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在飞速涌入飞蛾的体内，指尖的黑点瞬间消失，本就年轻的肌肤变得吹弹可破，连带着每一根的发丝都吸足了营养。
程小漫原本的披肩发，竟是在半分钟内长到了腰部，又达到了拖地的长度，如一团团极为茂密的乌黑海藻。
它肩头的枪伤也直接愈合了，楚逍虽对着它开了一枪，但只是警告，并没有想着要伤到程小漫的身体。
这一枪，就是擦肩而过，飞蛾又简单处理了一下，几乎看不出痕迹。
飞蛾满意地笑着，她从未体会过如此充沛的力量。
每一次附身的女孩，虽然大多都很年轻，但却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枯躯一具。
而这一次，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喝饱了水一样，她甚至感觉自己不用附身在其他人的身上，都可以跃迁到任何一个时空之中。
楚遥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臂已经开始变得发白和透明，她的大脑在不断接受着来自飞蛾的记忆和情感。
很快，她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吉赛尔的事情，她已然知晓，但关于程小漫，还有另一个秘密。
程小漫的父母也和飞蛾做了一桩交易，她的父亲早先找风水术算过命数，只有生出女儿，家里才能兴旺。
为此，夫妻俩也是做了不少的努力，甚至花出去了大半的家产。
就当二人打算使用一些“手段”的时候，程小漫的母亲在那家机构遇到了“飞蛾”。
准确来说，是已经被飞蛾同化的人。
飞蛾在各个世界里和不同的人做着交易，而一旦交易达成，飞蛾就会和她们共享思想。
这也意味着，被飞蛾同化的人，虽然性格和观念不太一样，但本质上都是飞蛾的一部分。
她们也可以从飞蛾那里得到一些好处，比如某种技能、财运或是美貌、健康之类的。
而程小漫母亲所讨要的，就是女儿，而他们要付出的，则是财产。
这个女儿会为他们带来十倍的财富，但飞蛾的要求是他们必须在十年后，将最开始财富的一半还给自己。
如果是一个理财专家，这十倍的财富可能会翻成更多的倍数，到时候再拿出一半的本金，似乎也不会肉疼。
可惜的是，夫妻俩本来就没有什么投资的天赋，每次赚了多少，过段时间又会生出一个花钱的由头，每次亏了多少，又会有一笔意外之财。
十年过去，二人的家产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人都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会不会所谓的交易根本不存在，只是他们做的一个梦罢了。
约定的日子到了，他们并没有分出自己的财产，但与之俱来的，是噩梦。
每一晚，都会梦到自己最为害怕的东西，一遍又一遍。
可是，醒来时，那种恐惧的感觉似乎又烟消云散了。
就这样，两人宁愿被噩梦折磨，也不愿意将钱还给飞蛾，只是将怨气撒在了程小漫的身上。
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但或许是已经将这个女儿视作了飞蛾的化身，总有一种“既然都给我了，为什么还要收回去”的怨恨。
日复一日的冷淡和远离，使得程小漫又伤心又不解，也促使她搬出程家，独自生活。
而在命运的指示之下，她加入了霓裳舞团，受邀来到了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