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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鬼影缠村

农历七月初七,暴雨砸在长白山脚下的青石村,泥路上溅起的水花裹着腥气。张铁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左手上那道蜈蚣似的疤——那是二十年前走山时撞上“鬼打墙”留下的。

“铁山叔,您可得救救我儿子啊!”王婶瘫坐在泥地里,头发被雨水糊成一缕缕,哭得嗓子都劈了。她儿子大壮三天前走夜路去镇上,至今没影儿,村里人说他被“鬼打墙”拖进后山老林子了。

张铁山磕了磕烟袋,抬头瞅了眼天。乌云压得极低,像要吞了整片山。村尾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混着风声,活似谁在哭丧。“走,去后山瞅瞅。”他起身,腰间镰刀晃出冷光。

正这时,村口停下辆吉普车。下来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扛着摄像机,正是省城来的记者李强。“张老师吧?我是来采访‘鬼打墙’事件的。”李强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张铁山手上的疤,“听说您当年亲历过?”

张铁山没吭声,拎起蓑衣往身上一套。李强的GpS嘀嘀作响,他嗤笑一声:“这玩意儿在咱山里,还不如我这老腿灵。”王婶哆嗦着跟上,手里攥着儿子失踪前戴的铜铃铛,铃声在雨里格外凄清。

后山的路早被雨水泡软了,泥巴黏在靴底,每一步都像踩进鬼爪子。李强举着摄像机东拍西拍,嘴里念叨着“磁场干扰”“心理暗示”。张铁山突然停下,镰刀划过腐叶,露出底下几块发绿的磷火石。“这味儿不对。”他皱眉,磷火石在潮湿天不该这么亮,倒像是人为撒的。

再往前走百十步,泥地里出现一圈圈重叠的脚印,深浅不一,像是有人原地转圈。李强凑近拍照,GpS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屏幕乱跳,失灵了。“见鬼了?”他骂了一句。张铁山没搭话,从兜里掏出草木灰,沿着脚印撒了一圈。灰末被风一卷,竟形成个漩涡状轨迹,正中心有块黑石,吸着雨水,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磁石?”李强终于变了脸色。张铁山摸出火折子,点燃磷火石。幽蓝的火光腾起,映出远处树林里晃动的黑影——不止一个。

“蹲下!”张铁山突然拽倒李强,镰刀横在胸前。黑影越来越近,竟是几个蒙面人,手里提着煤油灯,灯芯浸着某种腥臭的液体。为首那人冷笑:“老东西,又坏我们好事?”

王婶吓得捂住了嘴,铜铃铛滑落在地,清脆一响。蒙面人脸色骤变,举灯便扑过来。煤油灯炸裂,腥雾弥漫,李强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景象扭曲——树林旋转,脚下泥地成了无底深渊,耳边响起无数哭嚎,正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张铁山却早有防备,咬破舌尖,血沫喷在镰刀上,腥雾竟被劈开一道缝隙。他拽起李强,顺着磁石漩涡的反方向狂奔,草木灰撒出的轨迹在磷火中清晰如路标。“闭眼,跟着我脚步声走!”他吼声如雷,左手的疤在火光下泛着铁青色。

李强闭眼前最后一瞥,看见蒙面人脚下散落的,分明是盗墓用的洛阳铲。

雨更大了,哭声却渐渐远了。李强踉跄停下,发现已回到村口老槐树下。张铁山正把烟袋锅插回腰间,火星又亮起来:“鬼打墙?哼,不过是人心比鬼更黑罢了。”

王婶瘫坐在原地,手里铜铃铛被雨水洗净,露出铃心刻着的“大壮”二字。李强GpS不知何时恢复了,屏幕显示,他们方才绕圈的位置,正标记着个未标注的古墓坐标。

二、入山寻踪

次日清晨,雾气还未散尽,长白山脚下的老林子裹着一层灰蒙蒙的纱。张铁山背着猎枪、挎着竹篓出了门,蓑衣上的露水凝成珠,顺着草绳滚落。李强跟在后面,冲锋衣被山风灌得鼓胀,摄像机挂在胸前,GpS定位仪捏在手里,屏幕上的红点像一滴血,嵌在灰绿的山脉轮廓中。王婶裹着破棉袄,怀里紧揣着儿子的铜铃铛,一步一踉跄地缀在最后,铃铛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仿佛呜咽的声响。

