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试着喜欢我?留在我身边?”
索南重复着他对应惜惜说过了无数次的话。
“你现在先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再考虑考虑。
那个什么,你打算何时把三皇兄送上皇位?”
索南的目光太过灼热,应惜惜有些招架不住,默默移开视线转移话题。
索南眯起了眼,“你问这事儿作甚?你是不是想打探清楚时间,好趁我不在偷偷逃跑?!”
应惜惜:“.......”
“当然不是,你别多想,我只是单纯地问问。”
看来她的逃跑都给索南弄出阴影来了,她现在问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他怀疑是不是要逃跑。
索南哼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
“我多想?若是你没有逃跑过,我肯定不会多想!”
应惜惜有些心虚,“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一码归一码,我现在是很单纯地问你这件事。”
“油嘴滑舌!”
索南捏了捏她的鼻子。
“最迟三日内,三皇子便能登上皇位成为新帝。
你可想以明珠公主的身份复活?
若你想,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应惜惜有些意外索南会这么说。
“你.......为何会问我这个问题?
若我依然是已死之人,不是更方便你将我带去和颐吗?”
“不管你是不是已死之人,都很方便我将你带去和颐。
之前我已经当着百姓们说过,你明珠公主生是我的妻,死也是我的鬼妻。
我只是觉得,若你能再以明珠公主的身份活在这世间,今后你会更自由,也有月华国作为倚靠。
你们月华的姑娘不是总说娘家强大,有娘家作为依仗才不会被夫家瞧不起吗?
虽说我们和颐没有这种说法,但我也愿意遵守你们的习俗。”
索南说的很认真。
应惜惜心尖一颤,垂下了眼帘,“我不看重这些,你不是也说了吗,你能让三皇兄登上皇位,也能毁了他的皇位。
那我要不要复活,有没有娘家作为依仗都不重要了。
我当初选择假死,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得到自由。
都已经死了,那就没必要复活了。”
索南嗯了一声,大手摩挲着应惜惜的腰肢。
“你当初选择假死,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离开我,不跟我回和颐成亲吧。
我本以为那九日的相处已经让你习惯我的存在了,没想到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索南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一阵后怕。
那种失去了他的宝物的恐惧仍然萦绕心头。
应惜惜低着头不说话了。
索南被气得想笑,干脆捧着她的脸颊又开始啄吻着她的唇瓣。
他本以为小姑娘会剧烈地反抗挣扎,但她乖乖地任由他亲吻着。
乖得让他一颗心都快化了。
哪怕她没有给他回应,没有挣扎和拒绝也足以让他高兴了。
索南越亲越重,试探地想要更多。
应惜惜被亲得快喘不上气了,终于别开脸躲开了索南的亲吻,推着他的胸膛。
“你,你要憋死我?”
她喘着气,含着水光的眼眸瞪着索南。
索南被瞪这一眼,心里跟有只小猫爪在挠似的,心痒痒的。
“我怎么舍得憋死你?惜惜,我们多亲亲你就会换气了,来,我教你。”
索南嗓音沙哑,哄着小姑娘还要亲。
应惜惜绷着一张泛红的小脸严肃拒绝。
“我不要,我饿了,要吃饭。”
索南一听,只好按下了欲望,出去让人给自家小姑娘准备吃食了。
接下来的三日,索南成天都黏在应惜惜身边。
那架势跟守着应惜惜,以防她悄悄逃跑没什么两样。
索南黏糊得不行,还使上了美男计要勾引应惜惜。
应惜惜被勾得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把索南扑倒了。
再一次推开索南凑过来的脸,应惜惜问他。
“你不是要帮我三皇兄登上皇位吗?
你这几日都不出门,如何帮他?”
索南大手摩挲着应惜惜的腰肢,眼底泛着浓浓的欲望。
“只是拿下皇位而已,不用我出手。
惜惜,后日我们便可以启程了,这次,你还会不会逃跑?”
索南嗓音沙哑,试探地问出这个敏感的问题。
应惜惜低头看了眼那根金链子,扬起脸满脸真诚,“不会了。”
“真的?”
索南目光没变,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真的!你看我满眼真诚!”
应惜惜指着自己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索南,我没骗你,我真的不打算跑了。
如今三皇兄顺利成了皇帝,我跑回来也没什么要做的事了,那不如跟你回和颐去。
你看我这几日不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吗?
所以你能不能把链子摘了?这几日我都没能出去晒太阳,人都要发霉了。
我都不跑了,那这链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觉得呢?”
应惜惜说得头头是道的,满脸真诚,期待地等着索南给她摘链子。
索南哼笑着,大手捏捏她的脸颊。
“你真的不会跑了?”
应惜惜重重点头,“真的!!”
索南微笑,“不信。”
“??”
“所以我不会给你把链子解开的。”
“???”
“乖一点,别想着跑,也别想着骗我。
下午我带你出去晒太阳。
我去让人准备午饭。”
索南说完,起身出去了。
应惜惜满脸的不可置信。
“索南!我没骗你啊!我真没想跑了!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她扯着嗓子朝着索南的身影喊着。
但索南已经走到门口,朝她挥挥手关上了屋门。
应惜惜:“........”
她无语地把自己砸进被褥里。
“我说的是大实话啊!怎么不相信我呢?”
索南的确是不相信她,哪怕是下午他解开了链子带她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也是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寸步不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等太阳晒得差不多了,他又搂着应惜惜回了屋,拿起链子准备往她脚踝上扣。
应惜惜见状连忙缩着脚往床脚挪。
“索南!我真的不会跑了!我发誓!你把链子拿走好不好?”
索南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链子,“不好,你那张小嘴惯会哄人,之前你跑,我尚且还能猜到你是往哪儿跑的。
这以后你再跑,我还能往哪儿去找你?
