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是的，陛下，这就是臣得到的答案。”
“高炯他真的是这样？”
“陛下，高炯确实如此。臣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为陛下谋划，为大隋尽力。他啊，从来就没有私心，有的，只有一颗红心。”
“你这莫不是在骗朕，你应该清楚，欺骗朕的人是什么下场！”
杨坚都已经这样说了，这说明他真的很气恼。
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派过去的，他本来想着，至少能得到一个答案。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有用的消息没有几个，竟然还变成了别人的说客。
有意思不，一点意思都没有。这让人有点生气啊，你晓得不。
“陛下，臣怎么敢。”
是真的不敢，一点都不开玩笑。
欧阳雨当年接到这个命令后，啥也没多想就过去了。
有什么好想的，自己就是做这个的，这真的是……有一说一，面对这样的选择，谁也不能……一句话，都是为了生活。
那个时候，杨坚还不是天子，还只是丞相。不过那个时候，杨坚虽然还是丞相，但有些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要不是笨蛋，只要有眼睛，就都能看到，杨坚即将称帝，一个新的帝国马上就要来到。
既然如此，那么他来那边是什么情况，也就一清二楚了。
监视，来到高炯那里，能做的也就只是监视。
每天定时把一些消息传递回去，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如何才能不被发现，每天……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要是可以，是真不愿这样。可，这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遇到了。既然遇到了，也就只能将就着。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的很。
当然了，这种事也不可能一直这样。
最开始的那几年，是真的提心吊胆，是真的担心。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紧张的原因是多样的，这个实在是不好讲。
每天要做的事就那么多，哪里需要想那么多。
最主要的是默契，是那份不知不觉的配合。
不知道是不会因为高炯知道了，还是说……那个时候不好讲，现在，再去想的话，人家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那样，不过是为了……谁都不想去死，都想平平安安。
明白的，不明白，可能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不敢的。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做的，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朕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朕都知道。以前，朕不说，只是因为没必要。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敢这样。”
看杨坚的样子，应该是挺愤怒，挺生气。
不过，你说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也不好讲。
说不定杨坚只是在那里一惊一乍，在吓唬人。
这是帝王最常用的手段，在这儿生活的人都很清楚。
如果时间充足的话，肯定愿意在这里一点一点的看，直到看到里面的真相。
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
时间不允许，一点都不允许。
对于他来说，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要是一个不留神，那就……凉了。
凉了，真是凉了。
能怎样，要怎样，还不是这样。
“陛下，臣不知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以来，臣一直兢兢业业，一直都在替陛下看着高大人的一举一动。高大人是怎样的人，陛下一清二楚，何必要在这里用这样的话来刺激臣。”
你听听。这话说的。知道的是君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没有眼力劲，有没有……不觉得这样很过分，不觉得需要……唉，这也是没办法，要是有办法的话，谁愿意这样。
欧阳雨难不成真是不想活了，真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厉害了。
那怎么可能，他啊，还是知道自己吃多少饭的。
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之所以会这样，那还是……摸不清这位陛下的心思，想着，能做一点是一点，不要……谁说不是呢。要是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何来这么些个乌七八糟。
“你就是这样与朕说话的吗？”杨坚的脸一冷，就说道。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欧阳雨绝对不敢……和皇帝这样，不想活了啊。
“陛下，臣怎敢。”
说的很淡，淡的就像一碗粥一样，除了米，除了水以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什么。
杨坚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你好好的看一看，等你看完了这些，你再与朕说话。”
说着，有人把一堆东西放在了欧阳雨的面前。
这是什么，这位陛下整这么一出，究竟是想……一点都没整明白，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不看还好，这一看进去，很多就……这里的这些东西，为什么越老越熟悉，为什么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看到了最后，欧阳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些啊，自己……怎么就……
那个时候，欧阳雨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怎么，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坚冷冷的看着欧阳雨，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当初，让欧阳雨过去，那正是因为他看到了欧阳雨的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真是没想到，在那里不过短短的几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人难道真的没办法抵挡钱色的诱惑？
杨坚不知道，也说不好。
在这个问题上，他自己都还没有整明白，如何能去说别人。
讲真，要不是因为独孤伽罗，杨坚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要知道，杨坚也曾偷偷和美人在一起过，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那些他所喜欢的女子，没有一个不被……运气好点的被放过，运气不好的，直接就死了。
这样的事经历一次，还好，要是经历的多了，那谁也受不了。
那些美人就算真的很想得到天子的喜欢，想要一跃登天，可是只要想到那位皇后娘娘的强势，想一想那些前辈们的下场。
要怎么做，这显而易见。
谁说不是呢。
美好的每天固然很向往，但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
在生死之间，最重要的当然是活着，毕竟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去说其他的东西。
嗯，就是的，差不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