山路崎岖,露水浸湿了裤脚。张铁山领头,猎枪在手中掂量着,目光扫过每一处草木。林间弥漫着腐叶与朽木的腥气,偶有山雀掠过,叫声凄厉如婴啼。李强举着摄像机拍摄四周景象,嘴里念叨:“这山看着普通,磁场数据却异常波动,肯定有文章。”张铁山嗤笑一声,从竹篓里掏出黑狗,狗爪刚沾地便狂吠起来,声音震得树叶簌簌发抖。“山里的文章,得用脚底板和眼珠子看,不是你那铁匣子。”他说着,黑狗已嗅着地面狂奔,爪子上沾了暗红泥浆,停在被藤蔓遮蔽的土坑前。

李强凑近一瞧,坑底泥浆中混着暗红血渍,他掏出试剂瓶蘸取,试纸瞬间泛紫:“人血,不超过两天。”张铁山蹲下身,指尖摩挲土坑边缘,泥中竟嵌着半截铁钉——钉身刻着“福禄寿”三字,是盗墓贼常用的“镇邪钉”,相传能压住墓中怨气。他啐了口唾沫:“这坑挖得急,土翻得乱,不像是猎户的手艺。钉上刻字,倒像是关外那伙‘三字堂’的盗墓贼。”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几声闷响,似是铁器敲击岩石。李强立刻启动GpS,信号却再次紊乱,屏幕闪烁如鬼火。他懊恼地捶了下仪器:“这鬼地方,电子设备全失灵!”张铁山抽出腰间镰刀,劈开藤蔓,寒光闪过,坑底赫然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洛阳铲,铲柄上还缠着根浸血的红绳——正是盗墓贼常用的“引魂绳”,相传能避邪,实则用来标记盗洞。“盗墓的狗崽子们就在这附近。”他啐了口唾沫,黑狗已循着气味钻入西侧密林,林间腐叶堆积处泛着诡异的青磷光,磷火如幽魂吐息,忽明忽暗。

李强刚要拍摄,张铁山突然拽住他衣领后撤:“别碰!磷火沾了人汗,夜里会跟着走。这阵是‘引魂局’,专迷人心窍。”他拾起一根枯枝,挑开磷火堆,底下竟埋着几块碎布,布料与王婶儿子大壮失踪时穿的粗布衫一模一样,布角还绣着“平安”二字。王婶扑过去攥住碎布,泣不成声:“大壮……他们抓了俺娃!这绣字是俺一针针缝的!”

“盗墓贼抓人干啥?”李强蹙眉。张铁山指了指磷火旁的新鲜脚印,脚印杂乱中竟有一枚带血的梅花印——是盗墓贼特有的“梅花靴”,鞋底嵌铁,踩雪无痕。“怕是被抓了舌头,逼问古墓方位。这磷火阵是障眼法,夜里走过的人,磷光会引他们绕圈子,和鬼打墙一模一样。三字堂惯用这手段,十年前在辽西,他们用磷火困住整村人,盗完墓后放火烧山……”他话音未落,黑狗突然狂吠着冲向林深处,树影摇曳间,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三人紧随其后,只见黑狗停在一棵歪脖槐树下,爪刨处露出半截竹筒,筒内塞着张黄符,符上朱砂画的“镇魂咒”已浸血模糊。李强用摄像机放大符纸,咒文末尾竟写着“大壮”二字。“这是盗墓前的‘压煞符’,用活人血祭,保他们盗墓时不出邪事。”张铁山面色阴沉,黑狗又嗅到树下新土,爪刨出块刻着“大壮”的木牌——正是大壮常挂脖间的护身符,牌上裂痕如泪痕,似被重物砸过。王婶攥着木牌,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落,仇恨在她眼中燃成烈火:“他们害了大壮!我要撕了他们的心!”

