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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小善将那两名被邪神夺舍的高层揍得筋断骨折、奄奄一息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扔到一边,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跑回玄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乏之术开始布置餐桌。
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那两个奸细微弱的呻吟声。所有先前还义愤填膺的正道高层,此刻都噤若寒蝉,冷汗浸透了后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玄善慢悠悠地从啸山王背上滑下来,坐到乏之术为她准备好的、铺着柔软兽皮的“王座”上。乏之术将精心烹制的第一份美食呈到她面前,那是一盘灵气氤氲、色泽诱人的“清蒸玉髓鱼”。
她拿起特制的玉箸,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着,仿佛完全没把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
直到咽下口中食物,她才抬起那双金色的瞳孔,目光平淡地扫过面前那群战战兢兢的高层。她的意念再次响起,没有怒气,却带着一种源自食物链顶端的、理所当然的漠然:
“嗷呜……(我是妖。)”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自认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一万年前的事,记不清了。)”
这话让众人一愣,连龙角妞和小粉虎都竖起了耳朵。
“(妖,不杀妖,不正常吗?)”玄善的意念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奇怪他们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他们背叛了妖族,投靠邪神,成了‘坏掉的肉’,本虎没直接吃了他们,已经是看在……嗯,看在他们还有点用的份上了。)”
她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
“(同理,我杀人,也正常。)”她的目光扫过那些人族、灵族、海族的高层,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看待“不同物种”的平静,“(只要你们……不长眼。)”
最后三个字,她加重了意念,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刚才,不是有很多人,嚷嚷着要‘公平’,要‘正义’吗?)”玄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弧度,“(现在,本虎给你们一个机会,体验一下……什么是妖的‘弱肉强食’,什么是真正的‘公平’。)”
她放下玉箸,胖乎乎的爪子对着那群高层随意一指:
“(来,站出来。用你们的本事,试试看,能不能伤到本虎一根毛。赢了,你们说了算。输了嘛……”)
她舔了舔嘴角,眼神里闪过一丝对“新食材”的审视:
“(就把自己,连同你们身上所有的天材地宝,一起交出来。宝贝,当做你们质疑本虎的‘学费’;你们自己,就当是……赎命的‘代价’。放心,本虎吃东西快,不疼。)”
她说完,不再看他们,重新拿起筷子,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盘中的玉髓鱼,仿佛刚才只是邀请别人一起玩个无关紧要的游戏。
“边吃边道,味道不错。”
整个场地,如同被冻结了一般。
那些正道高层们,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看着那只正在悠闲进食的小白胖虎,仿佛在看一尊择人而噬的太古凶兽!
跟她动手?试妖的弱肉强食?
连被邪神夺舍的化神期将军和祭司都被她一眼看穿,随手废掉!他们这些人上去,跟主动跳进炼丹炉有什么区别?!还食材?学费?赎命钱?
这一刻,什么道义,什么公平,什么仇恨,在绝对的实力和这种赤裸裸的、源于本源的生存法则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扑通!”
不知是谁先带头,所有高层,包括那位最初质问的人族长老,全都面如死灰地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
“尊驾恕罪!是我等愚昧!被奸佞蒙蔽!冲撞了尊驾!”
“我等愿献上所有珍藏!只求尊驾饶命!”
“再不敢质疑尊驾决定!”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买回自己这条小命!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在能把自己当“食材”的恐怖存在面前,都是浮云!
玄善嚼着鱼肉,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
弱肉强食,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