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百里，我还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百里毫不在意地点头：“你随便问，反正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都得在这艘船上。”
巫明哲想问的其实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给小马哥，希月姐和老牛吃了海洋之灵，从他们三人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灵性波动，可为什么，一个觉醒异能力的人都没有？
与其自己琢磨，巫明哲认为询问百里这个来自研究所的调查员，得到的结果会更快更准确。
“异能力……呵呵，看来你们舰队的人才还挺多啊。”百里听了巫明哲的描述，笑呵呵地摸着下巴，望着巫明哲若有深意地说道。
“……”
显然，百里是知道了巫明哲可以制造超凡者的事情了。
秘密被发现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巫明哲此时也不计较这一点——想计较也没办法，他也打不过。
他也不怕暴露，目前来看，研究所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何况就算想瞒，瞒得住吗？
事实上，在小马哥他们刚成为超凡者，并且还没学会如何控制灵性的那几分钟里，同处于一艘船上的百里就已经凭他那强大的灵性力量察觉到了船上多出的三名超凡者。
蓝衣执事伊崎的灵性力量都能在距离两百米左右的时候就锁定了巫明哲和老郑并监控他们的谈话，百里比他实力更强，哪怕在灵性的操控上稍弱，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第五台阶，已经是真正的超凡脱俗。
巫明哲毫不客气地问道：“那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呃，会不会是你那让人成为超凡者的手段有问题？”
巫明哲摇头，他首先就排除了百里的这个想法。
海洋之灵来自祭坛，是最精纯的灵性力量所凝结，非常容易被人所吸收，进而达到引发服用者觉醒的目的。
如果海洋之灵有问题，那他怎么解释，边飞宇又怎么解释？他们可都是觉醒了异能力的，虽然一个是在第一台阶，一个是在第三台阶。
给百里解释清楚后，这位最强调查员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还记得我当初给你介绍异能力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巫明哲当然记得。
“所谓的异能力，就是异能，不同寻常的能力。大部分超凡者都会在第一台阶时觉醒自己的异能力，少数会在第二台阶时觉醒。”
百里听着巫明哲的复述，很是满意：“看来你记性挺好，童年考试成绩肯定也不错吧！咦，你们海上人应该也有考试吧？”
“……”
巫明哲有些无语，能不能别老是在关键的时候扯到一些无关的事情。
好在百里没有让巫明哲等待太久，他接着说道：“实际上，异能力的觉醒是需要刺激的，但通常最大的刺激就是刚觉醒的时候。”
“所以我总结了一下，你说的情况，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刺激不够，但这个原因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至少百分之八十的觉醒者都是在刚成为超凡者时觉醒的，引导人成为超凡者的力量，已经算得上很强的刺激了。”
“第二个可能的原因，则是这些人在超凡道路上的天赋实在太低。我记得我说过，研究所的调查员成为超凡者的方式，就是接触超古代文明的遗迹，接触其中的灵性力量，就有一定的几率引导他们觉醒。
“但是这种用于引导的灵性力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没有天赋的人，不仅无法成为超凡者，还会因为灵性力量而受到伤害。也就是说，通过这种方式成为超凡者的人，终会觉醒自己的异能力，只是大部分是在第一台阶时觉醒，少部分是在第二台阶。
“当然，安息教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这么多年，研究所从未找到其它方式。”
巫明哲皱眉，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超凡者觉醒过程，他不知道这所谓的有无超凡天赋到底是依据什么来评判，但直觉告诉他，边飞宇那小子都能觉醒异能力，没道理小马哥他们不行啊！
“第三呢？”巫明哲追问。
却见百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巫明哲愣住，“我不是在问……”
话说到一半，巫明哲就屏住了呼吸。
第一台阶觉醒是大部分的情况，但研究所统计的人中，也有百分之十左右，是第二台阶时才觉醒的。
比如面前的百里，他的异能力感官控制，就是在第二台阶时才觉醒的。
巫明哲本人，更是史无前例的到了第三台阶才觉醒。
越晚觉醒的这部分人，似乎都拥有极为强大的异能力。
“如果他们不是天赋太差，那就是相反的原因了。”百里笑着说道：“话说你们深潜者各个都有这样的天赋吗？”
“除了你之外，一个觉醒了雷电能力，三个属于后发型，还有一个——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能被转变成王种异变者，若是正常成为超凡者，那也应该是在第二台阶才觉醒异能力的人。”
巫明哲沉默，百里的这个玩笑他并不喜欢，但若是他的推测是真的……
再加上祭坛的帮助，夺回管队长，剿灭安息教，或许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百里询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巫明哲轻声说道：“等待。”
……
平静的海面上，在逐渐西落的夕阳照射下，一艘钢铁巨物正在其它一些比它小上许多的同类造物拥护下，朝着南方航行。
在北方，还有更多的船舰，在迟疑和沉默中汇聚在一起，跟着母舰的方向航行。
母舰的甲板上，代司令成睿正站在船头，感受着脚下这艘钢铁巨物前行时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颠簸。
在他身旁，前第三序列总长秘书，现任代司令秘书杨丰正在汇报工作。
“……由于第二序列舰卫军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放弃抵抗，我们的战士在执行命令时也有迟疑，所以在交火并俘虏了一艘护卫舰及其人员之后，第二序列还是进入了高原的防岸导弹网络覆盖范围。”
成睿淡淡地说道：“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