正此时,林间传来一阵窸窣响动,似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黑狗狂吠着冲向声响源头,张铁山端起猎枪,三人屏息凝神。片刻,一个佝偻身影从树后闪出,竟是村中老木匠赵瘸子,背着个鼓囊囊的麻袋,神色慌张,右腿的瘸拐在腐叶上拖出长长湿痕。

“赵叔,您这是干啥?”李强出声询问。赵瘸子一惊,麻袋掉落,滚出几件沾泥的玉器,玉上血丝如蚯蚓蜿蜒。他扑通跪地,颤抖着哭诉:“铁山啊,俺儿子得了白血病,没钱治病……盗墓的找上俺,说帮他们引路就给药钱!俺真没害大壮,他们抓人时俺拦不住啊!”说着,他掏出皱巴巴的诊断书,纸上“骨髓移植”四字被泪水洇湿。

王婶闻言,目眦欲裂,扑上去撕扯赵瘸子衣襟:“你害了大壮!还我儿子!”张铁山拦下她,目光如炬:“盗墓贼现在在哪?带我们去,或许还能救大壮。”赵瘸子指了指北坡一处断崖,崖壁如刀劈,裂缝中渗着黑水:“他们说那底下有座辽代古墓,墓主是萧太后亲族,陪葬品够买十副棺材……今晚子时动手,在崖底设了磷火阵,引魂钉都插好了。”他声音发颤,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困兽在绝境中嘶吼。

三人带着赵瘸子疾行,途中李强发现岩缝里有块刻着“大壮”二字的木牌,牌背面竟画着简易地图,箭头直指断崖。王婶攥着木牌,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落,仇恨在她眼中燃成烈火:“这图是大壮画的,他发现了盗墓贼!”

暮色渐沉,断崖近在眼前。崖下黑雾缭绕,磷火如鬼眼闪烁,磷光映出崖壁上密密麻麻的盗洞痕迹,最新的那个洞口还冒着湿土气息,洞旁插着三根带血的引魂钉。李强调试摄像机夜视模式,屏幕上红光闪烁,却捕捉不到任何生命迹象。张铁山却摇头:“盗墓贼用电子设备屏蔽器,这信号……怕是陷阱。”他撒出一把草木灰,灰末被风卷成螺旋,指向崖底一处凹陷,凹陷处磷火最盛,如百鬼聚宴。

“盗洞入口就在这,灰迹不乱,说明他们还没下墓。”他摸出火折子,点燃磷火石,幽蓝火光映出崖壁上密密麻麻的盗洞痕迹,最新的那个洞口还冒着湿土气息。李强忽然惊呼:“GpS恢复了!信号源就在这洞口下方,有生命迹象波动!”张铁山却摇头:“盗墓贼用电子设备屏蔽器,这信号……怕是陷阱。”

话音未落,崖顶传来一声冷笑:“老猎人和小记者,来得挺快啊。”数道黑影从树影中现身,正是蒙面盗墓团伙。为首那人提着煤油灯,灯芯浸着幻觉药剂,火光摇曳间,整片崖壁仿佛扭曲蠕动,磷火化作百鬼张牙舞爪扑来。那人扯下蒙面,露出刀疤脸,正是三字堂堂主“鬼见愁”,他手中拎着个麻袋,袋中传出微弱呻吟——正是大壮的声音!

“鬼打墙,不过是我们的手艺。”鬼见愁阴恻恻笑道,灯光骤亮,照出李强身后——不知何时,他们竟已站在了悬崖边缘,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王婶疯了一般扑向麻袋,却被鬼见愁一脚踹倒,铜铃铛滚落崖底,清响渐远。张铁山端起猎枪,枪口却对准了赵瘸子:“瘸子,你骗我们!这崖底根本没墓,是你们的杀人局!”

赵瘸子突然癫狂大笑,从怀中掏出炸药遥控器:“铁山,你以为我真是为了药钱?我儿子早死了!盗墓的拿他骨灰逼我办事,现在我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他按下遥控器,崖底传来沉闷爆炸,磷火阵瞬间爆裂,火光冲天中,鬼见愁的冷笑扭曲成嘶吼:“蠢货!墓里机关启动,我们都得死!”

张铁山猛拽李强与王婶后撤,黑狗狂吠着冲向爆炸源头,却见崖底磷火中浮现一座古墓石门,门缝渗出血水,门楣上刻着“萧氏阴宅,生人勿近”八字,字缝里嵌着密密麻麻的指甲——竟是历代盗墓者被困墓中的抓痕!

