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恒笑着水温：“林东家不知？”
“我一直在师尊的幻境中修炼，昨日才出来。”
秦掌柜这时说：“林爷，前日有商队在云湖府附近遇到鲛蟒渡劫。听说那鲛蟒渡劫失败了。”
鲛蟒？
看他疑惑，秦掌柜又看邱恒没阻止，就解释说：“鲛蟒乃是一种幼年水生，成年后陆生的妖兽。其妖丹，是制作法器的上等原料。”
“难怪了。”原来是想打怪升级来了。
邱恒抿嘴说，说：“另外，还有人谣传云湖底藏有上古大能的遗宝。如今又有一个受伤的鲛蟒。最近云湖府怕是要多事了。”
林琅失笑：“上古大能的遗宝？不会还有人拿出了藏宝图吧。”
“还真有，据说已经转了数人之手。如今有人说，那遗宝是圣器，便是连一些灵婴前辈都惊动了。”
“看来背后的人所图不小啊。那不会影响恒隆行吧。”
“我们恒隆行不过世俗界的买卖，修真之人，通常不会与世俗之人过不去。”
这时，马车停了。
秦掌柜新开布帘看了一眼：“爷、林爷，我们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林琅发现这里是一个人造的大山谷——大概是开采晶石留下的。
这个山谷，他上次来时因为时间紧，是直接在路边上了山，从高处看到过。
他这还是第一次身在其中。
山谷已经被平整过，在谷口有几排木屋。而且还在建。
东边有一条河，水量并不大，但是河滩有十几丈宽，河床全部满是鹅卵石和沙子。
看着这个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的山谷，林琅听满意的。
秦掌柜这时指着那些木屋说：“林爷，按照你的吩咐，那里建好的木屋已经差不多装满了干牛粪。”
林琅还没说话，邱恒就说：“林东家，牛粪极好的肥料。这附近虽然都是山岭，但是也不是种不了东西。白白浪费了也太可惜了。”
林琅听出他话里有话：“邱东家的意思是？”
邱恒笑着说：“这山里也有些山谷，谷种土地肥沃。应当可以种茶吧。”
林琅恍然，难怪邱恒会跟着带他来这里呢。
他笑着胡扯说：“这里的气候不适合种茶，茶树需要高山冰雪线下才能种！”
邱恒看了他一眼，叹道：“那太可惜了。这么说来，南圣国内几乎没有适合地方了。”
林琅也摇头，说：“是有点可惜。可是地利不在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气候当然是合的，而且之前他还真有打算在这边种茶的。但现在茶叶那么宝贝，他当然不会再考虑这个问题。
只要凌忧界没有茶叶，那茶叶畅销多久，他就能垄断多久。
将茶树移植到凌忧界？他何苦自找麻烦？
说起茶树，他到时想起东平镇也是有种茶的。隔壁几个镇也有。只是幻境的可控空间内还没有茶树。
不知道这次幻境升级了，会不会出现一些茶树。
如果还是没有，他到时可以从地球移植一些种上。
邱恒又说：“不知道尊师那边茶叶产量几许？”
“那要看质量。若是嫩茶，产量并不高。但如今那些人煮成茶汤喝。那也不必非要嫩茶，产量就能翻上几番了。”
说了这么多，却没给一个准确的数字。
“如今茶叶的功用喜人，恐怕便是产量再高也供不应求，恐怕我们会被视作眼中钉。若是能再增加产量，多些人加入，反而对我们的合作有利。”
林琅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邱东家言之有理，只是这茶树并非天生，乃是师尊他老人家以不同植物嫁接失败的花卉，极其娇气，在幻境中单一灵元下才能长。若是移植外边，灵元太杂，恐怕无法成活。便是能长，恐怕也会极为缓慢。”
“原来如此。那真真是太可惜了！而且日后，我们恐怕要承受的压力会很大。”
林琅笑说：“若是有人因茶叶危及恒隆行，那我们不卖便是。”
邱恒眼光闪了一下，笑着说：“说得正是。不过我们恒隆行也不是泥捏的。”
林琅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承认他的说法还是不相信。
凌忧界与地球可不一样。地球的茶树移植到凌忧界，在灵元浓度高出几倍的环境下，凌忧界的茶叶产量不知道会比地球高出多少倍。
跟邱恒合作在凌忧界种茶，只能交给对方打理。茶树可不是真的像林琅说的那样种植条件苛刻。他们合作种一亩。邱恒也许可以种十亩。
那以后他还怎么在凌忧界混？他那个“师傅”可保不了他多久。
不得不说，邱恒似乎真以为他是那种脑子里只有修炼的人了。
邱恒提出种茶，确实是抱着私心的。同时也是不能完全相信林琅。
不过，林琅现在占着主动权。他只能配合着，要不然惹恼了林琅，会连现在得到的也会失去。
要知道，现在想跟林琅合作的人多了去了。
既然哄不住，那他也只好先将现有的合作稳固下来。
他笑着说：“秦掌柜跟我说，林东家愿意给恒隆行四成茶叶的代理权。这件事，我们恒隆行必须承情。”说着他还拱手致意。
“无需如此，双赢而已。”
“说得好。合作谋求双赢。”邱恒含笑说。“至于另外六成的代理权，不知林东家有什么想法？”
林琅摇头说：“我对世俗界的生意圈不熟悉。而且也没有时间花在这些俗事上，所以就交给恒隆行处置了。只需能诚守我定下的价格销售，剩余的代理权交给谁，由恒隆行决定。”
“要不，我们恒隆行邀请一些同行，由林东家你甄别？”
林琅摆手：“别，我是真没那个时间。明日天黑之前，我便又回去修炼了。”
邱恒心里满意了一些，既然拿不到茶叶树，能有这个分配权也不错。
不过……
“我听秦掌柜说，林东家此次带来了三万罐茶叶。不过实际上产量更高。只是不知道日后什么时候再送来，能送多少来？”
林琅想了想，说：“再过三十六天，我便能再送一些来。”一边想河边走着，一边说。“至于数量，还要看你们能买出多少。若是需求量大，我可以多买傀儡多生产些。”
“哦，若是恒隆行能给林东家多提供傀儡，茶叶产量能否再增加。”
林琅点头：“应当可以。”
“若是邱某免费提供傀儡，茶叶的代理权可否全部交给恒隆行？”
林琅站定了，转身看他，笑着说：“邱东家，现在我不是已经代理权全部交给恒隆行了吗？”
邱恒也笑着说：“林东家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林琅想了想，说：“五成，不能再多了。不然恒隆行未必承受得住压力。不过我可以不管另外五成分给谁，或者要分几个代理。”
“哈哈，好吧。是我贪心了。”恒隆行确实不敢将所有茶叶的代理权都拿下。邱恒继续向前走。“那不知道林东家打算卖个什么价？”
林琅却说：“那是什么？”
邱恒没得到回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是河滩上一些五彩颜色碎石：“那些云雾石的伴生矿。常与云雾石共生。”
“那些都是灵石？”
“是的，但灵元太低，而且太古板难以激活。是目前品阶最低的灵石。”
林琅心里呵呵了。
那东西在凌忧界可能是品阶最低的灵石。但在地球，那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