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不祭祀黄河了，是用了更文明的方式，不用人命，用猪吗牛羊，在举行点法事。
说难听点，以前的祭祀是为了讨好河神，现在的祭祀多具有表演性质，给游客看。
因为祭祀多，黄河里面的宝物也多，这也滋生出一个职业——黄河憋宝人。
憋宝人在枯水期挖黄河古河道，在淤泥中翻找以前祭祀的东西，比如铜钱、银锭、铜器、玉器，运气好还能挖点狗头金啥的。
那时候赚钱的方法都藏着掖着，有很多黄河诡异传说都是憋宝人放出来的，目的是防止更多的人参与这一行。
不像现在人这么大公无私，满互联网都是教别人怎么赚钱。
前些年，黄河撸铁棒也很火，用一根带有磁性的铁棒去浅滩吸铁沙，也就是四氧化三铁，零几年的时候，撸铁棒的家庭就能月入过万。
后来呢，这件事被禁止了，说是保护生态环境。
有人觉得这些撸铁棒的人是犯了不劳而获罪，赚钱不纳税，肯定不行，矿产归国家所有，国家不是人民的。
许某人觉得，这种说法不对，撸铁棒不禁止，用不了多长时间，家家户户都得买挖沙船，把黄河河床挖的千疮百孔，产生无数暗流旋涡，影响排水。
所以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由官方指定的人进行黄河清淤。
我个人觉得撸铁棒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工作，风吹日晒下，没有老板领导骂，累了就休息，困了就回家，赚钱比打工多，也挺乐呵。
有人说要保护环境，许某人腹黑，都他妈要活不起了，环境跟我有鸡毛关系。
妈了个巴子的楼下五六个垃圾桶，要求垃圾分类，咱也按照标识分类，寻思为环境贡献点个人力量。
然后呢，垃圾车来了，分类的垃圾桶都倒入一辆垃圾车，走了。
嘿嘿。
要说保护野生动物，我觉得这玩意和普通人说也没啥用，在清朝，只有村长、县太爷才能吃上野味。
咋地，咱是能经常吃上鲨鱼的鱼翅？还是能天天啃个熊掌玩？
咱他妈活的够费劲了，可别他妈再往咱们身上分担苦难和花债了。
说到清朝，我想起了前几天有个扎带的视频挺好玩，先变房子后变花，许某人接一句，分享苦难，我操你妈。
奶奶个腿的，扯远了。
继续说黄河。
捞尸人、憋宝人、打鱼摸虾撸铁棒，母亲河确实养活了不少人。
同时，也有很多诡异传说。
像什么蛟龙、巨龟之类的传闻被视频号渲染起来的。
巨龟这东西，咱也说不上真假，不过我觉得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大，可能是鼋的后裔，龟壳直径达到一米的龟，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强，传来传去，就变成了巨龟。
当然，也不排除真有的可能，就像体长超过三十米的大王乌贼，在以前一直觉得是杜撰出来的海怪，一直到了2005年，科学家才鬼子国附近的海域发现大王乌贼的活体。
我说完古代黄河祭祀后，赵母说了一个新的祭祀方式，血祭，她道：“工地上打人肉桩的事还有，同理，黄河也有血祭，分解两种，一种是用人命，另外一种是人血，取精壮男子割血，拌入香料和其他东西，倒入黄河之中。”
“为啥这么做？”
“你告诉我去河边放生大米和矿泉水的人，为啥做这些？”
我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赵母继续道：“说说你对干休所的了解。”
干休所？
我试探道：“一群小年轻伺候一群老干部的地方，还有因公伤残人员。”
“对，看起来是伺候，实际上，也是一种监视，那都是一些掌握了核心秘密的人，人老了，容易变糊涂，李世民是一代明君，重点是他死的早。”
“啥意思，详细说说。”
“假如没有干休所，部队的老领导退下来了，回家休养，有个女间谍开始勾搭，问老先生，你的炮能打多远，打完一炮之后，国家的秘密都打出去了，所以需要一个有纪律性的地方将这一群人聚集起来。”