三、磷火迷局

炸药震落的碎石尚未停歇,磷火已如恶鬼吐息般从崖底裂缝中翻涌而上,将古墓石门映得幽蓝诡异。张铁山攥紧猎枪,枪管抵住鬼见愁的喉结:“放了大壮,不然老子崩了你!”鬼见愁却阴笑一声,猛地将麻袋掷向石门方向,麻袋在空中划出一道破败弧线,滚落时裂开豁口,大壮虚弱的呻吟声混着血污从袋中渗出,他手腕上缠绕的草绳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王婶疯了一般扑向麻袋,指甲抠进泥土,十指渗血:“俺的娃啊!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磷火阵突然爆发的幽光吞没她的身影,光影扭曲间,她竟踉跄着跌入了石门豁口,棉袄上的补丁被磷火灼出焦黑孔洞,如被地狱之火啃噬。

“王婶!”李强惊呼着想追,却被张铁山一把拽住:“别去!门里有‘鬼打墙’!磷火沾了活人气,会引魂入局!”话音未落,石门内传来王婶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被无数回声撕扯,时而化作孩童啼哭,时而混着盗墓者的嘶哑咒骂。鬼见愁趁机挣脱,率领盗墓团伙冲向石门,煤油灯在磷火中投下狰狞黑影:“墓里机关已启,谁也别想活着出去!萧太后的阴宅,进去就是死!”

张铁山啐了口唾沫,将黑狗塞进竹篓,背起猎枪与李强紧随而入。石门内甬道阴冷如冰,磷火在岩壁上蜿蜒如蛇,每团火光都映出一张人脸——有披头散发的女人,发丝间缠绕着锈绿的铜钱;有缺肢断臂的盗墓者,断口处蠕动着磷火凝成的蛆虫。人脸在幽蓝中扭曲蠕动,发出嘶哑哭嚎,哭声里夹杂着东北老林子特有的“山魈啼”,仿佛冤魂与山精共泣。李强举着摄像机,夜视模式下屏幕闪烁不定:“磷火含幻觉剂,这些影子……是历代被困者的残魂!还有,你看岩缝里!”他镜头一转,岩缝中嵌着几块焦黑的碎骨,骨上刻着“三字堂”印记,裂痕处渗出暗红磷光,如怨血未干。

甬道深处,王婶的尖叫愈发凄厉,声调忽高忽低,时而夹杂着大壮的童音呼救:“娘,救我……他们拿针扎我!”张铁山撒出一把草木灰,灰末在磷火中盘旋不散,竟凝成一道模糊人影——正是大壮的模样,灰影指向甬道右侧岔路,指尖却滴落血珠,在磷火中绽开如彼岸花。他压低声音:“灰迹不乱,是生人气。但磷火在借魂引路,得破局!”说罢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猎枪膛内:“黑狗血破邪,跟紧我!”

二人疾行,却见岔路尽头豁然开阔,墓室穹顶镶嵌夜明珠,光芒映出满地骸骨,骸骨间散落着锈迹斑斑的盗墓工具,工具上刻着“三字堂”印记。李强拾起一截洛阳铲,铲尖嵌着半片玉符,符上咒文被血污覆盖:“十年前辽西失踪的盗墓贼……他们盗的墓,和这萧氏阴宅有关!”墓室中央石棺赫然开启,棺内却空无一物,唯剩一具干尸蜷缩在角落,干尸手中紧攥着半截刻刀,刀柄上刻着“赵瘸子”三字。张铁山瞳孔骤缩:“赵瘸子他爹!十年前他亲口说爹死在矿难,原来是被困在这!看棺底——有磷火阵的刻痕,这墓早被三字堂动了手脚!”

正此时,墓室四壁磷火骤亮,光影交错中,王婶的身影竟在石棺上方浮现——她悬在空中,双目赤红如血,手中攥着儿子的铜铃铛,铃铛声与磷火共鸣,化作刺耳尖啸。李强举起摄像机,屏幕却炸裂出雪花纹,电流窜过指尖的刺痛让他踉跄后退:“磁场紊乱到极致,她在……被幻象控制!磷火在借她的魂,引咱们入死局!”王婶的棉袄在磷火中飘动,补丁上的“平安”二字被火光灼得焦糊,仿佛诅咒反噬。

张铁山摸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雄黄粉,黄烟缭绕间,空中幻影逐渐消散。王婶跌落在地,怀中铜铃铛已裂成两半,铃心嵌着一枚血玉,玉上刻着“萧氏阴咒”四字,咒文如蜈蚣盘踞,渗出暗红血渍。她泣不成声:“大壮……他说盗墓的拿这玉逼他画墓图,玉一响,人就迷糊,看见满山都是死孩子哭……”话音未落,墓顶传来鬼见愁的狂笑:“找到了!萧太后的镇魂玉,能解咱三字堂的千年诅咒!祖辈盗墓,全被萧家的阴魂啃了骨头,今天该轮到咱们翻身了!”

