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素饺子都是中午的事儿了。
早上反正是吃不到好吃的萝卜肉包。
孙胖子暂时不做早饭，早上快十点才来。
万分不理解小徒弟空着肚子等包子的小心机。
于是俩人收拾完昨天晚上的残局后，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
小徒弟搬个椅子坐门口摘韭菜。
这寒冬腊月的韭菜可不便宜。
孙胖子买的不多，准备借个味儿就行。
再往里揣点儿白菜，一样好吃。
一捆儿韭菜没摘完。
就听前面开进来辆车。
小徒弟跑到跟后院相连的一楼楼梯间处的小门，探头看了眼跟师傅八卦：“我看见是赵所回来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没回家。
当公安真辛苦，师傅，你知道赵所昨天去的哪儿吗？”
孙胖子正从袋子里挖面，头也没抬：“栓柱啊，你知道为啥付所找我来当厨子吗？”
小徒弟不乐意：“大伯，咱不是说好叫我大名的嘛，栓柱栓柱的多不好听。”
孙胖子：“行吧栓柱，不是，那啥孙豪。叫啥大伯，叫师傅！”
这么一打岔，孙胖子也不卖官司：“我跟你说啊孙豪，咱们爷俩在派出所干活，就守好一个底线，那就是不打听不问。特别是跟案件儿有关的。”
孙豪不以为然：“师傅，我就问一嘴，我又不出去说。”
孙胖子对这个侄子兼徒弟，些许耐心还是有的：“你怎么知道你哪天不会说秃噜嘴了，所以干脆还不如不知道呢。
咱就是个厨子，你管人家所长副所长的行程干啥。”
孙豪低头继续摘韭菜，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不过到底也没再继续往前院打听。
孙胖子换个话题：“也不知道和面机啥时候能买回来。咱爷们自己和面，太慢了。”
会议室的付所也同样在感慨：“这破路，走一趟太慢了。啥事儿全耽搁到路上了。
老赵，你喝口水继续说！”
赵建设早上在县里吃的，喝了足足两碗牛肉汤配两火烧。
报告了一会儿情况后，有点儿口干。
还没伸手，就看见王志强推过来一个水杯。
还得是供事儿时间长了有默契。
赵建设喝了杯水继续：“除了路上耽误点儿时间，其他倒是挺顺当。跟县公安局还有属地派出所的同志都对接上了。
我走的时候，把黄伟明还有小王留了下来，一个是要排查下汽车站跟村里有没有人见过拉面馆的老板，还有冰柜里的那个女尸；
另一个，老板娘的老家在邻村，也得去看看。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地方觉的怪怪的。
当时去武尚兵，也就是外号小武的拉面馆儿老板父母家。
我拿出来素描画像的时候，小武的弟弟表情怪怪的。
我多问了两句，他爸妈就说孩子腼腆，不喜欢说话。
在村里走访的时候，这个所谓腼腆的弟弟还悄悄摸摸的跟着。
不过就他那两把刷子，根本也瞒不过咱们哥几个。
可要是把弟弟，跟疑似哥哥出轨对象的女人扯到一起，我又觉着怎么也八竿子打不着吧。”
付所点头：“赵所安排的挺好，咱们是一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掉。他这个弟弟多大年纪？”
赵建设回想下：“比武尚兵小八岁，中间还有个姐姐，算是老来得子，武尚兵失踪，爹妈都不着急。
我多问两句，就上赶着护犊子说腼腆。”
付所夹着烟陷入了沉思。
这都是些什么线索啊，满地都是线头，也做不成一件衣服啊。
会议室突然被敲了几下。
小刘推门进来：“王所，分局电话！”
王志强赶紧站起来跟其他人说了句：“昨天幸福旅馆的老乔说，他见那个女尸被扫黄处理过。
我早上让分局帮忙查下，那个女尸在咱们这留的底儿，这会儿应该是有回话了。”
付所烟头往烟灰缸一按：“这是个好事儿，我跟你一起去。”
俩人一走，杨指导员接过指挥棒：“先把已知的信息列出来。咱们大家再琢磨琢磨！”
王志强跟付所俩人健步如飞，直奔办公室。
分局那边还真把身份给查了出来，王志强开着免提拿着张纸条记信息。
结果这女的既不叫什么娜，也不叫胡玲玲，而是个乡土特色很浓郁的名字--李花妮。
李花妮现年二十二岁，对外都自称李丽娜！
据拘留所留的案底显示，从业经历应该有个四五年了，都已经二进宫了。
从一开始的自己干，到现在据传带着人干，当然组织那啥的事儿没抓住实证，不然早都进去老实几年了，何苦又丢了性命。
就经历挺丰富······
王志强自言自语：“真让老乔说对了，真有个花名啊。”
付所没听清，光顾着高兴了，拎着王志强随手写的小纸条回到会议室：“同志们，女尸的身份查明了目前查明了。
是名失足妇女，应该就活跃在咱们辖区。
王所，你带人查查这个李花妮的人际关系。
另外老板的弟弟也不能轻轻放过。
赵所，你跟黄伟明他俩电话交代下，让村干部出面，侧面问下，这个弟弟，有没有来过洛城，什么时间来的。
还有哥俩的关系之类的。
还有村里有没有人最近见过武尚兵返家，哪怕是听见只言片语也算。
我去分局继续催尸检结果，说啥这个星期也得给咱们个确切时间。
先就这，咱们散会。”
赵建设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打电话。”
王志强走出门立马龇牙咧嘴的叹气，啥叫人际关系啊，那不就是找下之前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男同志，打听下现状吗。
这家伙直接找上门人家会说实话？
就挺头疼。
看着一起出来的金光。
王志强给人拽进了办公室：“来来，范强你也来，咱们合计合计，怎么个调查法儿。”
仨人在办公室嘀咕了好半天，准备兵分两路，王志强跟范强去拘留所看下，当时一起扫进去的都哪些人。
金光再带个人去找老乔。
商量停当后，也已经中午下班了。
王志强招呼：“走走，先吃饭。哎呀还别说，咱们孙大厨的手艺确实不错。看看今儿中午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