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被匪徒给吓住了？
祝之文坐在前排，将魏先生的表情尽收眼底。
瞧瞧，杨家儿郎也不过如此。
出了事，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
魏先生后悔前日的看重了吧，哼。
苏言的表哥跟苏言一样讨厌罢了。
正在祝之文内心有一丝嘲讽的时候。
杨季然缓步走了进来，他背着书箱，温和的笑着。
魏先生也不看他，只是见他进屋后就轻咳一声。
“时间到，上课了。”
杨季然忙快步走向最后平日坐的位置。
面色有些疑惑。
为何今日空位这么多，就连平日里一起学习旁听的举人都一个未曾见到?
但疑惑归疑惑。
杨季然坐好后专心致志看着魏先生。
他进来的时候，堂内的许多人都是瞪大的眼睛，一时也不知做其他什么表情。
更有甚者，夸张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么固执的人？明知自己如今处境危险，还为了遵守帮先生抄书的约定来学馆？
连命都不要了？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
有佩服的，有嘲讽的，有惊讶的....
魏十一小声说道
“先生如今可满意了吧，这杨公子还真是不赖。”
魏冉背过身来并不回答，而是沉声让众人将课业拿出来，做检查。
苏言不在，得第一的自然就是杨季然了。
搭载着苏言的马车晃晃悠悠走在京城的主干道上，苏言习惯性的像往日一样，想把头靠到微雨的膝盖。
没想到，带着席帽不方便。
微雨也不在，傻乎乎的莺初正瞪大眼睛看着苏言，似乎有些疑惑苏言突然头往下放挪动身体的行为。
春回恍然，“姑娘，你把席帽取了，枕在我膝上吧。”
苏言的慵懒仿若天生。
有人在身边就会靠上去。
无人在的话，会将头耷拉在膝间，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圈。
苏言觉得这样的姿势令她更舒心。
苏言也觉得反正如今马车内无人，取了便取了吧。
她将席帽取下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春回的头上。
心里有暖意。
千金棋馆在千金街的街尾深处，离学馆有几条长街的距离，远着呢。
苏言半眯着双眼。
若是自己到了这么幽静的地方，也没有异常。
那或许就是她想多了。
针对表哥的人，也未曾想过要动她。
或者说，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也只有杨季然。
马车缓慢的朝目标之处行进着。
耳朵忽然轻微动了动，半眯着眼的苏言顿感奇怪，小声问道“莺初，外面为何有喧哗？”
未时也并非京城小贩活跃的时间，这个时候街上如此喧哗，实在不应该。
苏言没有午休，本以为在车上可以休息小半会。
如今，连这小半会也不让人平静。
莺初从窗口往外探头，看到前方人群有些异常拥堵，被人群环绕的内里却是根本看不见。
莺初有些犹豫，小声答道“姑娘，似乎是有街头卖艺的人在表演吧....”
她也不确定。
苏言无奈，这街头卖艺之人莫非真的是不想赚钱了。
选这个点来表演。
能得到多少打赏....
人群中有人挑着担子游离，边叫卖着。
“卖花嘞，卖花嘞。新鲜采摘的丹桂，贴心绑成串啰。送小侯爷必选啊，听说小侯爷最喜欢丹桂花啰~”
苏言“...”看来确实是街头表演的卖艺之人。
不过此人卖的，是“颜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