盗墓团伙从暗处现身,鬼见愁手中举着罗盘,罗盘指针正指向石棺下方。他挥刀劈开棺底暗格,暗格中竟躺着一具女尸,女尸身着金缕玉衣,面容栩栩如生,眉间点着朱砂痣,唇涂黑膏如毒。她手中握着一枚青铜铃铛,铃铛上刻满咒文,咒文缝隙嵌着百余枚人指甲,指甲长短不一,有孩童的、老人的,皆泛着青黑。鬼见愁扯下女尸玉衣,玉衣剥落瞬间,墓室四壁磷火骤然爆燃,火光中涌出无数黑影——皆是历代被困盗墓者的幻象,他们嘶吼着扑向众人,指甲如铁钩,口中渗出黑血,血滴落地竟凝成新的磷火。

“快走!这是‘百鬼噬魂阵’!磷火借魂,吞人精气!”张铁山拽起王婶,李强却僵在原地,他的摄像机屏幕竟浮现出大壮的脸,大壮眼神空洞,嘴唇翕动:“救救我……他们在用我引魂,玉里有我的血……”张铁山猛击李强后颈,将他打晕扛起,黑狗狂吠着冲向幻象最薄弱处,爪刨地缝,竟掘出一块刻着“破煞”二字的古砖,砖上沾着黑狗血,血痕未干,似是新刻不久。

“砸碎它!这是前人留的破局砖!”张铁山嘶吼。王婶攥起古砖猛掷幻象中心,砖裂瞬间,幽蓝光华迸发,幻象如泡沫消散。墓室穹顶却轰然坍塌,流沙如黑蟒倾泻而下,沙中裹着腐尸残肢与锈器,鬼见愁的惨叫与盗墓者的咒骂在沙流中渐弱:“萧家的诅咒!咱们三字堂……完了!”沙流吞没大半墓室,石棺中女尸的青铜铃铛突然自鸣,铃声如泣如诉,引得甬道磷火齐刷刷转向——火光竟凝成一道血路,直指墓道出口,血路两侧磷火幻化成千百孩童,皆伸着手,指尖滴血,仿佛在引路,又似在索命。

血路尽头,大壮被绑在崖边一棵枯树上,胸前贴着符纸,符纸浸血,咒文正与铜铃铛上的咒文相同。鬼见愁残存的右臂攥着引爆器,癫狂大笑:“萧氏诅咒,需用活人血祭!你们要么看着他死,要么陪我下地狱!”引爆器红光闪烁,李强突然苏醒,他抓起摄像机对准引爆器,镜头聚焦下,引爆器电路板竟被磷火灼烧出裂痕,裂痕如一道狰狞刀疤:“电路板短路了!磷火有腐蚀性,这玩意儿炸不了!”

张铁山趁机射出猎枪最后一发子弹,子弹穿透引爆器,火光迸裂中,鬼见愁坠入崖底深渊,残躯在磷火中化作一滩焦影。王婶疯扑向大壮,撕下符纸,铜铃铛却在此时剧烈震颤,铃声与墓中女尸的铃铛共鸣,整座山崖磷火冲天而起,火光中浮现出萧太后虚影,虚影唇动无声,咒文却如雷贯耳:“盗者,魂永囚;生者,血偿债……子孙代代,饲吾阴宅!”虚影眉间朱砂痣滴落血珠,血珠坠入崖底,竟凝成“萧氏阴宅”四字,字缝中,嵌着鬼见愁的半截手指,指骨上还缠着三字堂的梅花靴残片。

