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意。
客厅中陷入了沉默，但很快，程董事端起了茶盏：“既然是生意，那就好说了，不过，你要如何完成这笔生意呢？”
“据我所知，除了研究所和安息教之外，没有其它的超凡者组织，即便有些能够自主觉醒的超凡者，也只是超凡者中的底层而已，那样的超凡者我可不要。”
只要接触过超凡领域，就很难不对它产生兴趣，而且程董事显然对超凡领域的了解也并不是太过浅显，至少她知道，有一个忠于自己的、实力足够的超凡者，是多么重要。
巫明哲清了清嗓子，在这个过程中，灵性外放，再次确认周围并不存在监听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两种方式，第一，你选人，我帮你将他变成超凡者。但是选择这种方式的话，您就需要等待。”
“等待多久？”程董事皱眉。
“不好说，可能几个月，可能一两年。”
祭坛空间的任务奖励继续发放海洋之灵的概率非常大，而且巫明哲在拥有了聚灵仪式后，对海洋之灵的需求也并不是那么巨大，情况允许的时候，拿它换取一些利益也不是不可以。
程董事皱眉：“那第二种方式呢？”
“您手下应该有自主觉醒的超凡者吧？”巫明哲问道。
自主觉醒的超凡者？
“我手下确实有两个自主觉醒的超凡者，”程董事喝了口茶水，皱着眉说道：“但是，他们停在第一台阶已经三年了，来自研究所的保镖也看过了，说他们的潜力也就止步于第一台阶后期。”
巫明哲有些诧异，自主觉醒的超凡者先天不足，这部分超凡者也就比正常人强不到太多。除非他们抽到比较变态的异能力。
在这个基础上，能找到两个第一台阶后期的超凡者，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幸运。
巫明哲点头：“可靠吗？”
“我比研究所更早发现他们，并且从贫民窟中将他们带走，甚至放心将自己的女儿拿给他们保护。”
“那就可以了。”巫明哲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张卡，“这里是一百五十万，然后，我会用十五天的时间，来提升那两个自主觉醒的超凡者，当然，这个过程中，他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如果顺利的话，十五天的时间，应该可以让他们从第一台阶后期提升到第二台阶，我想，这个报酬应该足够了吧？”
对于程董事这种人来说，第一台阶的超凡者虽然也稀奇，但并非接触不到，甚至可以招揽。但是要招揽到第二台阶的超凡者，而且还是不属于研究所的第二台阶超凡者，那估计不太可能了。
关键是，程董事愿意为这两名超凡者付出这些代价吗？
“这笔生意很划算，我做了。”
程董事笑了，她没有询问巫明哲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来提升超凡者的实力。她也不傻，这次联系她和巫明哲见面的可是研究所，这说明交易的内容也是研究所允许的。
掌握两个超凡者或许研究所还能容忍，但他们会容忍自己一个商人，掌握着强化超凡者的方法吗？
显然不可能，而且程董事与研究所又不是对立关系，她也不想让自己被那群“研究人员”惦记上。
“那么，这是剩下的交易细节，包括货物的移交方式和时间、地点。”巫明哲递给了程董事另一张纸条。
趁着程董事在看的时候，巫明哲说道：“明天的时候，您让那两个保镖来青莲街第27号，我在那里等他们。”
程董事已经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她当着巫明哲的面，从桌上拿过打火机，将纸条烧掉。
“您很谨慎。”巫明哲微笑。
“嗯，说实话，这种事情你不需要记录在纸上。”程董事笑着说道：“很难想象，你才刚成年不久，但这次的你与上次见面时比起来，可是成熟太多了。”
巫明哲沉默了片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忽然，他感觉兜里传来一股震动，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程董事，我该走了。”
“这就走了？”程董事有些意外，旋即客套地说道：“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下午茶？”
“不用了，您女儿回来了。”
程董事：“……？”
巫明哲无奈，今天应该是高原人上学的日子，一看程董事的表情就知道，那姑娘应该是又逃课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
巫明哲说完，已经站起并朝着大门走出。
程董事连忙追出去，但一出门，就只看到远远的有一个熟悉的、欠揍的身影正悄咪咪地摸过来。
程潇潇看到门口出现的老妈，顿时愣住：“妈……你咋没走啊？”
程董事脸色一黑。
“臭丫头，你给我过来！”
程潇潇撒腿就跑，但程董事这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身体素质居然出奇的不错，三下五除二就逮住了程潇潇，像是提着一只猫一样，将她提回了院子。
“好你个程潇潇！要不是我今天有点事情在家里留了一下，你就又逃课了是吧？！”
“妈，妈，你听我说，我刚刚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咱家旁边徘徊……”
“少来这些，我赶时间，打完还要送你去学校！”
已经走远的巫明哲，耳朵动了动，听到那边传来的咆哮和少女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由得低下头，双手合十：
“罪过，罪过。”
如果不是他拜托研究所预约了和程董事的见面，现在的程董事应该是在公司里，而不是在家里。程潇潇溜回来，原本只需要瞒住保姆就可以了。
说起来，那两个保镖应该在程潇潇学校附近吧？居然连程潇潇是否逃学都没发觉，听上去确实有点……菜。
很快，巫明哲就穿过了别墅小院的街道，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季明已经坐在了驾驶位，后座上的边飞宇有些尴尬地说道：“明哲，我好像被那女孩发现了。”
“看到就看到了吧，那是程董事的女儿。”
巫明哲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季明发动车辆，动作有些生疏地将车从停车位开出。
“接下来去哪里？”
巫明哲闭上眼睛，开口说道：“东港，瑞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