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善那声“谁泼的开水”的怒吼还在山谷间回荡,现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众人看着尊驾那湿漉漉(虽然已经蒸干)、抱着化掉的淇淋、明显很不爽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清澈冰凉的圣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个机灵鬼(或者单纯是想甩锅),在人群中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好像是那位小尊驾(指玄小善)泼的水……她刚才就在那边跑来跑去……”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她手里好像拿着个奇怪的瓶子!”
“她是外来的,可能不懂咱们的规矩,把别的东西当水泼了?”
“肯定是她!我们都泼的是圣水,只有她泼的可能是……呃,‘开水’?”
为了平息尊驾的怒火,也为了把自己摘出去,众人几乎是心照不宣地、默契地将“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了刚刚还在卖力干活、此刻正叉着腰指挥筛查工作的玄小善头上!
玄小善:“???”
她正忙得不可开交,突然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还有那些窃窃私语,顿时懵了。
“喂!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泼水了?!我一直在干活好吗!”玄小善气得跳脚,指着那群“污蔑”她的家伙,“是你们自己泼的水!还想赖我?!”
然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在集体甩锅的默契下,玄小善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山崖上,正用屁股对着众人、实则竖着耳朵听的玄善,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恶劣的笑意。
她慢悠悠地转过身,目光“严肃”地落在气急败坏的玄小善身上。
“嗷呜……(原来是你啊,小善。)”她的意念带着一种“我很失望”的语气。
玄小善都快哭了:“胖虎!你别听他们瞎说!不是我!”
“嗷呜。(人证俱在,你还想抵赖?)”玄善晃了晃手里空掉的淇淋桶,“(你看,为师最喜欢的淇淋都化了。)”
玄小善百口莫辩,急得直跺脚。
玄善看着她那憋屈的小模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嗷呜。(罢了,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初犯,为师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玄小善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机会?”
玄善抬起胖爪,指尖一缕极致冰寒、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气息缓缓凝聚。
“嗷呜~(你身为魔尊之女,却对冰系法则一窍不通,实在有损门风。今日,为师便传授你一门无上冰系功法——)”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你就用这门功法,给为师凝聚天地寒气,亲手制作一万桶……不,十万桶同等品质的‘万年玄冰灵乳淇淋’作为赔罪!)”
玄小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十万桶?!胖虎你抢劫啊!还有,我明明是火属和暗属偏向,练什么冰系功法?!”
“嗷呜!(这叫教学相长!全面发展!)”玄善义正词严,“(再说,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天经地义!还是说,你想选择别的惩罚方式?比如……)”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玄小善的屁股。
玄小善顿时一个激灵,想起之前被揍得屁股开花的惨痛经历,再对比一下“只是”练功做冰淇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憋屈地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那群偷笑的围观群众一眼,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练!我赔!”
“嗷呜。(这才对嘛。)”玄善满意地点点头,将那缕冰寒气息打入玄小善体内,“(功法已传,好生练习。为师等着你的淇淋。)”
说完,她重新抱起乏之术新奉上的、完好无损的淇淋,美滋滋地品尝起来,深藏功与名。
众人见风波平息,尊驾也不再追究,纷纷松了口气,同时对那位“勇于承担罪责”的小尊驾投去了“同情”(和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
玄小善感受着体内那股冻得她直打哆嗦的冰寒力量,再想想十万桶淇淋的庞大工作量,悲从中来,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一边打着寒颤,一边对着那群筛查对象吼得更凶了……
小粉虎和龙角妞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小粉虎:(尊驾这……栽赃陷害、公报私仇、还能顺带教学……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龙角妞:(嘿嘿,善善真会玩!)
而这场“开水风波”,最终以玄小善莫名其妙背上黑锅,并开启了艰苦的“冰淇淋偿债”生涯而告终。玄善一边享受着清凉,一边看着徒弟在那边哆哆嗦嗦地练习冰系功法,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果然,教育徒弟(兼报复),是虎生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