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棋局？”
姜空心中大为震撼。
镇不是无敌于世间的存在吗？
而这等存在也只是揭开棋局一角？
那么又是谁布下这一盘棋，又是谁在彼此之间博弈？
“我还有两个问题。”姜空看向女子。
女子面无表情道：“你说吧。”
姜空道：“这一盘棋局和仙魔陵园有关系吗？”
女子点点头：“有，不过仙魔陵园也只是某个存在走出的一场棋。”
“镇和你谁强？”姜空接着问道。
女子淡淡道：“当初我是他引入棋局的接引者。”
这句话如雷鸣般在姜空脑海中嗡嗡作响。
镇只是棋子？
那么眼前之人又强大到什么地步？
姜空忽然又想起来女子所说的话，岁月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能够掌控岁月的力量……”
姜空回过神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又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是说她也是这一场棋局的操盘手？”
一时间，这些就像是疑云迷雾般困扰姜空。
可眼底下管不了这么多，姜空起身看向这片缔造出来的天之境。
此时还有不少人不断穿梭在那些光团中来来回回，他们身上都有一股不太像属于这个纪元的气息。
忽然，姜空想到了什么。
如果自己修行了其他纪元的修炼体系，那么会不会回归后土亦或是主空间以后，会遭到天道反噬？
这是很有可能的。
他在女子面前只不过是棋子，这里有的是棋子，就连镇都是棋子。
只要是上了棋局的棋子，任何一个都有着可能被颠覆丢弃的命运。
姜空眉宇深沉。
走一条融合古今的修炼体系之路，已经是必然，来到这里已经不算是修行，而是一次向死而生的蜕变。
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上，一道倩丽的身影身披无限星光，背后似乎涌动轮回的光芒，此时默不作声盯着那一团在她掌心所发光的光团。
无数人影在其中穿梭，好像在宝塔内漂流的尘埃碎片。
阵阵涌动的光辉流转之中似激流，又像是微风。
可是一旦这些力量从光团之中逃逸出来，就会向着这片天地发难，与这个纪元交锋，乃至是直接终结这个纪元。
“轮回仙祖，到底你在何方？而我又该守着这片岁月长河到什么时候？
这片无尽虚无的后方又是怎样的世界？”
强大如女子也抬眸深望虚无的黑暗，眼神露出追思与伤感。
……
姜空在天之境中游荡，好似一团飘忽不定在世间的幽灵，看着那些悬浮在天之境的秘境。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走来，其身材魁梧，浑身青金色，好似一座远古的铁塔般，散发野蛮无比的气息。
他身上交织着很多纹路以及符箓，不知修炼的是哪个纪元的法。
男子铜铃大的眸子看着姜空，盯着姜空好一会，询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姜空摇摇头：“没有。”
“哦。”
男子没有理会姜空，朝着天之境的出口而去。
下一刻，出口闪烁一道道可怕的力量。
那些力量是这个纪元的天罚之力。
“这个疯子，硬扛天罚！”
“不然怎么说他是疯子呢，想要将肉身修炼到对抗天道的层面，这有可能吗？”
“呵呵，无知无畏，天道之力岂是儿戏？不然我们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为何？”
轰！
不久后，似乎是这些人的预言成真。
男子身躯被一道强大的风狠狠冲击回来，浑身遍体鳞伤，身上的符箓都少了一大片。
他没有任何话语，站起身来继续朝着那些秘境冲去。
姜空看向天上一道道光团，尝试着走向了其中一个。
眼前画面变化了一下，他出现在一个沃土世界内。
这里的人都盘坐在一道道青莲之上，任由天地之力不断在自己身上扎根。
姜空感受了一下这个纪元的修炼体系。
天之境内诞生出来的所有秘境都不会因为纪元的错乱排斥入内者。
这等手段也愈加说明女子何其恐怖。
“以身为根基？”
姜空暗道有点意思。
这片世界的最中央也有一朵巨大的莲花，直通天际。
在入口处，一块石碑颇为醒目。
“道莲纪。”
“这是这个纪元的名字吗？”
姜空没有立刻修行，而是看着这些修行的人动作。
这些人身上不断冒出一些力量游走后钻入体内，有的人头顶上出现一些生灵的虚影，有的人在体内孕育出天地之力。
所有一切的力量以身体为土壤，开始开花结果。
“与天地借力？”
姜空走向那一朵巨大的莲花，心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