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场戏过了！”
冯艺安这话刚传到江竞耳朵里，江竞就忍不住轻呼了一口气，接过焦长矿手里的保温杯，快步走向陆递。
“冯艺安那个疯子乱来，你也跟着他……”
陆递接过保温杯，正准备喝口水，就听到江竞的埋怨，便道：“不是乱来，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冯艺安要什么感觉，但后来就明白了――他是要那种疲惫的感觉。不仅要我演出疲惫，更要我自身便真的疲惫，这样拍出来的效果才会好。冯艺安在激发我的潜力，我也挺愿意被激发。”
江竞便扭头看了一眼冯艺安，道：“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还能说什么？我一个戏外人反倒被绕进去了。”
陆递笑笑，喝了口水。
为了影片效果，他一直忍着没喝水，现在正口渴的厉害。
喝完后，将保温杯还到江竞手里：“我去看看这场戏拍出来的感觉，你和矿子去睡吧，本来这大夜戏你就不用盯着的。”
江竞道：“你不说我也要去睡的，不过我看你走了一晚上，等会让矿子给你揉揉腿？你下一场戏是打斗戏。”
陆递摇头，轻轻踢了踢自己的脚：“让矿子也去睡吧，不用他揉腿。”
江竞道：“等腿废了，你再继续嘚瑟……”
陆递道：“我有分寸，不过走走路，没什么事，你太紧张了。”
江竞不想理他，就算体质好也不能这样糟蹋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知不知道？
陆递道：“不过你紧张点也好，下半年带冷热的时候多盯着点她。”
江竞听了这话，点了点头：“我知道。”
看些陆递朝冯艺安那边走去，江竞转身拍了拍焦长矿的肩膀：“我们休息去，本来你也早该睡了，谁让他们这场戏一拍就拍了几个小时，我光顾着陆递，忘了你了。”
焦长矿道：“我没事，今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做，就站着看拍戏，坐着玩手机……”
江竞道：“我像你这个年龄，熬夜也是常事。”
焦长矿就笑道：“江哥，您就比我大三岁，说的好像好老似的。”
江竞突然问：“你有女朋友吗？”
焦长矿愣了一下，不知江竞这是从何问起，呐呐道：“有。”
江竞道：“这大好长夜，苦了你了。”
焦长矿：“……”
……
陆递坐到冯艺安身边，盯着镜头里的画面看。
冯艺安不看陆递，道：“第一百条让你重拍第五十一条的情绪，真不怪我？”
陆递道：“每一条我都有新的感悟，第五十一条的情绪用第一百条的状态来拍，肯定是不一样的。”
冯艺安点点头，看向镜头。
镜头里候啸最后睁眼时，可以看到泪水盘于他眼眶中，他一直在克制，最后没忍住跑起来，像是在挣扎再抗拒，奈何他身体发软脚步踉跄，又是跑向黑暗里，更显沉闷与绝望。
冯艺安偏头冲陆递道：“你是第一个。”
陆递没接话。
冯艺安很快又道：“第一次拍我的戏，一场戏拍了百遍还不抱怨，挺好。”
陆递道：“因为我也很希望这部电影好。”
冯艺安弯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