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你跟林东家好好谈谈。”
邱东家看着林琅拿出一屋子东西。那些东西便是他也从未见过。
恒隆商行的生意面对的市场，主要还是世俗世界。至于修真界，也主要是针对那些还没的完成聚气期的新手。
换句话说，恒隆商行的存在，只是让邱东家维持自己在世俗界地位的工具。
林琅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属于精品。修真界大概是无爱的。但很有可能风靡世俗界的富人阶层。
那对壮大他在世俗界的影响力，有大好处。
所以，他是看上那些东西了。
邱东家起身：“林东家，我还有要事需处理，少陪了！若你有意合作，可与秦掌柜洽谈。他可全权代表我。”
林琅站起来，笑着说：“邱东家贵人事忙，还请自便！”
邱东家给秦掌柜一个眼色就走了。
他虽然是恒隆行的东家，但他更是某个修真宗门在世俗界的代理人。
他是一个商人，同时也是一个修真者。只是他资质不佳，这才被选中进入世俗界担当宗门的代理人。
但他更在意的是他修真者的身份。
所以，实际上恒隆行的生意，主要都是他手上的人在运营。他只捉大放小。
林琅拿出来的东西在世俗界当然是很好的，但并没有涉及修真的东西。再赚钱，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所以那些生意，他没兴趣亲自谈。
话虽如此，但——
他刚上了马车，就说了一句：“好好查查那个林琅。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话是对绿衣婢女说的。绿衣婢女说是婢女，实际上他手下情报网的总管。
婢女轻声应答：“是，绿依明白。”
作为情报头子，绿依对林琅的身份也很好奇。
那些东西虽然对修炼没什么帮助。天下之间竟然还有那么多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精致物件。而且出现他们控制的范围内。
这就是一种不可控因素。对于情报人员来说，任何一个不可控因素存在着，都相当于强迫症犯了。
马车前行，直接出城了。
客栈雅间内，东西还摆满了整个房间。
林琅跟秦掌柜继续谈判。
秦掌柜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抬头看着林琅，说：“林爷，要不你报个价。东西太多，我们大概要一样一样谈。”
林琅却说：“秦掌柜说的没错了。种类太多，如果一样一样谈价格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如换一种合作方式。”
“愿闻其详！”
“我出货并且定价，贵行负责销售。每月结算，卖出多少算多少。售卖所得，税后分成我八你二。”
这种代理的合作方式，在凌忧界并不多见，但也并非没有。恒隆行当下就有代理的产品。
只是这种代理通常是特定路径的。比如说恒隆行代理的是某个修真宗门的出产，彼此有很深的纠葛牵扯。
想林琅这样的合作方，恒隆行从来都是买断后自行销售的。
“那虽然可行，但也容易出现纠纷……”
林琅笑着说：“如果我们签订独家代理协议，规定双方行为，然后彼此遵守。那自然就没有纠纷了。”
“独家代理？林爷的意思是，只给鄙行供货？”
“我这人很懒。只要双方合作愉快，我何苦自找麻烦，再去找其他人。”
秦掌柜犹豫了一下，说：“如此可行。不过分成方面，于鄙行不利。若仅在云湖府，这个分成自然不错。只是鄙行不仅在南圣国各州府均有分店。在附近数国也有数十家分店。除非林爷能帮忙将货运输到各个分店，不然这个分成，鄙行只能亏本赚吆喝。”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运输在物流及不发达的世界里，是商业的最大成本之一。
不仅要计算人力物力的成本，还要计算沿途可能出现非正常损耗的风险。比如遇到山贼，比如遇到天灾等等。
“那依秦掌柜看，该怎么分成才合理？
“五五分成？”
林琅笑着摇头，说：“贵行既然能将生意铺得那么大，运输方面，我相信已经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运输成本定然不会太高……五五分账要价太高。”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可以让一分，七三分成。”
双方讨价还价半天，最终商定六四分成。
林琅笑着举起酒碗：“希望我们双方能长期合作愉快！”
这个分成，恒隆行所得，有点高。
林琅同意这个分成，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不可能对方的渠道。
能拥有一个在几个国家拥有数百家分店的销售网络，他觉得完全可以‘吃亏是福’。
而且，他只要将价格定高一些，只要他的收入能到自己的预期，那也就不算真的吃亏了。
至于价格太高卖不出去，林琅是不担心的。
恒隆行在这个代理中获利越多，他们在销售方面就会越卖力。
双方闷了一碗感情深。
林琅感觉这酒有点水。
不过那不是问题。他放下酒碗，又笑着说：“除此之外，我还希望贵行能帮一个忙。”
“林爷请说。只要鄙行能做得到，必然戮力而行。”
“我师尊的幻境有不少适合种植赤菰米的土地，只是需要劳力。那自然不能让我师尊他老人家做那下等事，我便想着，能不能购置一些傀儡去做那些事。”
秦掌柜拿起酒坛倒酒：“林爷是想……”
“如果价格合适，我计划购置一百个傀儡。不知贵行可有门路？”
“要说适合务农的傀儡，鄙行还真有门路可以拿到。只是这个傀儡价格极高。”
“要多少？”
“每个一千晶币。”
林琅眼皮跳。
一百个就是十万晶币。而且日后每天都要相当于的一个晶币的灵力驱动。
虽然幻境现在不打算要他命了，但晶币是好东西，再多也不能随便浪费啊。
“我一下要一百个，难道不能便宜些。”
“正如林爷所说的，那是卖方市场。价格自然对方说了算的。”傀儡可是高阶制器大师才有办法制作的。
林琅一听，没办法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购置八十个。”
晶币不够啊。卖掉了赤菰米，堪堪够十万晶币，只是谁知道幻境会不会出什么问题，需要晶币补救。
他总要留点备用。
紧接着，他又提了一件事。
秦掌柜听了，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林爷的意思是，想让鄙行帮你大量购进长角麝牛粪？”
林琅也有点尴尬，但那是他必须买的，只能点头：没错，这是一次有味道的跨界代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