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让你开心。”
苏凡微微一笑，“我们可不懂赌石，还是先看看你们怎么赌再说吧。”
“你还真是直接。”许君阳饶有兴致的看了苏凡一眼，重新将目光落到那些价值不菲的开窗料上。
苏凡他们牢记着殷放给他们说的赌石的规矩，在殷放和许君阳挑选中意的开窗料的时候，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以眼神交流着。
苏凡明显从林溪的目光感受到了一股怯意，虽然林家现在也算是有点钱，但还真经不起赌石的折腾。
许君阳和殷放敢来这里玩，就算不是行家，也绝对懂得不少赌石的东西，而且两人的身家也没任何话说，连他们都选得如此小心，可见这赌石这一行的水是有多深了。
拿起几块开窗料反复的研究一番后，殷放最终选定了一块已经出绿的料子，这块料子不过碗口大小，但标价却是两百多万。
和殷放不同，许君阳最终选定的是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料子，而料子上的开窗呈现出来的却又是晶莹的乳白色。
虽然许君阳选中的料子只有殷放选中的料子的一半大小，但两者的价格却是几乎相差无几。
“走，解料！”许君阳站起来，笑呵呵的看着身边的殷放，“希望你能让我开心一下。”
“彼此彼此。”
殷放笑笑，却是没有多说，直接带着苏凡他们往解料的地方走去。
“这就解料？钱都不用付？”苏凡诧异的向殷放问道。
“这算是我们这些人的特权吧。”殷放微笑道：“卖料的人都认识我们，知道我们赌输赌赢都从不赖账，也知道我们一般不会只赌一两块料，所以，我们都是赌完以后一起算账的。”
原来如此！
苏凡恍然大悟的看着殷放，想想也是，像殷放他们这些人的家世，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可以忽略不计，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而赖账，从而早来圈内人的耻笑。
来到解料的地方，许君阳已经等在那里了，似乎是打算跟殷放一起解料。
殷放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开窗料交给解料的人，淡淡的说道：“解吧！”
许君阳也没有啰嗦，将自己的料交给了另外一位解料的师傅。
“殷少，还是老规矩吗？”解料的师傅恭敬的问道。
殷放点点头：“你们才是行家，你看着解就行了。”
和殷放一样，身旁的许君阳也将解料的主动权交给了解料的师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块料子不是他们的呢。
“好嘞。”
解料师傅干脆的答应一声，顿时将料子放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才用机器开始缓缓的将料子上面的石皮一点点的磨去。
看着解料师傅一点点的磨去石皮，虽然只是一个旁观者，林溪的心却跟着师傅手上的动作一点点的悬了起来，在她内心，当然是希望殷放的料大涨。
随着石皮一点点的磨去，越来越多的部分被真实的呈现出现，只是，那料子的颜色却是自开窗处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是变成了普通石头的颜色。
“好了，不用磨了。”殷放轻轻摇头，缓缓冲解料的师傅说道：“直接开切吧，反正都是垮了。”
“这就垮了？”
林溪讶然的看着殷放，两百多万，就这么一下就算没了？
“也不算完全垮了。”苏凡笑着说道：“没磨的地方已经没有出绿的可能性了，就现在这部分，要是切开后能出绿，亏了亏不了太多。”
“咦，你不是说你不会赌石吗？”听到苏凡的话，殷放顿时诧异的问道，旁边的许君阳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凡笑笑，耸耸肩道：“我是不懂赌石啊，但我勉强还算是对玉石有些了解。”
严格上来说，苏凡其实是懂点赌石的，玉能养人，作为不死医仙，他上辈子经手过的玉石和玉石原料实在太多了。
只是，曾经那个世界和现在这个世界判定一块玉石的好坏的标准不同，曾经那个世界，只要蕴含灵气的玉就是能养人的好玉，根本不在乎品相的好坏，而现在这个世界却是以品相来判定一块玉的价值。
而且，他现在的功力也不够，无法凭借真元来断定原石里面的玉到底是哪种，只能凭借自己累积的经验判断一块原石里面是否有玉。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殷放的料子，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听到苏凡的话，许君阳顿时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这块料子是涨了还是垮了呢？”
“如果我说你这料子基本算是全垮了，真垮的时候，你会不会怪我乌鸦嘴？”苏凡笑着反问道。
“年轻人，不懂可不能乱说。”这时候，一个看热闹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许少这块料可谓极品中极品中，这磨去的部分的水头非常足，这可是正宗的羊脂玉的水头，哪怕剩下的部分全都是石料，许少这块料也是大涨！”
“对啊，年轻人看来还是不懂。”
旁边的一个人也笑着说道：“这玉分软玉和硬玉，羊脂玉乃是软玉之首，而祖母绿则是硬玉之王！殷少这料子的窗口倒是有那么几分祖母绿的样子，可这后面的水头就不行了，而许少这一块料，只要不出意外，几乎就是一块完整的羊脂玉籽料了，这是大涨！”
“如果许少这块料子现在拿去卖的话，卖个四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吧？”又有人在旁边附和起来。
确实，懂玉的人都能看出，许君阳这块料子已经算是半明料了，从开初来的部分看，绝对是上等的羊脂玉，就算后面的部分全部是石皮，至少也是个涨，区别只在于大涨与小涨而已。
如果整块都是羊脂玉的话，别看料子不大，但随便卖个上千万绝对不成问题！
如果许君阳现在愿意卖这半明料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争相竞价的。
但经常来这里赌石的人都知道，许君阳他们这些人开出的料子，不管好坏统统不卖。
所以，即使许君阳现在这半明料已经价值几百万了，却依然没有珠宝商上前收购。
如果是其他人开出这种料子，珠宝商估计早就开始出价了。
“继续解吧！”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许君阳向苏凡呵呵一笑，又让解料师傅继续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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