崖顶地动山摇,磷火阵骤然爆裂,火光化作百鬼扑向天际。张铁山拽起三人冲向崖边,黑狗跃入磷火,叼回那枚青铜铃铛,铃铛入手,山崖异动竟戛然而止。李强瘫坐在地,摄像机记录下最后一帧画面——崖底古墓石门缓缓闭合,门缝渗出的血水凝成“萧氏阴宅”四字,字缝中,竟嵌着鬼见愁的半截手指,指骨上还缠着三字堂的梅花靴残片。青铜铃铛突然发出嗡鸣,铃心血玉映出大壮虚弱的笑:“爹……盗墓的,都遭报应了。但铃铛里的血咒,还没解干净……”

四、暴雨鬼打墙

暴雨如天河决堤,裹挟着腥咸的腐气砸向山林,每一滴雨水都像裹着针尖,刺得人皮肤生疼。张铁山攥紧猎枪,枪筒上的雨水汇成细流,沿着刻满岁月痕迹的枪身蜿蜒而下,在泥地里洇出暗褐色的印记。身后王婶背着大壮,棉袄早已被雨水浸透,补丁处鼓胀如泡发的木耳,她弓着腰,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要将泥泞中的腐叶与枯枝都碾进土里。大壮烧得通红的脸颊贴着母亲脖颈,呓语声混着雨声,时断时续:“娘,他们又来了……好多手抓着我的脚,都是小孩的手,指甲缝里还有血泥……”王婶的嘴唇咬得发白,喉间挤出一声哽咽:“俺的娃,娘在呢,娘背着你走,就是天塌了,娘也给你顶住!”

李强举着GpS,屏幕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指针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般疯狂打转。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雨水混着额头的冷汗滑进衣领,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这他娘的什么鬼磁场!连北斗星都成了摆设,咱们怕是被困在‘活死人路’里了!”话音未落,一道紫电劈开夜幕,前方山道竟在电光中诡异地扭曲,岔路口那棵吊着腐尸的古槐树,枝桠间忽然垂下一串风干的孩童手臂,手臂的指节处缠着褪色的红绳,红绳末端系着铜铃铛的残片,残片在雨中叮咚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冤魂在耳边低语。

“是‘引魂铃’!三字堂用童骨铸铃,铃响魂聚,咱们踩进他们的‘鬼打墙’了!”张铁山瞳孔骤缩,黑狗突然狂吠着冲向另一条岔路,爪牙刨开泥浆,竟露出半截刻满符文的青砖,砖缝中嵌着几颗泛黄的童齿,齿根处还粘着暗红的血痂。李强翻出摄像机,镜头对准青砖的瞬间,屏幕突然迸出一串乱码,乱码中夹杂着模糊的画面:无数孩童赤着脚,在血池边手挽手跳着诡异的圆圈舞,他们的口中唱着童谣,童谣的调子与铜铃残片的叮咚声渐渐重合。

暴雨愈发狂暴,山风裹挟着磷火如万千恶鬼扑来,磷火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女童的脸被磷火烧得皮开肉绽,却仍对着他们笑;有老者的脸皱如树皮,眼眶里蠕动着磷光凝成的蛆虫。人脸在雨幕中忽聚忽散,哭声、笑声、咒骂声交织成一片,仿佛整片山林都成了萧氏阴宅的陪葬场。王婶瘫软在地,泥水浸透她的裤脚,大壮却挣扎着爬起,指尖渗血在地上画出一道符咒,符咒的纹路竟与祠堂血池的图腾暗合:“爹,我看见他们在这里……用孩子的心头血喂铃铛!”

张铁山啐了口唾沫,摸出怀中的青铜铃铛,铃铛在雨中震颤得愈发剧烈,铃身表面的咒文在闪电下泛着幽蓝的光。他忽地想起古墓中那具萧太后干尸的铃铛,两者共鸣时,墓室磷火曾短暂平息。“铃声是钥匙!但需找到共鸣的源头!”他嘶吼着将铃铛掷向空中,铃声如利刃劈开雨幕,山道深处竟传来微弱的回响,回响声中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哭声如针扎耳,却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指引着方向。

众人循声疾行,李强突然发现GpS指针竟不再乱转,而是指向一处山谷。谷中雾气缭绕,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祠堂的轮廓,祠堂门楣上悬着的“萧氏宗祠”匾额被雨水冲刷得斑驳,匾额下的血池却仍在沸腾冒泡,池水中漂浮着三字堂成员的残肢,残肢上缠着青铜铃铛的碎屑,碎屑在雨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嗡鸣声与空中那枚青铜铃铛的震颤渐渐同频。

