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普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归终径直来到了须弥城。
而大慈树王,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布耶尔,先前我没来得及拿走的神之心,该交给我了。”
“依照约定,这是智慧之神的神之心。”
大慈树王从怀中拿出她的神之心,交付给了归终。
“阁下赶路疲敝,可要……”大慈树王刚刚想要留下归终招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换做以前,归终或许会欣然答应,然后尽情领略须弥的风土人情,最大限度做到能白嫖绝不花钱。
可惜,归终此时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有事,先走了。”大慈树王话还没说完,归终就开出一道传送门,直接离开了须弥城。
“希望你的计划一切顺利。”看着刚刚间接拯救了须弥和自己的恩人离开,大慈树王由衷地祝福着。
“看来世界树的核心也该增加一些保护措施,防备这世界之外的力量了。”
大慈树王面色严肃。
先前虽然险些被深渊力量侵蚀,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她凭借智慧之神的智慧,解析了一小部分的深渊力量。
若是再次遭到侵蚀,她至少能够提前做出反应,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样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
离开须弥城,归终一路向东,朝着璃月的方向飞去。
“终于要回去了。”归终的心情明显愉悦,“不知道摩拉克斯和冰之神打完没有。”
她猜测着摩拉克斯的行踪。
刚飞出须弥境内,都还未进入璃月。
归终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莱茵多特,她来这里干什么?”
归终能感觉到,对方并未遮掩气息。
作为一个炼金术师,莱茵多特可不会像一个闲的没事干的酒疯子那样到处乱逛。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归终虽然很想回璃月。
但是见见老朋友的这一点时间还是耽搁得起。
没有多想,归终朝着莱茵多特的方向飞去。
“好久不见,归终。”见到归终,莱茵多特先打起了招呼。
归终皱眉。
以这位老朋友的性格和目前的态度来看,恐怕是有求于自己。
若是放在平时,归终对此倒是无所谓。
但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归终是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以你的性格,还是有话直说吧。”
“好,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莱茵多特点头。
“我需要神之心。”
“不可能。”归终摇头拒绝。
“为什么?”
“神之心并不属于我,我做出过承诺,会将神之心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们。”归终做出解释。
“我也可以保证能原封不动地将神之心交还给你。”
“不行。”归终依旧拒绝,“我没有权利将别人借给我的物品借与你。”
“除非你自行去征得尘世七执政的同意。”归终给出了一个莱茵多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哎,你还是那么有原则。”莱茵多特用颇为‘幽怨’的眼神看着归终,然后她的气息便随着这道身影逐渐消散在了空中。
“莱茵多特,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虽然不清楚对方要神之心干嘛,但是对于这位老朋友,归终可是十分了解对方。
神之心若是交给她,绝对不可能会原封不动地回到自己的手上。
莱茵多特绝对忍不住,要用炼金术给神之心折腾几下子。
到时候万一出现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没有脸去见那几位魔神了。
“算了,还是先回璃月吧。”
不再去想莱茵多特的事情,归终把思绪转回了璃月。
……
再次踏上久别的土地,熟悉的微风吹拂着归终的脸庞。
“这天衡山顶的微风,依旧轻盈。”
感受着清晨的微风,归终呆坐在天衡山顶那专门修建的凉亭。
从旁边帝君用来陈放茶叶的小型洞天中取出最名贵的茶叶和茶具。
迎着朝阳,归终泡起了一壶茶。
“茶不是你那样泡的,又浪费了我的茶叶。”
就在归终泡茶泡到一半的时候,帝君的身影也来到了凉亭上。
“这不是为了确定你回璃月没有嘛。”归终停下泡茶的手,任由帝君接过茶具,单手扶脸,开始专心欣赏他泡茶的姿态。
“托你的福,和冰之神过了几招,就回来了。”说到这里,摩拉克斯明显有些无奈。
毕竟,莫名被拉去打架,任谁都会不开心的。
“奇怪,冰之神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你回来?”归终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争取到和你打一架的机会,按理来说他应该非常珍惜的才是,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你回璃月了呢?”
“按你这么说,我还要和他打个几百上千年,才能回来重新治理璃月。”泡茶的手依旧行云流水,令人看着舒心,但这嘴上的语气却并不令人讨喜。
“若真是这样,那我也该重操旧业个几百年了。”归终笑着开玩笑道。
“若是你真的愿意,现在也不是不行。”摩拉克斯点头,表示帝君之位他可以退位让贤。
“开玩笑的,我可担不起这个大任。”归终果断拒绝。
自己谋划千年才好不容易退休,她不可能重新坐上那个位置。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让冰之神放过你的,总不能是一路跑回来了吧?”归终把话题转回到了摩拉克斯身上。
“简单,只防不攻。”摩拉克斯道出真相,“打了几个回合下来,他见我不攻击他,说着‘无趣’便不与我打了。”
“……”归终满脸无语地看着摩拉克斯,“帝君何时变得如此狡猾,臣为何不知?”
“魔神战争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魔神之间不该发生战争。”摩拉克斯淡定地喝了口茶,说出了原因。
“未战先怯,帝君何故如此!”归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转头就趁摩拉克斯不注意,把他刚刚泡好的茶一口全部喝光。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与冰之神重新打过吧。”见归终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摩拉克斯顺着归终的话说,“只是这璃月的大任,便要交付予你了。”
“大可不必,我们还是不谈这些了吧。”归终双手交叉,比出一个叉号(x)。
“如你所言。”摩拉克斯点头,他很清楚怎么拿捏归终。
“一路上可还顺利?”谈完自己,摩拉克斯提起了归终这一路的行程,“分开之后,你又在那些国家经历了什么。”
说到这个,归终的话匣子便被涌了上来。
她夸夸其谈,对着帝君倾述。
谈到枫丹,她与他言说这其中的律法;
谈到纳塔,她诉说着战争与龙族的历史;
谈到须弥,她告诫帝君深渊的恐怖,吐槽草龙王的碎嘴。
虽然帝君觉得她的嘴更碎。
但帝君并未言语,只是默默的倾听着她的诉说,充当着这唯一的一位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