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你过来！”贺鸿雁突然推开病室的门，吓了韩宝来一大跳，门外都放了岗哨也不顶用，因为她是大夫，总不至于连大夫也不让进吧。贺鸿雁走进业，看到好尴尬的一幕，狗男女搂抱得紧紧的，韩宝来正耳朵贴着她肚皮听胎声，像是沉醉在胎声的跳动里。
“没听到哼，韩宝来出来一下，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一下。”贺大夫操着职业语气叫他，让人敬畏。
“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呆会儿过来陪你，什么事都没有。我去去就来。”韩宝来轻轻把她放到枕头上，把床单给她盖好，冲她微笑了一下，看她露出浅浅的笑靥，嘴唇饱胀，像是一枚浆果，忍不住“啵”了一下。蒋晓菲双手攀住韩宝来脖子，燃情了很久才松手，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大夫在叫他。
韩宝来跟着贺鸿雁走了出去，还冲蒋晓菲挤弄眼睛，让她安心地躺着，像是一对粘肉恋人，让外人看了好肉麻。
“走哇。有要事找你，又不是生离死别，搞这么肉麻。”贺鸿雁像是有意还是无意，推了他一把；蒋晓菲皱紧了眉头。其实韩宝来确实不属于哪一个女人，他是很多女人的公共情人。
关了病室的门，韩宝来心怦怦直跳，担心还有什么大祸临头，目光焦灼地看着贺鸿雁：“发现什么不对？”
“你别紧张。好事情。真的。”贺鸿雁一甩发瀑，这么晚了，还如此精神焕发，实在难得。其实，韩宝来的魅力，可以让洋妞打了鸡血，何况刚从大学出来的学生，那肯定是狂热崇拜，很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只要韩宝来对她青眼有加，一辈子可就时来运转了。
“进来呀！我要不是老虎，又不能吃你。”
韩宝来看贺鸿雁长发在他脸上拂来飘去，眼眸带着兴奋的光彩，他有唐僧请进女儿国皇宫的惴惴不安。宗小天大夫向他招手，叫他过来看化验单。韩宝来刚跨进门，化验室的大门就砰地关上了，将韩宝来后面的两个安全助理关在外面。
韩宝来强装镇定，内心惶恐不安，不知道是祸还是福，看她们搞得神神秘秘：“有什么问题吗？”
“重大发现！”宗小天兴奋地叫嚷起来。
韩宝来一头雾水，眼镜片里一片迷惑的神情：“发现什么了？”
“我们从断肠草里提出氧化吲哚生物碱！”
“这有什么稀奇？吓我一跳。我以为孩子有什么问题？”韩宝来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是蒋晓菲怀的宝宝有什么不测，怕蒋晓菲无法接受引产的打击，再次做傻事。
“你知道吗？氧化吲哚生物碱是抗HIV病毒的主要药物。没想到从断肠草里可以提取到！”
“你怎么知道这是氧化吲哚生物碱？”韩宝来也不是外行，他知道怎么用光谱仪检测物质的分子式。他利用光谱仪检测一遍，还真是氧化吲哚生物碱的分子式。
“行啊，韩宝来，你也不是外界传言的徒有虚名，还有真才实学。”贺鸿雁哂笑着说，“我们查阅了资料，当年SARS病毒流行，钟南山院长就是用的氧化吲哚生物碱制成特效药，让SARS病毒得到有效控制。”
“这么厉害？没想到这种生物碱如此厉害？”韩宝来眼光发亮，“是不是我们可以大量萃取？”
“你看韩宝来太神了，商业头脑太厉害了。没错。如果这边可以大量种植断肠草，我们就可以大量萃取氧化吲哚生物碱。这种氧化吲哚生物碱在国际市场上，被例为世界上第一昂贵药物。”
韩宝来不相信：“没忽悠人吧？”
“其实，30多年前，有个不堪HIV病毒折磨的青年，特地找到有断肠草的山，采了一把断肠草煎服了一碗，想从此了结生命。不料服后上吐下泻，昏睡了一天，不但没有死，反而觉得全身轻快，病痛去了大半。这个绝处逢生的故事，传到HIV病毒防治医院，使医生受到启发，于是试用断肠草煎剂内服治疗HIV病毒，果然获得了意外的成功。以后萃取断肠草做为HIV病毒治疗的特效药。”
“原来不是你们的新发现，只不过重复别人的实验，这有什么了不起？”
“喂，断肠草，在五千前就有认识。你知道我们的祖先炎帝神农氏怎么死的吗？就是尝断肠草死的。他想解掉断肠草的病，可是他临死也没有找到解药。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记载：‘莽草，又称芒草、鼠草，此物有毒，食之令为迷罔，故名。’又在‘钩吻’条下论述：‘钩吻即胡蔓草，信人谓之断肠草是也……岳之谓之黄藤……入人畜腹内，即粘肠上，半日黑烂，又名烂肠草。’据考证，莽草、钩吻、黄藤、火把花，都是有毒之品，民间都有断肠草之称。”
贺鸿雁神秘地说：“你知道蛊毒的最主要成分，也是断肠草。”
“你说什么？蛊毒有什么症状？”
