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_灭匈奴五部
“世家子弟，对收纳无数佃农，觉得是恩德，东子，是否觉得很怪。”刘康叹息。
“陛下，脏活还轮不到世家中的嫡系去做，有奴仆、有旁系，就够了。”赵东摇头，在一国，皇帝不会有过错，错了也是出了佞臣。
就算子民觉得国君不对，也只能是清君侧，诛逆臣。在地方，世家大族也是如此，若出了些问题，自然也会推出自家的奴仆或旁系来领恶名。
“是啊，这就是社会的常态，与朕所要的天下还有很大的差距啊，有时朕总觉力不从心。”刘康看向天空，土地兼并实在太严重了，蔡府不算最大的世家，但拥有佃农近七千，蓝田县，真正的自由民，还不到总人口的三成。
真正将蓝田县世家扣下后，才真正看到了世家的能量，不依靠这些世家，那就只能让其全数玩完，若打压一部分，剩下的人，不免感觉兔死狐悲。
只要他有动的迹象，依世家的尿性，如今投降的这些郡县，或许很快就反叛。
“汉国扩张太快，还需这些世家稳定地方，过得几年，将世家之人明升暗降，换上寒门子弟，自可实现掌控。”赵东言道。
“或许吧。”刘康知道，这只是在进行一个循环罢了，寒门很快又会是成为新的世家，发展下去，免不了再次进行一次轮回。
……
“末将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古牧率军前来，区区乱民自是被一网打尽。
“抓到刘慈了吗？”刘康询问。
“刘慈在数名游侠保护下逃入深山，大军难以进入密林，锦衣卫还在追杀。”
“叛乱小将，斩——”刘康觉得，
“诺——”
“赵东，去找到李忠义，让其撤回，随朕返回长安。”刘康看向赵东，刘慈逃入深山之中，想再追上必是困难重重，此时不可能为了几个人就动用大军封山。
“是——”
刘康再次起驾返回长安，随行的自然还有两万余大军与一大帮世家囚徒，这些人，得在长安公开审判。
……
“各军行军情况如何？”刘康看着紧急奏折，随口询问。
“陛下，杨祚领军一万已分守长安城外陵邑，长安已聚五万大军。
卫演领军两万已到河东暂驻，其请命平定河西匈奴五部残余势力与秃发势力。”李忠义快速念叨。
“卫演勇气可嘉，但两万步卒深入……”刘康皱眉，卫演没这么不堪吧，若是韩龙或刘许，有两万兵卒在手，说不得还真敢这么干，但卫演，不是鲁莽之辈。
“可有匈奴五部的消息？”
“陛下稍等，各处传来战报还在整理。”李忠义说完，低头快速查看各方战报。
“嗯，尽快。”刘康点头，在蓝田耽搁太久，刚返回也的确需要时间整理。
“找到了，大喜，陛下，大喜啊，刘许、华廙、毕盛三部伏兵狼居胥山，发动奇袭生擒匈奴五部首领，现已押送星都，五部降兵已关押九原、云中两处大营完成登记，共得青壮五万余，匈奴五部叛乱已彻底平定。
三部大军如今皆已聚于九原，三人请战，望陛下准其发兵朔方，平定秃发鲜卑之乱。”李忠义激动无比的看着战报，快速念叨。
“五部匈奴，平定了？”刘康快速翻找奏折，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会有详细奏折呈上。
“好，好……”刘康很快找到，战果的确颇丰，几乎一网生擒匈奴五部所有贵族。
但继续看到接下来的过程与战损，他不由皱眉。三部藏匿狼居胥山中等待战机，饿死者就达两千，最后一战又损兵五千余。
北境的骑兵，可是除禁军外最精锐的兵卒，直接战损七千余，伤者亦达七千余，三部全军，可说人人带伤了。刘康看后也不由感觉揪心。
“依奏报看，三部如今还可再战之兵已不足三千，三人都已从师长编制打成了团长，建制都快散了还请战，命其停驻休养。”刘康皱眉，与五部匈奴一战，前后折损精锐兵卒已过两万，伤数千，可谓损失惨重。
“陛下，三部军中锦衣政委联名请旨，挑选匈奴五部降兵充入军中，完善三师骑兵编制。
五部匈奴贵族已全数擒拿，匈奴五部汉化程度较高，又遭秃发鲜卑驱逐河西，陛下若给同等待遇，可收其心，用之攻击秃发鲜卑。”李忠义再次说道。
刘康打开影册，查看这九原与云中大营，所有降兵入营，都会进行登记，这是惯例，他如今看之，多数降兵都已是白色光点，此类兵卒，随意给予恩惠，的确就可收心。
“匈奴五部，是被秃发鲜卑驱逐？”刘康想到了侧重点。
“依匈奴五部贵族描述，应是如此，匈奴五部首领不愿臣服秃发鲜卑，又加知晓漠南之地空虚，故铤而走险，带愿意跟随之部众奔袭漠南，妄图再组匈奴驰骋大漠。”李忠义点头。
“匈奴，倒是果决。”刘康其实微有些后怕，若非刘许等人将五部首领一役全部干掉，其盘踞漠南为根据，以其对草原生存之道的了解，还真有可能成事。
“三部骑兵师，此战大功，陛下，锦衣卫奏报，匈奴五部奔袭漠南之策，出自刘豹阏氏呼延氏。
依战时凡遇不降者，杀强留弱，妇孺幼童免死，此女该如何处置，是否破例杀之？”李忠义询问。
“呼延氏……朕似乎有点印象。”刘康微微皱眉，但终究未想起，道：“制度定下就该遵循，按条例处理即可。”
对于草原各部，现行条例就是降服纳贡者，汉国派人管理，若遇反抗之部落，杀强留弱。
草原之山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他们臣服于强者，是草原的大部落也好，或是汉国铁骑，并无两样，多数还是愿意臣服的，这也算间接实现了统治。
草原有此类传统，也导致出现大部落后，很容易就如滚雪球一般装大。想要征服草原，自然用草原的法则。
“是，陛下，匈奴降卒，是否编入军中？”李忠义再次询问。
“编，尽数充入军中，编练七天后，作为攻击河套之先锋，兵卒与华族之军，同等待遇，同记战功，有功必赏。”刘康点头，所有降卒为先锋攻入河套，最后能活下来的到底有多少还是未知数，有督战军在，这些兵，也可用之。
“是，属下这就传令。”李忠义激动点头，多加上数万匈奴骑兵，平定秃发鲜卑的把握更高了。
“传令河东卫演，督河东、上党之军，七日后，发兵河西，务求束战速决。
长安兵卒，以卑衍为将，即刻发兵河套。
传令凉州邓艾起兵四万，半月后出兵进攻河套，不得延误。”刘康觉得可赌一把大的，秃发鲜卑近二十万，但如今，若四路大军齐发，也不下于二十万。
“陛下，邓艾新降，或许不会领命。”李忠义有些担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他，大汉如今各路出兵简报，也给他传过去，不用隐瞒。”刘康不担心，若邓艾不发兵，也不过围三缺一，秃发鲜卑可往西遁走。
而若邓艾发兵，可勉强完成合围，同时，也可能面临死战，但不论邓艾是否听令，都有利，一种苦战，灭河套鲜卑，一种可能只是将秃发鲜卑赶出河套，但不会遇到死战。
刘康自然更希望邓艾出兵，死战一场，消耗匈奴降兵的残余势力，也消耗邓艾的部分势力，更容易统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