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染摇头，“他是我最好的伙伴，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但不是爱人。”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只是看过她父亲和母亲的合照，两人眼睛里皆是充满了能溢出相框的爱意，这种爱意她没有在凌枫身上感受到，当然，她对凌枫也没有那种感觉。
所以她明白，自己和凌枫之间，没有那种可能。
朗克笑了笑，“好。”
“我们要去哪里？”墨笙染给凌枫喂了水，然后问道。
“弗国。”
弗国距离y国有一些距离，但不远，墨笙染又道：“我失踪两年多，先生可否带我回一下学校。”
“你的学校是？”
“y国，奥斯佛德大学药学院。”
“我会派人去知会的，我们现在去弗国。”朗克的声音不容置疑。
墨笙染只好妥协，“麻烦了。”
飞了七八个小时才降落在了弗国的首都机场。
下了飞机，凌枫被人送去了医院治疗，而墨笙染则是跟着朗克去了渡口。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上了船，朗克突然问她。
墨笙染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走了很多地方，才看见你这么一个好苗子，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朗克给墨笙染倒了一杯饮料，语气略显温和。
“只要凌枫无恙，地狱也无妨。”
“凌枫会好好的。”朗克笑着看她，似是许诺一般。
船一路行驶到一座岛的港口，墨笙染坐在轮椅上，被朗克推着下了船。
这座岛很大，也很繁华，港口来来往往的船只热闹非凡，不远处还有高楼大厦，遥遥望去，还有商场住宅医院之类的，是一座岛，更是一座城市。
“这里叫暗煞，隶属于地下世界。”朗克边走边给她介绍。
墨笙染点头。
她被领到了一个远离市区的训练场，但是距离港口不远，所以没走多久就到了。
“二长老。”门口有人给朗克行礼，他们把右拳放在左肩上，语气恭敬。
朗克淡淡地点头，然后和墨笙染进去。
“你身上被鱼群撕咬的伤还没有痊愈，我先让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伤口，等你恢复了再训练。”朗克带着墨笙染进了一个单人的小房间。
墨笙染点头，然后问：“训练？”
“是，这里是一个杀手训练基地，每一届有一百名学员，但是只有三个人能成为真正的杀手。成为杀手之后就会有任务佣金，任务等级越高，佣金就越多。”朗克的声音很缓，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很精确。
墨笙染也听懂了，又问：“那我还可以回去上学吗？”
她还想研发治疗死城那些人精神疾病的药物。
“当然可以，只不过前提是，你要能成为那一百分之三。”朗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苍凉。
墨笙染：“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朗克，你可以叫我朗克长老或者二长老。”
“嗯。”
墨笙染在这个小房间待了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连给她治疗的医生都说她的身体素质很好，腿和胳膊被撕咬成那个样子，居然能在一个月内有这么惊人的愈合速度。
医生给她检查过后，就允许她可以下床活动，还可以去训练场走走，做做适当的运动。
墨笙染便自己一个人扶着训练场的墙开始慢慢往前走，最后越走越快，墨笙染走出训练场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朗克。
她神色一动，快步走了过去，“朗克先生。”
朗克看了一下她的腿和胳膊，笑了笑，“你恢复得不错。”
“多谢。”墨笙染微微颔首，然后道谢。
朗克摆摆手，“是你自己争气。”
墨笙染仰着头看他，“凌枫怎么样了？”
“昨天刚出重症监护室，现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朗克道。
墨笙染大喜，“那太好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出院了。”
“他的医药费从你的佣金里扣。”朗克点了点她的脑袋，语气竟有些隐隐的宠溺。
墨笙染从口袋拿出一张纸，交给朗克，“这是我之前在y国住的公寓地址，还有我的银行卡密码都在这里，麻烦你交给凌枫，也好让他出院之后有个落脚处。”
“行。”朗克把纸条接过来，揣进兜里，然后往前走，“走吧，带你去检查身体。”
朗克带墨笙染去了岛上的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各项指标也都合格，甚至可以称得上完美。
墨笙染身体的愈合能力惊人的快，各项技能也是比常人好数倍。
墨笙染也能想到，这两年多时间里，她经历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她身上受的伤，已经足够正常人死一百次了。
“长老，三天后可以进行芯片植入手术。”
墨笙染听着医生在给朗克汇报，抿了抿唇，她问：“什么芯片植入手术？”
“成为杀手前的常规手术，每个人都有。”朗克语速平常，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
“定位吗？”墨笙染问。
“不止定位。”只不过其他的作用，朗克没有说。
但墨笙染也能猜到，“你们是想拿芯片控制我。”
“阿墨，太聪明了可不好。”朗克弯下腰看她，皮笑肉不笑。
墨笙染别开脸，没有说话。
她不愿意做这个手术，但是她也知道，做不做由不得她说了算。
早在她跟着朗克上岛的那一刻，就什么都由不得她。
从医院回来之后，朗克给了她一沓钱，“若是训练场的饭吃不习惯，就去外面改善改善伙食，公交或者打车都可以去。”
墨笙染抿了抿唇，还是接了钱。
说实话，训练场的饭确实不好吃，成天又干又硬的面包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菜，她确实吃不习惯。
反正要马上要被植入芯片控制了，那就在手术之前，好好吃一顿吧。
墨笙染步行去了港口，她记得那边有去往市内的公交。
坐公交到市区内，墨笙染在一个小巷子口下了车。
朗克说，这个巷子里有一个九洲人开的餐馆，说是味道还不错，推荐她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