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亲手掐死白冰川的廖永刚,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只要他能向市局出具原谅书,那么古玉、崔向东就会失去大做文章的机会。
白冰川就能从当众非礼廖市夫人的这场风波内,全身而退!
其实。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白冰川摸了一把而已。
也没给贺兰雅月,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廖永刚为什么要原谅,两次非礼贺兰雅月的白冰川呢?
理由只有一个——
雄心勃勃的西域三驾马车,绝不能因为这点破事,就产生致命性的隔阂!
不但贺兰山打电话给廖永刚做工作,远在天陕的廖老二,也给他打来了电话。
力劝廖永刚要以大局为重。
经过极其艰难的抉择后,廖永刚答应了贺兰山,明天晚上在家招待白云松等人。
失望。
听廖永刚这样回答后,廖红豆的眸光,迅速暗淡了下去。
生性确实浪漫的廖红豆,实在不能接受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大局利益,就原谅妻子被羞辱的这种事!
贺兰雅月却没任何的意外。
很随意的笑了下,干脆的问:“廖永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贺兰青海没有暗通的话,你会不会像十多年前那样,再次原谅那个畜生?”
这个问题——
廖永刚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十多年前,贺兰雅月可没和青海哥哥暗通。
但差点被白冰川硬上后,廖永刚也选择了原谅他,并接受了白家的赔偿。
如果没有白家的赔偿,廖永刚也不会爬到当前的高度!
毕竟廖家人丁兴旺,个个都很有能力,缺少的只是抢占有限资源、往上爬的机会。
“呵呵,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
贺兰雅月再次笑了下,放下那双大长腿。
抬手举过头顶,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
说:“十多年前,我用羞辱为你换得了资源。今晚,我基本能肯定,我所遭受的羞辱,可帮你欣赏的老三兄弟,从白家换取高升的台阶吧?不过这没什么,反正我早就背叛了你。但我还能为你们廖家换得利益,也算是物有所值。但你以后,不许再用那种目光看我。贱货,其实也有尊严的。”
廖永刚——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廖红豆抿嘴,默默的坐下。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贺兰雅月吐了个烟圈,正准备站起来时,电话响了。
贺兰青海来电!
听到是他的声音后,贺兰雅月本能的就要拿起电话快步出门,却又在瞬间改变了主意。
索性把电话放在了案几上,娇笑:“青海,你现在的身体康复情况,怎么样了?”
贱妇!
你敢当着我的面,和他打电话?
廖永刚愣了下,随即怒了。
贺兰雅月却捂住了话筒,抬头看着他。
轻蔑的语气:“贺兰青海和白冰川,对你来说很大的不同吗?呵呵,都是搞你老婆的人。你能原谅白冰川,为什么不能接受贺兰青海的存在?你都决定再次牺牲我,来换好处了。那么,我凭什么只为你付出,却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廖永刚——
心猛地塞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次。
廖红豆并没有因父亲的痛苦,而痛苦。
因为她第一次觉得,贺兰雅月说的很有道理。
一番话让廖永刚哑口无言后,贺兰雅月就不再理他。
开始和贺兰青海通话。
经过几天的住院调理后,贺兰青海彻底的康复。
他今晚给贺兰雅月打电话,有两个原因。
一。
自然是因为前几天,贺兰雅月对他的态度,好像冷漠了很多。
这让他心中彷徨,感觉要失去最大的利用价值;不!是感觉要失去唯一的挚爱了。
他绝不能失去挚爱的雅月。
那么打电话约她,啥时候有空外出一起去爬山,来巩固最纯洁的爱情,这就是必须的了。
二。
贺兰山今晚给他打了个电话。
贺兰青海为雅月至今未娶的事,在贺兰家并不是秘密。
大家也都为青海哥哥的痴情所感动——
那么当白冰川的非礼行为,要想获得廖永刚的原谅时,请贺兰青海出马给贺兰雅月做思想工作,不失是一步好棋。
尤其得知贺兰青海当前,竟然也在青山后。
贺兰山马上让他明天晚上,跟着一起来廖永刚家做客。
贺兰山可不知道,青海雅月的纯洁,已经发展为了奸情,并被廖永刚得知。
贺兰山亲自打电话邀请,贺兰青海可不敢拒绝。
只会一口答应后,再给贺兰雅月打电话:“雅月,我知道你家永刚,现在恨不得掐死我!我也承认,我确实对不起他。可爱情的魔力太大,我无法控制自己!关键是,如果我拒绝三叔(贺兰山在族内的排行),一是会引起他的不满,二是他会怀疑什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
“行,等我明天中午之前,再给你打电话,给你个准信。毕竟你能不能来我家做客,得廖永刚说了算。好了,就这样。”
不等贺兰青海说什么,贺兰雅月就结束了通话。
她看向了廖永刚,问:“明天晚上,贺兰青海也要来家里做客。你的意思呢?”
“让他来就是。”
廖永刚冷冷回了句,转身快步上楼,去了主卧。
他不能拒绝贺兰青海的到访。
只因贺兰山,不知道他家的事。
如果他拒绝的话,他还真怕贺兰青海趁机说出和贱妻的奸情,获得贺兰家的支持,让他和贱妻离婚,让他把人从青山,丢到西域去。
哎。
廖永刚太难了!
“豆豆,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爸!为了所谓的利益,连老婆都能牺牲。”
贺兰雅月对沉默的廖红豆,欧式化的耸耸肩,转身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了客房内。
“都怪我,那晚跟踪妈妈他们,扯下了最后的布。要不然,我家起码表面上,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幸福。”
“不对!”
“无论妈妈有没有和贺兰青海通,都和她今晚被白冰川非礼、我爸为了所谓的大局,却决定原谅他无关。”
“说起来,我爸终究不是那个人。”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垂首默默滴泪的豆豆,脑海中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客房内。
回头看了眼那块青紫,雅月就忍不住的心神激荡。
看了眼紧闭的门窗,雅月拿过电话,跪着拨号。
啾啾。
崔向东手机响起时,刚背着偷懒的听听,回到了婉芝家门口。
“是我,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雅月的声音很低,带有明显的颤音,好像在受罪。
趴在崔向东背上、昏昏欲睡的韦听听,立即来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