今日非常之不在状态,头晕得厉害,走路尚且都有些吃力,再还要去干活,这真的是有些太残忍了似乎。可是不做工的话,想必是无法还清之前沉船所欠下的巨款的,不得已之下,只好是这么做了。
抬石头。本来这种活到了这时,应该不存在了吧,毕竟有那种先进的塔吊之类的设施,可是包工头为了省钱,愣是不肯用塔吊,好大块块的石头,仍旧还是用人工。
而船老板就是专门来抬这种石头的。有人说包工头为了对付船老板,特意设置了那种石头,外面是一层石粉,而里面却是铁的,极其沉重,等闲之人,是绝对无法抬得动这种石头的。
更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妥妥的铁块。船老板或许是被巫师施了障眼法,不然的话,也不会错误地把这些铁疙瘩看成了寻常的石头了。
本来还有人与之一起抬来着,可是不成,久而久之,那些工人便不干了,把这么死沉死沉的东西往着几十层楼上抬去,纵使是铁打的汉子恐怕也不堪啊。因此之故,纷纷逃去,连工钱也不要了。
船老板一时之间,也只有独自扛了,把这种被巫师施了障眼法的铁块往一二十层高的楼上扛去,本来是扛不动的,可是因为被看成了石头,最后还是勉强被扛了起来,送到楼顶上去了。
干这种活儿,当然是非常之累了,幸好到了夜里,还能有这么个清静的所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可是正这个时候,隔壁屋子里再度传来一阵恐怖的脚步声,地动天摇般,任谁也无法忍受了,于是再度拉开了屋门,想去看个明白。
此时似乎回想起来了,白天经过此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屋子来着,此时突然出现在此,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想不明白的船老板,只好是再度悄悄拉开了屋门,往着外面而去,一日不见,隔壁屋子里的那个破败的窗户,到了这时,已然是完好无损了。上面悬挂着的那些蛛网,不知为何,悉数除去了,干干净净的,简直纤尘不染。
屋门却是虚掩的,正好这时刮来一阵大风,嘎地一声,那阴森恐怖的破门旋即开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也没个灯火,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船老板打了个火把,悄悄潜入,一定得弄明白喽,为何到了夜里,会无端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来呢?可是不成,火把打了一阵子,尚且还没有把周围的事物看清楚,便无端熄灭,再也无法点燃了都。
而在这个时候,更为恐怖的是,似乎感觉到有人强行抱住了他的腿,使之一度都无法成功逃离隔壁那间屋子了。幸好船老板有的是力气,一阵挣扎,几翻抗拒,终于是摆脱了那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手,火速撤离,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白天干了一天活,到了夜里,又碰到此事,当真是够累的了。船老板于是悄悄地躺到了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了,得恢复一下体力,否则的话,那种苦力活只怕是无以为继了。
而在这时,巫师看到了刘寡妇丈夫的灵体出没于船老板的屋子门前,本来想进入,却在巫师的一翻苦口婆心的劝导之下,这才打住了那种龌龊的念头,而是朝着隔壁屋子而去,砰地一声关好了屋门,躺在摆放在里面的棺材里去了。
那鬼看到船老板即将入睡,此时不给他点颜色看,似乎是不成的了,于是锣鼓铿铿,鼓乐齐作,端的是热闹非常,直接就把躺在自己屋子里的船老板给吵醒了。再度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之时,苍凉的月色下,却又一无所见,隔壁屋子里仍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的船老板,只好是准备再度钻进屋子里去看看,却在这时,发现自己的屋门开开了,一个披麻戴孝的人钻了进去。船老板此时不敢再呆在此地了,得去问问那人,到底搞什么明堂,为何要这么做呢,好看吗?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后,开灯一看,仍旧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此处,之前的那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根本就不存在嘛。
“妈的,”船老板非常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嘛。”
关了灯火,独自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所见,那个女人,不就是自己的老婆吗?“妈的!”船老板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之后便不去想这样的事情了。
门外渐渐地刮起一阵风来了,荒凉的紧,独自聆听之下,若说不害怕,那当然是骗人的。这不,吓得船老板都不敢出去了,那怕只是去解个小手,那也不敢。
ps:求月票推荐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