王婶瘫软在地,泥水浸透她的裤脚,大壮却挣扎着爬起,指尖渗血在地上画出一道符咒,符咒的纹路竟与祠堂血池的图腾暗合:“爹,我看见他们在这里……用孩子的心头血喂铃铛!”张铁山瞳孔骤缩,祠堂地底传来轰鸣,仿佛有万千冤魂在嘶吼。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青铜铃铛上,铃声骤变,化作凄厉的丧音,音波震得祠堂石墙崩裂,墙缝中涌出无数纸人,纸人皆绘着三字堂纹样,口中渗出黑血,血滴落地凝成磷火阵,阵眼正是那口血池。

“破阵需引血煞!但得有人入池断咒!”张铁山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陈年刀疤,疤痕处渗出的雨水泛着淡淡的铁锈色,“十年前我爹死在三字堂的局里,今天该我了结!”他攥紧铃铛跃向血池,池水瞬间沸腾,吞噬他的身影。李强与王婶欲扑向池边,却被磷火阵逼退,阵中幻象涌出更多盗墓者的鬼魂,指甲抓向他们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大壮突然咬破手腕,血滴在摄像机血玉影像上,影像迸发强光,强光中浮现大壮的身影——他立于古墓石门前的血路尽头,手中高举一枚完整的青铜铃铛,铃声与地底共鸣,竟将磷火阵撕开一道豁口。

张铁山从血池中跃出,浑身缠满磷火,却高举铃铛嘶吼:“萧氏阴咒,以血破血!三字堂的债,今日清账!”铃声震天,血池轰然炸裂,池水化作血雨泼洒,雨滴落地,磷火阵瞬间湮灭。祠堂废墟中,一具萧太后干尸赫然显现,她眉间朱砂痣已裂,唇涂黑膏渗出毒液,手中铃铛碎成齑粉。干尸轰然坍塌,化作漫天磷火,火中涌出无数孩童幻影,幻影皆伸着手,指尖血痕渐淡,化作泪滴消散。

暴雨重倾,却不再裹挟阴邪,山道豁口显现,黑狗狂吠着冲向豁口。李强摄像机记录下最后一帧:萧氏祠堂废墟上,青铜铃铛静静躺在血池残迹中,铃心血玉映出大壮虚弱的笑:“爹……他们终于不缠着我了。但铃铛里的咒文,还剩最后一笔没解……”暴雨冲刷着铃铛,咒文裂痕中,渗出一滴血,血滴落地,竟凝成“未完”二字。与此同时,远方山巅,一座被藤蔓覆盖的青铜巨铃突然嗡鸣,铃身浮现与血池中相同的符文,铃舌上悬着半截断指,断指指甲缝里,嵌着一枚细小的血玉碎片。

终章:真相大白

暴雨后的清晨,山巅云雾缭绕,残破的青铜巨铃在晨光中泛着幽冷的光。张铁山攥着猎枪,枪托抵在嶙峋的山石上,枪筒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诡异的光晕。李强举着摄像机,镜头对准巨铃内部——铃腔深处嵌着一块完整的血玉,玉面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咒文缝隙间渗出的血痕,竟与第四章血池中“未完”二字相连。王婶搂着大壮,大壮额头烫得吓人,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划出的轨迹与血玉咒文渐渐重合。

“这铃铛是活物!”李强突然惊呼,摄像机屏幕上浮现热成像画面:巨铃表面浮现无数人脸,人脸皆扭曲着,口中吐出同一句话:“赦……赦……”张铁山瞳孔骤缩,摸出怀中那枚从萧氏祠堂取回的青铜铃铛,两枚铃铛忽然共振,嗡鸣声如万千冤魂在嘶吼,山巅云雾竟被震得翻滚沸腾。

“三字堂不过是棋子!”王婶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当年萧太后为求长生,用三千童男童女铸这血铃阵,每个孩童的心头血都凝成一块血玉碎片,嵌在铃腔里。三字堂历代掌堂人,不过是替她养铃的奴隶,等铃铛吸够九百九十九年怨气,她就能借怨魂重生!”

