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着吧。”杨坚在很认真的思考过后，说道。
“丞相可是要想好，这件事并不简单，一旦作出决定，那便再无可能更改。”高炯在旁边善意提醒道。
杨坚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安心便是。”
高炯的担心他如何能不知。不过是为了自保，不过是为了推去责任，不过是让自己再一次明确。
有些事情经历的多了，也便真的明白了。
高炯双手往前一拱，作揖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一定尽全力帮丞相收服那些人。”
“哦，对了，我记得方才那刘锋说，大魏的消亡并不是因为外部的混乱，而是因为皇室中人不睦。你觉得，这其中有多少是真的？”
这个时候杨坚突然想到了其他事，话锋一转便说到了那里。
“丞相，你觉得那个现在还重要？”
对于杨坚的这个问题，高炯实在是不想回答。这是啥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和现在能有多大关系。大魏灭亡的原因是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魏朝的后裔，做这样的事干嘛。
“没意义，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杨坚打着哈欠说道。
他是真的有点累了。昨天晚上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一直忙到了子时。本来打算起晚一些的，但想着还有事没处理完，于是就只能咬着牙，忍着头疼起来。
没休息好，精神自然不大可能好。遇到这样的情况，忍一时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要是长时间坚持，那怎么说都有点困难。
看到杨坚打哈欠，高炯有些关心的说道：“丞相，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剩下没说完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说。不论如何，丞相你的身体都是最重要的。你要是累到了，很多事那可就没办法弄了。”
“没事，没事，没事的。我也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等下忙完了，早早回去补一觉也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杨坚依旧打着哈欠，看样子是真的有些累了。“我们还是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事。我的身体我知道，坚持一下没多大问题。怎么说都不能因为我的身体耽误了正事。我是丞相啊，那样怎么可以！”
“好吧，我知道了。”
见杨坚坚持，高炯也没不再多说什么。
那是人家的身体，人家都觉得没问题，那就真的是没问题。
“刚才，我问你那事，也不是闲着没事做。会问，我也是想着。如果说，当年大魏的消亡能够因为谍纸天眼的存在而改变，那么今天我们就应该慎重一点。不论如何，他们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该小心谨慎，那就真的要小心谨慎。可不可能马虎，不能大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的原因，杨坚又把刚才得那件事重新解释了一番。
现在这么一说，就清晰许多了。有问题，有理由，有支撑，怎么看都挺合理。
高炯想着杨坚的话，脑子里开始盘算开来。
杨坚说的那些话，他是有想过的，所以这个时候也就只是想一下，整理一些思路罢了。
“丞相，我觉得咱们这是又回到了开始，回到了前面说的那个问题上。不论谍纸天眼这个组织多么强大，多么优秀，我们只要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一切也就迎刃而解。”
讲到此处时，高炯停顿了一下。这是要干什么，怎么就不说了。那话分明时没说完的意思，能不能靠谱一点。
没说完，那肯定了。会停下，那也是有停下来的理由。
这个时候，高炯默默地从旁边拿起了茶杯，很是痛快得喝了一杯茶。
原来是口渴了，还真的是应当应分啊！
渴了就要喝水，饿了就要吃饭，这是最大的道理。
看着高炯很是豪爽的喝着茶水，杨坚微微的眯起来眼睛。会眯起眼睛，大概是因为他太累了的原因。
闭上眼睛，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也是空空的，除了偶尔传来的嘈杂声，整个世界真的很安静。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怎么可能，舒爽总是一时的。等到那一时一过，一切一定会恢复本来的样貌。
“丞相，您还是去和夫人好好谈一谈吧！”
喝完水，解决了个人需求的高炯，这个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的杨坚，直接睁开了眼睛。
咋又回来了，就不能不这样。分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绕来绕去……我的头开始痛了，真的好痛，好痛的。
那一刻，杨坚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
等了好长时间，都没见杨坚说话，高炯开口了。
“丞相，你不能这样的。你就算再怎么头疼，那也是要说话的啊。”
我难道不知道要说话吗？真是的。不说话，那是因为没办法说话。再说了，刚才不是才和你说过。这件事不行，要从长计议。你莫不是得了间接性失忆症，忘记了刚才的话。失忆这种借口还是算了。都是聪明人，那样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幼稚。
“丞相，你在等什么？”高炯又一次催促道。
被催的实在是有些烦了，杨坚忍不住，发着火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听见了，你着个什么急。我又没说不说，你这么催，是想干什么？”
看到杨坚生气了，高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跪下来请求原谅。他此刻表现的很是淡定，很像一个正派人士。
“丞相，我刚才那样催促，并不是觉得你不会说，而是我希望你快一点。这时间真的是不等人，你在这里瞎耽误一会功夫，后面的工作难度那可就要增加许多。”
“我知道了。”
当高炯解释完了以后，杨坚就来了这么一句。
他并没有因为高炯的这番话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不改变并不是他不想变，只是他没办法啊。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又是好长时间的相顾无言，又是不长不短的等待，又是……现在，这个时候高炯反而不着急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一遍，剩下的就看他了。
外面的风一直吹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