“打什么炮？”
赵母瞪了我一眼。
四驴子道：“你们出去研究行吗，老子这还没消肿呢。”
赵母根本不搭理四驴子，继续道：“老人容易糊涂，尤其是有权利的老人，有些人觉得自己晋升无望，痴迷于享乐，也算是好事，要是痴迷于玄学，那才是灾难。”
“你想说什么？”
“黄河跳桥的人，真的都是自杀吗？”
我还是没明白，继续问：“你想表达什么？”
“我接触过一个干休所的老人，他说在两千年初的时候，部队在黄河邙山段捣毁了一个秘密法坛，在一个山洞里，十二具女尸被开膛破肚做成了干尸，立在法坛两侧。”
赵母说，这样的法坛，在邙山里面有好多个。
还有传说中的养尸地，就是一个山洞里面放了百十来具尸体，人为做出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作为养尸地。
这种法坛，遍布各个时期，最早的唐朝，宋元明清，民国，乃至现代都有。
能做祭坛的人，能量不容小觑。
我听明白了，心中也有疑问。
“假如，和兵丁有关，那么，老倪在这干了十几二十年了，为啥突然死了？”
赵母抿了抿嘴，没说什么，我继续道：“如果是因为咱们，那应该弄咱们呀。”
“如果是老倪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呢。”
“不对呀，老倪是专门干这一行，这一片他早就走遍了。”
“可以走，但不能碰，我觉得，老倪做了让对方反感的事，必须得灭口。”
“那咱们怎么办？”
赵母想了想道：“还是去鲁明那。”
“自投罗网？”
“不，把江那边的人调到鲁明那，对咱们有利，江那边的人是敌人，弄死老倪的人也是敌人，两伙敌人碰到一起，对咱们有利。”
“什么时候走？”
赵母看了一眼四驴子。
四驴子忙道：“没，没消肿呢。”
“你是护士，插尿管、输液，你都会，走，出院。”
赵母可谓是雷厉风行，不管四驴子同不同意，直接把人带走了。
要是别的病，四驴子肯定一笑而过，这关乎到牛子的事，四驴子不敢马虎半点。
虽然四驴子不情愿，但我们还是返回了鲁明家。
鲁明看到四驴子拎着个尿袋，也有点懵，我如此这般解释了一下，说四驴子嫖娼，染上了性病，一点毒也没有。
看鲁明的状态，他应该不知道老倪已经死了。
我试探道：“你联系老倪了吗？”
“没有啊，都是老倪联系我。”
“我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个出车祸的，十有八九是老倪，死了。”
鲁明彻底懵了，两个眼睛，一个站岗，一个放哨，转了好几圈后，他笑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
鲁明咬了咬牙，我继续问：“除了老倪，这条线上，你还能联系到谁？”
“没人了。”
“老倪怎么和你说的？”
“说来几个朋友，赶一趟大活，让我招待一下，其他的，也没说。”
“干什么活，你知道吗？”
鲁明愣愣地看着我道：“开始不知道，后来你说找曹丕墓。”
我先给姚师爷打了个电话，说鲁明死了，姚师爷告诉我别动，静观其变。
然后我和鲁明询问了老倪的详情。
鲁明和老倪干了几次活，每次都是水洞子，有的是从礁石下面钻进山，有的是从黄河地下暗河中进入。
老倪和鲁明单线联系，老倪提供地点，鲁明去摸东西，分批次摸，把东西带回家简单处理一下，后期老倪会过来拉走。
每次老倪过来，都会给鲁明留下一大笔钱。
“明哥，你有古墓的线索吗？”
“我哪有呀，老倪让我去哪干活，我就去哪干活，让我招待谁，我就招待谁，他给我钱呀。”
“除了我们，还招待过谁？”
“没了，除了和你们在淇县的那一次，剩下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我顿觉头疼，老倪应该知道曹丕墓的消息，可这个人又他妈死了。
又死的如此蹊跷。
赵母说老倪可能是触碰到了别人的祭坛、法阵，被灭口了。
我问鲁明祭坛的事。