话音未落,山道尽头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老虔婆倒没说错,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雾气中涌出一队黑袍人,为首者面覆青铜面具,面具眼孔处渗出磷光,手中攥着半截断指——正是青铜巨铃铃舌上那枚,断指指甲缝里的血玉碎片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光。

“你们是‘血铃教’!”李强脱口而出,摄像机镜头对准黑袍人,画面突然扭曲,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像:古墓中萧太后干尸的指甲缝里嵌着同样的血玉碎片,三字堂历代掌堂人跪在血池前献祭,而黑袍人的面具纹路,竟与血玉咒文如出一辙!

黑袍首领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山石崩裂:“萧氏不过是我们养的蛊!血铃阵真正的目的,是聚九州怨气炼‘长生丹’,待丹成之日,教主便能凌驾轮回!”他猛然掷出断指,断指如利箭射向大壮,大壮胸口突然迸出血光,血光中浮现无数孩童幻影,幻影皆伸手抓向断指,断指上的血玉碎片竟被生生拽出,化作血雾融入大壮体内。

“他是‘引魂体’!”黑袍首领目露凶光,“天生能聚怨魂,杀了他,血玉碎片就能归位!”黑袍人瞬间扑来,张铁山开枪射击,子弹却穿透黑袍人的虚影。李强欲启动摄像机血玉影像,屏幕却被阴咒侵蚀,闪烁不定。

千钧一发之际,大壮突然睁开眼,眼中泛起血玉的光泽。他咬破舌尖,血喷在摄像机屏幕上,屏幕迸发强光,强光中浮现出萧氏古墓的景象——墓室血池沸腾,池底涌出无数孩童的骸骨,骸骨手挽手跳起圆圈舞,舞步竟与血玉咒文轨迹完全一致。大壮嘶吼着念出咒文:“赦魂引路,怨尽归尘!”咒文声如洪钟,青铜巨铃轰然炸裂,铃腔中的血玉碎片纷纷脱落,碎片在空中聚成血球,血球表面浮现出萧太后的虚影。

“不!我的长生!”萧太后虚影尖叫着扑向血球,血球却突然迸发金光,金光中涌出无数孩童的哭笑声。哭声笑声交织成一股洪流,将虚影瞬间撕碎。血球坠地,化作清泉渗入山石,山巅所有被怨魂侵蚀的草木竟瞬间返青,雾气中浮现无数孩童的笑脸,笑脸渐淡,化作萤火消散。

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嚎叫,面具轰然崩裂,露出一张布满符咒的脸——每张符咒都在渗血,符咒纹路竟与三字堂成员的纹身如出一辙。张铁山一枪击中其胸口,黑袍人踉跄倒地,口中吐出最后一句话:“血铃教……不会亡……九百年后……”话音戛然而止,尸体化作黑灰被山风吹散。

李强瘫坐在地,摄像机记录下最后一帧:青铜巨铃残骸中,那枚刻着“赦”字的血玉静静躺着,玉面裂痕中渗出的血滴,终于凝成完整的“赦”字。大壮昏倒在地,王婶颤抖着摸他的额头,体温竟已恢复正常。山巅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返青的草木上,空气中残留的阴邪气息,终于被晨风彻底吹散。

张铁山拾起血玉,玉面映出他布满伤痕的脸。他忽地想起古墓中萧太后干尸眉间那滴未干的泪:“怨魂炼铃九百年,终究不过一场空。”他将血玉埋入山石缝隙,猎枪插在玉旁,如一座无言的碑。

李强关闭摄像机,镜头最后扫过山巅:返青的草木间,隐约可见孩童嬉闹的幻影,幻影对着他们挥手,渐行渐远,融入晨光。他合上笔记本,扉页上写着:“真相大白之日,亦是新生之始。”

王婶背着熟睡的大壮下山,山风拂过她湿透的棉袄,棉袄补丁在阳光下泛着暖意。大壮呓语声渐轻,嘴角竟带着笑,仿佛梦中再无磷火与血池。

山巅寂静,唯有晨风掠过青铜铃铛残片,发出细微的嗡鸣,嗡鸣声中,似有无数孩童在轻声哼唱那首古老的童谣,童谣的调子,渐渐与山间鸟鸣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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