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安倍雪灯利落地合上手提箱。那中间人的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腰身上流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
但他终究没敢轻举妄动——能在这种地方独自进行军火交易的女人,要么背景深厚,要么手段狠辣,或者两者兼具。为了片刻的欢愉得罪一个未知的势力,显然不划算。
安倍雪灯将他那一闪而过的贪婪与迟疑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慵懒迷人的模样。他不再多看对方一眼,提起手提箱,转身迈着从容的步子,重新回到了喧嚣的酒吧内。
安倍雪灯再次在吧台前坐下,将手提箱随意置于脚边。吧台上那杯“教父”还剩小半,他端起来,慢条斯理地继续品味,琥珀色的眼眸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漫不经心。
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角落那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琴酒并没有因为交易完成而放松对他的监视,反而那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安倍雪灯浑不在意,甚至觉得这场面越发有趣。他小口啜饮着酒液,直到杯中见底,才优雅地放下酒杯,抽出几张钞票压在杯底。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褶皱的裙摆,再次提起那个沉甸甸的手提箱,步履窈窕地向着酒吧门口走去,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就在他推开沉重的木门,身影融入门外夜色的一刹那。
酒吧深处阴影里,琴酒将指尖的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呲”声。他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伏特加,跟上。”
推开沉重的木门,夜晚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而来,稍稍驱散了从酒吧带出的烟酒气。安倍雪灯,脚步未停,依旧保持着那种从容不迫的步调,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敲击出清晰的回响。
几乎是在融入夜色的瞬间,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便如附骨之疽般黏了上来。有人跟出来了。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底快速盘算——不是FbI那边的人,就是组织的那条毒蛇。
他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不应该马上就被他们怀疑上吧?
算了,无所谓。他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安倍雪灯走到路边,优雅地抬起戴着黑色网纱手套的手臂,示意出租车。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后座,报出酒店的名字,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与此同时,在街道不远处的阴影里,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如同蛰伏的野兽,悄无声息地启动。
车内,琴酒点燃了一支新的香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他透过车窗,冷冷地注视着那辆载着黑发女人的出租车汇入车流,墨绿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温度。
“跟上。”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冰冷。
“是,大哥!”伏特加应声,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黑色保时捷如同幽灵般,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始终将前方的出租车锁定在视野之内。
夜还很长。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纽约的夜色中。安倍雪灯透过车窗,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视镜,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如同幽灵,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微微蹙眉,这么快就想咬钩?也好,陪你们玩玩。
“司机先生,”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抱歉,我改变主意了。不去之前那家了,请送我到时代广场附近的半岛酒店。”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看了这位妆容精致的客人一眼,没有多问,熟练地在下个路口改变了方向。
后方的保时捷内,伏特加“咦”了一声:“大哥,她改道了。”
琴酒面无表情,只是将烟灰轻轻弹落:“跟着。”
车子最终在半岛酒店灯火辉煌的门廊前停下。安倍雪灯付了车费,提着那个绝不离身的手提箱,姿态从容地下了车。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走入旋转门,消失在酒店奢华的大堂深处。
街对面,黑色的保时捷无声地停在阴影里。琴酒透过车窗,冰冷的目光扫过那金光闪闪的酒店招牌,又落回酒店入口,指间的香烟升起一缕细直的青烟。
“之前让你查的那个银发男人,”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有结果了?”
伏特加连忙回答:“之前让我们查的那个银头发的男人,安倍雪灯,资料显示他就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普通警官,据说还是个靠脸上位的花瓶,最近正在休年假。看来在酒店遇到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花瓶?”琴酒轻嗤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怀疑。一个普通的警察,会恰好出现在他们据点酒店?休假的地方那么多,怎么就恰巧选到蒙大拿州?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再查。重点查这个女人,”他看向酒店方向,“‘樱井凛’。我要知道她的底细,他怎么知道的酒吧那条线?”
“是,大哥!”伏特加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