鲁明十分肯定地点头道：“有这回事，挺多的，有的还有村民看着，村民有枪啊。”
“你去过祭坛吗？”
“去过一个，老倪说是明朝，进去后我发现不对劲，明朝人也不戴眼镜呀，小姑娘穿的衣服是八十年代风格。”
“进去后，有人找你吗？”
“没人啊，嗨，那都是废弃的，山上有不少大事布置的法坛，说借古代达官贵人的运势，早些年，不老少呢，后来有的墓成了景区，都给清出去了，我在黄河捞尸，还捞到不少这样的呢，要么开膛破肚，要么缺胳膊少腿，脸上用油漆画的和小鬼似的。”
赵母道：“据我所知，在黄河跳桥的小姑娘中，有很多是被人抓了，扔进黄河中的，有些还会在身上画上符号。”
鲁明肯定道：“有，小姑娘多，后背给割开了，和虾线似的，身上用油漆画灵符，还有的用烙铁往身上印图案，这类尸体，没价值，没人买。”
我问：“那尸体怎么处理？”
“扔河里顺水漂走啊，有的地方有旋涡，好多尸体在那转圈。”
“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鲁明一只眼睛打量我，笑道：“你？进不去，黄河的水里，你背着氧气瓶你都站不稳，得用巧劲躲开暗流。”
赵母道：“你可别去，现在谁也别碰祭坛，省的惹麻烦。”
我看鲁明的状态，好像对老倪的死没啥感觉，我故意道：“鲁哥，老倪死了，你也别伤心了。”
“能不上心嘛，以后没人给我送钱了。”
说完，鲁明也反应过来了，问：“老倪死了，咱们还能干活吗？”
“能。”
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许多。
我必须得说能，现在我还需要鲁明这块地盘。
回到房间，我们关上门开个小会，其过程都是我和赵母在说，我看着花木兰道：“妹子，你怎么不说话？”
“没啥想法。”
我又看向四驴子，四驴子直接道：“别看我，我卵子疼。”
聊来聊去，也没啥进展，我们吃点牛肉干，准备休息。
花木兰说要去厕所，让我陪着去。
出门后，花木兰低声道：“我觉得咱们又被人当枪用了。”
“咱们不是一直被人当枪用嘛。”
“不对，这次是赵母，我不知道她想干啥？”
“为啥这么说？”
“以前咱们找墓，这娘们啥时候这么积极了，从凤阳到这，赵母都在全力配合，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花木兰继续道：“我这几天仔细想了一下，咱们找墓很厉害，但知道的人也不多，姚师爷、黄老板、赵母，他们三个最了解咱们，对吧。”
“对，我好像明白了。”
“江那边的人，从哪听说咱们找墓厉害的呢，咱们在江湖上没有名气，在医药公司和千禧会也是一个小喽啰的存在，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盗墓势力，江那边的人为啥找咱们？又是谁把咱们找墓厉害的事说出去的？”
花木兰的想法过于可怕。
虎毒不食子，如果真是赵母做局，她可是连亲儿子都坑。
“狗哥，你知道昨晚我为啥来那么一下吗？”
“什么？”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知道赵母没睡着，借你手摸一下，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结果呢？”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胸对于女人来说，很敏感，除了孩子爱人，其他人触碰，会下意识用手挡一下，赵母没睡，也没反应，说明她反应很快。”
我有点懵了，反问：“这和反应有什么关系？”
“脑子转的快呀，这个女人，心机很深，别忘了，她在地理协会的时候，可是想当老毛子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看毛子国没希望了，转手押宝江那边，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