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实在是头疼，真的是太头疼了。
在那里想了半天，打了半天的哈欠后，杨坚依旧没有想到要怎么办！
也正常，毕竟刚才，在这之前有那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想到，怎么可能会在这短短的一点时间里就想到呢。
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
“丞相，要怎样？”
高炯又一次没忍住的催促起来，看他的样子那真的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着急。
既然不着急，那么干嘛又要问呢。
谁知道呢，反正就问了呗。
“昭玄啊，我记得我刚才说过，这事不着急，等我想好了后，再与你讲。你这样做，我这很难受哪。”
没办法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人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不赶紧说点啥那怎么看都有点说不过去。可说点啥呢么。不知道，就这样算了。随便说点，只要能对凑过去，也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杨坚的心中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丞相，现在和刚才并不一样，你不能这样啊！”高炯没有退缩，他进一步问道。
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好像还真的就不一样。先前那说的是什么，现在说的又是什么。虽然意思差不多，但前因那可是已经大不一样。
“这个，这个，这个……”
杨坚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高炯今天怎么了，为啥揪着一个破问题就在那里不放了。又不是没和他说，让他不要着急，等一等。自己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还要怎样啊！
不怎样，真的，我也不想怎样。
这要是高炯来回答的话，差不多也就是这样。
能怎样，自己不过就是想把问题尽早解决，不让自己留下太多的麻烦而已。
这种事情虽然早解决早解决并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放到每个人身上，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高炯他这个人，虽说看起来比较小心，比较认真，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对于一个人来说，一些习惯是先天就有的，一些习惯是后天养成的。可能在一些人眼中，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真的没有区别吗？也不是，咋可能。要是没区别，那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还不都一样了。
先天的习惯不容易被扭曲，那是人骨子里就有的。可后天的不一样。因为是后天有的，所以一不留神，一不注意，就会如那决了堤的河水一般，一泻千里。
高炯的话，就是这样。因为好习惯不是先天有的，所以他在做一些事的时候，总是显得很着急，希望一下子就把事情做完。
不过，这里，真的只有这个原因？
谁知道呢，应该是，或许并不是。
“昭玄，我不想和你讨论那个，我只想告诉你。你就算在这里和我扯这么多，我也没办法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经过了一番挣扎，杨坚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本来他是不想说的，但实在是被高炯缠的不行，也就只能这样了。
“丞相，你觉得我如此坚持是为了什么？”
此刻，高炯的话风一转。他没有在向杨坚要答案，而是来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高炯的这话一出来，杨坚在那一刻是有愣了那么一小会的。
干嘛呢，刚才不是还在说那个，现在怎么突然间又说到了这个。
鬼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把我逼的如此紧，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目的。
“昭玄，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这天下之大，并不是我们所能完全掌控的。你要明白一点，你我皆不能随心所欲。”
虽然心中是那么想的，但等到要说出来的时，杨坚还是换了一种说法。
就算他真的是那样想的，那又如何。高炯，他的想法并没有错。杨坚在心中也深以为然，也想那么做。没做，只是因为他无法下那个决心而已。
“行吧，既然丞相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还是算了吧。后面的那些话，丞相忘了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现在的放手与刚才得洒脱相比，还真的是判若云泥，让人匪夷所思。
看不懂的永远是局外人，对于身在局中的他们二人来说，可是非常明白的。
听到高炯终于放弃，不再继续追问后，杨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总算是。如果还这样继续下去，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不过就在杨坚暗自庆幸的时候，高炯又来了一句。
“既然丞相不想再说这个，那么之前丞相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觉得就可以结束了。”
原来是这个，竟然是这个！
“昭玄，这是两件事，不能等同。你知道我问那个问题的意思，你这样是不行的。”
一瞬间，杨坚就反应了过来。
他是对于高炯的执着很不爽，很不舒服，很想要结束那个话题。但这并不代表，为了结束，就可以放弃一些很重要的事。
“丞相，对于你来说当然不一样，但对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高炯起身，站在了窗户前。“丞相不想我难为你，那么我希望丞相别难为我。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开心的继续下去，我觉得非常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并不适合这里。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杨坚一口回绝了高炯。
“既然这样，那么就请丞相好好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
也不知道高炯是哪里来的勇气，明明他平常的时候，很小心的，现在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大胆起来。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杨坚有些生气了，他眉头紧皱，眼神变得凌冽。
“丞相，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而已。”
“我不管你那里有什么道理，我只要我想得到的。”
杨坚不想再和高炯在那里扯皮。真的是一点意义也没有。镇以为我是好脾气，什么就都可以不顾及了。
细细去看的话，杨坚的性子并不好。他也是一个遇事很着急的人，只不过他靠着自己的毅力，把那份急切压制了下来。
本以为高炯会和之前一样，继续坚持下去。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善。”
这是他在那时说出来的一个字，也可以说是一句话。
杨坚在听到后，起初很迷茫，但没过多久他就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得他也说了一个字。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