“我知道。”宗小天可能根据江湖小说的情节说的，“断肠草就是情毒，情毒嘛，也就是情蛊。凡是中了情蛊的人，情感给她控制，她要你圆，你就圆，要你扁，你就扁，爱她没商量。”
韩宝来内心一颤，自然怀疑到陈汝慧头上，他生命中可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香的韭菜炒鸡蛋，他忽然有了记忆，是啊，那天的韭菜炒鸡蛋，他吃得香，孩子们吃的是柳花明送来的鸡肉，她一直看着他吃，吃的似乎是蔬菜。还有陈汝慧偷鱼，韩宝来，她情急之下向他喷了药，也有一阵奇香，然后他神志不清，显然也与断肠草的香有关。
“蛊好了之后呢？”
“情到深处的时候，特别是受了刺激之后，便深度昏厥，进入一种休眠状态。”
“骗人。”韩宝来嗤之以鼻。韩宝来受了刺激休眠之事，凡是关注韩宝来的，谁不知道。再说，陈浒遇难，韩宝来休眠了一回。她们应该也有耳闻。韩宝来马上清醒过来了，陈汝慧怎么可能对他下毒呢？再说，他做了无数次检查，也没检查出他体内有什么毒素。无缘无故对爱妻生疑，真是该死！当时，陈汝慧偷鱼所使用的是一种闷香，是江湖传言的麻醉剂。陈汝慧给他看过，那是曼陀罗花、川乌、草乌合成的粉末，曼陀罗花在田间有野生的。
韩宝来意识清醒，不可能是中了蛊毒，想到这里，他半开玩半认真地说：“你们倒说说，情蛊是怎么回事？我倒是在书中看到过，那是将天下最毒的虫放在一个钵盂里，让它们互相残杀，剩下最后一条，就是蛊。没听说过，植物可以做蛊的？”
贺鸿雁笑道：“我们的先人相当聪明，古代就会采用细菌战。有一种叫癫蛊，就是把毒蛇打死，埋在土里，过一段时间，蛇腐烂，长出一种毒菌，收集这种毒菌，便是癫蛊。情蛊，其实就是用断肠草毒死猫，或者狗，将猫、狗腐烂，取得它身上的菌体，这个菌体便是蛊。其实，很多蛊，就是一种病原体，没有民间传闻的神乎其神。据我们研究这方面的老师收集的民间蛊，有苗蛊、有螭蛊、金蚕蛊、篾片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三尸蛊等等，制造手法相当骇人听闻。”
韩宝来听得毛发倒竖：“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还是研究你说的氧化吲哚生物碱吧。咱们萃取，用于医药，解除更多患者的痛苦，也是功德无量。”
“没问题啊，你组织大量种植，我们负责萃取，氧化吲哚生物碱可以卖给药业集团啊。咱们分工合作就行了。”
韩宝来说：“这东西很奇怪，只是北芒坡那边有，其它地方没有生长。”
“是啊，草木有本性，你是学农林和牧渔的，这个比我们懂。你慢慢研究去，我俩负责帮你萃取。”
“傻瓜，我是成片种植，几百吨、上千吨，你俩萃取得了吗？”
“那怎么办？是哦，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我俩萃取就行了。我俩一天顶多萃取一千克，算一算也很值钱了，氧化吲哚生物碱跟黄金价差不多。那怎么办？”两人虽然在科研技术上出类拔萃，但在生意上，她俩还嫩着呢。
“这要投资建立大型生物萃取公司才地，你们负责教员工萃取，萃取的成品要经国家医药结构验证，是不是纯净的生物制材，确认它的成分之后，才颁发卫准药字，因为这个只是原料，那就用不着临床实验。”
贺鸿雁和宗小天一人缠住他一只胳膊：“我们三人合伙开发，你完成植物种植，药品认证，我们完成萃取，以及销售。”
“种植还是交给村委去做，再说种断肠草，可是一种毒草，这也是要注意安全。我想啊，把北芒坡这边封闭起来，建一条高架桥，公路不再经过半山腰。交给你们穿着防毒面具去采集，以后最后开发机器人去采集。萃取的仪器，我们共同完成采购，员工肯定是医药专业的研究员了。我主要负责帮你们融资。”
“太好了。”两人兴奋起来，嘴唇便往他脸上贴，虽然两人穿着白大褂，但贺鸿雁和宗天天都出身在杭州世家，天生一种沉鱼落雁的高贵之气。贺鸿雁是別有一种秀丽之色，身材苗条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楚楚动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穿著一层薄薄的肉色丝袜，白嫩的双腿显得修长挺直，纯白色的白大褂映着雪肌玉肤，把一对丰满高耸的雪峰绷得紧紧。宗小天肌肤更是晶莹雪白、光泽动人如同皎月一般，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滿高耸的胸，手指细膩柔滑、娇嫩玉润，相触在一起，那是冰肌酥骨。走起路上她那曼妙灵动的步伐，真的是婷婷玉立，似乎包含着某种奇异的节奏，随着她柔软腰肢的摆动、酥胸那兩团美好凸起的轻颤，几乎可以让人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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