以防以后你跑了我找不到你,倒不如现在就将你牢牢拴住,让你跑不了!
放心,这链子不会伤到你的。”
话落,他便拎着链子上了床榻,一把拉住应惜惜的脚把她整个人扯到自己面前。
“我真的不跑了!我不要链子!”
应惜惜喊着,双脚不停地扑腾挣扎着。
但没吃大力丸的她力道在索南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金子打造的链子仍然稳稳拴在了她的脚踝上。
应惜惜气得不行,现在挣扎也没用了。
她生气地推开索南,钻进被子背对着她,窝窝囊囊地生闷气。
索南大手落在她的腰间,身体贴在她身后。
应惜惜拍开他的大手,他又继续抚着她的腰。
这么反复几次后,应惜惜手都累了,懒得动弹了。
“生气了?”
索南湿热的气息打在她耳边。
“别生气,等我们回了和颐我就把链子收起来,给你自由。”
应惜惜冷哼,“怎么?去了和颐你就不怕我跑了?因为那是你的地盘?”
“对,那是我的地盘,你跑了我也有把握能把你再抓回来。
而且,和颐地广辽阔,若不是熟悉地形的本地人,那也是根本找不到出口跑走的。
若是乱跑,是会遇到野兽的。
以前和颐就发生过小孩子乱跑,结果迷了路,等大家找到他时,发现他被狮子吃了,尸骨都不剩,只剩下了衣物。
所以惜惜,你可千万不能乱跑。”
索南语气幽幽,应惜惜已经有画面感了。
“你是在故意恐吓我?那万一我宁可被狮子吃了也不愿意待在你身边呢?”
应惜惜故意嘴硬。
索南气笑了,“你说真的?那到时回去和颐,我就先带你去看看狮子,让你自己来选择究竟要不要葬身在狮子的血盆大口里!”
应惜惜梗着脖子,“行啊。”
索南被气得不行,大手把应惜惜翻过来,自己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又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解气。
他埋首在应惜惜脖颈处,声音闷闷的。
“你就知道气我!”
应惜惜抹了把嘴,感觉嘴角有些刺痛。
“你才是就知道气我,还欺负我!”
她也不甘示弱地还回去。
“胡说,明明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欺负你了?
你若是能好好跟我待在一起,我又怎么会用链子拴住你,不给你自由?”
“我说了我不跑了啊,那你怎么还拴我?!”
应惜惜咬牙切齿,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山推开,但推不开。
“我不相信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这下被气笑的是应惜惜了。
“你个狗男人!我说大实话了你又不相信!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索南额头蹭蹭应惜惜的脖颈。
“惜惜,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敢相信,我怕你是骗我的,我怕你只是想获取我的信任,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我。
这些时日先委屈你了,等到了和颐,我会让你自由的。”
应惜惜:“........”
“狗男人。”
“嗯,汪。”
索南非常配合地学了声狗叫。
应惜惜一下瞪圆了双眸,“你!”
索南抬起头来,笑得荡漾,“你不是说我是狗男人?”
应惜惜有些无言以对,“你还记得你是一国太子吗?”
“记得啊,这不冲突,在自家妻子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
索南眼眸里泛着光和宠溺。
应惜惜移开视线,嘟嘟囔囔地说着索南听不清楚的话。
三皇子应林琅在索南的帮助下顺利登上了皇位,成为了月华国的新帝。
一开始不少大臣是反对的。
紧接着其他几个皇子曾经犯下的罪孽被一一曝光。
桩桩件件,跟先皇犯下的罪孽有得一拼,大臣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于是应林琅顺理成章地继位了。
在他继位的第二日,索南便带着应惜惜踏上了回和颐的路。
两人仍然是同在一辆马车里,应惜惜脚踝上的链子另一头拴在车厢角落,她无法离开马车。
路上,应惜惜表现得挺顺从,让索南有种,她是真的不会离开的错觉。
但他还是怕,怕小姑娘又悄悄跑了。
应惜惜是真的不打算跑了,不过虽然她有九成的把握确定索南是男主,她还是想找机会让大夫给索南看看他是不是生育上真的有问题。
但是这找大夫,也得有个理由。
她也不可能直接问索南有没有生育能力。
不然她要真这么问了,可能下一秒索南就会让她看看他究竟有没有生育能力了。
本来她想着若是她再生病一次,趁着大夫来给她看诊,她就能顺势让大夫也给索南诊脉了。
可偏偏这一路上她身体状态还挺好的。
完全没有发烧感冒的情况。
甚至都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
没办法,在他们来到一处镇上暂时落脚后,应惜惜装病,嚷嚷着要看大夫。
索南抱着她,满脸担忧地探探她的额头,“哪里难受?额头摸着也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不知道,就是难受。”
应惜惜趴在索南怀里,嗅着他身上对她来说已经变得熟悉的气味。
“大夫很快就来了,再撑一会儿。”
索南轻声哄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那样。
很快大夫拎着药箱来了。
他给应惜惜把了脉,眉头一会儿蹙起来一会儿又松开。
索南见状,眉头也紧蹙起来,神情凝重。
应惜惜也好奇起来。
她身体有没有事她是清楚的,那大夫这眉头一会儿蹙起一会儿舒展地是几个意思?
“大夫,内子如何了?”
索南询问道。
大夫捋了捋胡子,“这位夫人的身体底子还可以,但经不住舟车劳顿,该休息还是得休息的。
还有这位夫人有些郁结于心,这时间一长,是会心脉受损的。
夫人暂时不用喝药,但需要好生养身体。”
应惜惜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小问题。
“大夫,那我就没什么事是吧?”
“可以这么说。”
“那大夫,你也给他诊脉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