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张的一番话,把赛西施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又伸出胳膊把小德张紧紧地抱住,声泪俱下地说:“帅哥哥,我出来干这一行,除了你,还没有人这样安慰过我,看得起我。在外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妓女,一个坏女人,其实我也是逼迫无耐,是个受害者。”
赛西施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别哭,赛西施,我们都一样,只要我们好好活着,生活一定会变得好起来的。”
小德张一边安慰着赛西施,一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不撒手。
两个人产生了共情,相互就这样抱着。
抱了一会儿,小德张才想起来他今天晚上出来的主要任务是干什么的。
他轻轻地把赛西施从怀中推开,说道:“赛西施,我要走了,你告诉我你的这件大衣是哪儿做的,好吗?”
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10两银子,塞到赛西施的手中,又说:“这10两银子你拿着,就算是我今天晚上对你的感情补偿。我刚才说没银子是骗你的,你不要介意。”
赛西施听了小德张真诚的话,越加感动了。
她说:“帅哥哥,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要你这个人。你对我太好了, 只要你以后对我好,有时间常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赛西施说着,又把小德张塞到她手中的银子,放回到了小德张的手中。
“赛西施,千万别这样,这10两银子你拿着。你也不容易,这是我对你今天晚上的补偿,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这件大衣是哪儿做的,就好了。”小德张言辞恳切地说。
随后,他又把银子硬塞进了赛西施的手中。
两个人就这样推来搡去的客气了一会儿,最终赛西施拗不过小德张,收下了这10两银子。
“谢谢帅哥哥,我告诉你吧,我的这件大衣是在‘怡红院’里做出来的。那儿有个叫紫菱的姐姐,她心灵手巧,聪明伶俐,是专门为我们这些人做衣服的。她做出来的衣服非常时尚漂亮,新颖别致,市面上是很难见到的。我们这些人都喜欢找她做衣服。”赛西施说。
“你说什么?是‘怡红院’里的裁缝师傅做的?”小德张有点不相信似地说。
“嗯。”赛西施点了点头说。
小德张立刻想到了李莲英大总管学梳头的事情。他不就是去烟花柳巷学的梳头技术嘛。包括梳头的发型,样式。
其实,衣服和发型一样, 往往在妓院里领导着时代潮流。她们不拘一格,意识超前。社会上新潮什么,流行什么,妓院里就新潮什么,流行什么。可以说,他们那儿是社会流行和新潮东西的缩影。
小德张想到这儿,猛地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这么愚蠢,怎么没有想到那儿!”
赛西施见小德张自言自语地说,就问:“帅哥哥,你说什么?”
小德张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掩饰住失态说:“我没有说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管了。你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这位紫菱姐姐?”
“你想见她?”赛西施一脸惊奇地问。
“嗯,我想见见她,我想请她给我的娘也做一件大衣,做一件像你穿的这样一件大衣,我太喜欢这个大衣的样式了。在我离开家乡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过,等我在宫里挣到钱了,我一定要给我的娘买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
小德张顿了顿,看了一眼赛西施,接着说:“今天晚上我碰巧遇到你了,见你穿的这件大衣非常好看,款式新颖,别具一格,而且面料好,我就想给我的娘做一件,孝敬一下我的娘。”
小德张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当然,他说的这些并非是实话,而是哄骗赛西施的一些话。
他不能直接说他是要给老佛爷做衣服穿的。这样说,赛西施不相信,也会笑话他的。说他是痴人说梦,脑子进水了,神经病。
老佛爷穿的衣服用得着他在这烟花柳巷里来寻找新颖别致的款式吗?赛西施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皇宫里有的是会做衣服的能工巧匠,她会穿皇宫外面的这些衣服嘛,岂不是咄咄怪事。
所以,小德张才这样撒谎说。
赛西施听了小德张的话,被小德张的孝心感动了,流着泪说:“帅哥哥,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有孝心的人。你的孝心好让我感动,我答应带你去‘怡红院’紫菱姑娘那儿。可是今天晚上太迟了,我明天带你去,好吗?”
“可是我想今天晚上就去找她。”小德张固执地说。
“帅哥哥,今天晚上真的不行了,太迟了,我们去了恐怕她早已经睡了。明天我一定答应带你去,好吗?”赛西施恳求说。
“好吧,明天晚上你可一定要答应带我去。记住了,你可不能食言,不能反悔。”小德张咄咄逼人地问道。
“嗯,你放心,帅哥哥,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不会反悔的,一定能够做到的。可是帅哥哥,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行吗?”赛西施满含祈求地说。
“说吧,只要你答应了我的事,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事。”小德张肯定地说。
“嗯,你答应我以后常来看看我,我好孤单和寂寞。今天我遇见了你,我发现你是个大好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是个有孝心的人。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大好人,我真的喜欢你这样的人。”赛西施情意绵绵地看着小德张说。
“嗯,我答应你,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小德张答应说。
赛西施又含情脉脉地依偎在小德张的怀中,满含深情地看着小德张说:“帅哥哥,你抱抱我吧!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好孤单,好寂寞。”
小德张这次没有拒绝赛西施的请求,而是答应了她,热烈地拥抱着赛西施,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赛西施和小德张就这样拥抱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给予的温暖。
周围的一切仿佛凝固了,时间停止不走了。
两个人拥抱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德张才轻轻地推开怀中的赛西施,说道:“赛西施,太迟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回去迟了,进不了宫门。明天我再过来找你,你带我去见见怡红院的那个紫菱姐姐,让她给我的娘也做这样一件大衣,好吗?”
“嗯。”赛西施泪流满面地看着小德张清秀俊朗的脸庞说。
她太喜欢这个帅哥哥了,而且这个帅哥哥还挺懂人情世故的,内心世界还挺丰富的,挺细腻的。这样的人,平时哪儿能找到呢!既然现在有缘分遇到了,就不能放手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