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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时光总是过得快。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接到杨厂长电话,说大领导晚上要招待客人,让他去掌勺。
自从接替张主任后,他平时基本在办公室摸鱼,偶尔去厨房转悠就行。
下午何雨柱从大棚摘了蔬菜西瓜,又假装从办公室顺了瓶虎骨酒,拎着就往厂门口走。
来接他的李秘书见状竖起大拇指:何师傅讲究!虽然早听说他搞大棚,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下回给您也带点。”何雨柱笑道,把李秘书乐得合不拢嘴。
到了大领导家,何雨柱熟门熟路钻进厨房。
夫人听说他来了特意过来打招呼:柱子新年好啊。”老姐姐新年好。”何雨柱停下手里的活。
夫人最爱听他讲厂里院里的八卦,比如谁家娶了小寡妇之类的。
看见西瓜顿时眼睛一亮:真让你种成了!都快成农业专家了。”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在报纸上看到北方有人搞大棚,就托杨厂长着试试。”何雨柱谦虚道。”小杨可没这本事。”大领导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带着笑。
他这个级别冬天自然不缺青菜——早在上世纪50年代我国就开始用农膜搞小拱棚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何雨柱这话让大领导很欣慰:看来给你上的课没白讲。
吃完饭陪我老战友下两盘,那老小子总笑话我棋臭。”现在大领导已经下不过何雨柱了,特意找老战友来 ** 。”您瞧好吧,保准杀得他丢盔弃甲。”正说着李秘书通报客人到了。
宴席上,一位孙姓老者尝了口菜问道:这川菜师傅哪找的?就小杨厂里那个。”大领导说完,孙老脸色突然有点不自然——该不会真是那小子吧?
若真是那人,今日怕是要出丑了。
饭后,首长吩咐小李去请何雨柱过来。
孙老一见来人,竟真是这小子。
何雨柱也没料到会在此遇见故人。
莫非首长说的贵客就是孙老?
想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对方一眼。
首长瞧见二人神色,饶有兴致道:
怎么,你们二位竟是旧相识?
何止认识,孙老吹胡子瞪眼,这小 ** 专会气人,半点不懂尊老。”
何雨柱早摸透他性子,当即回嘴:
孙老您这话可冤枉人了,明明是您下棋总耍赖。”
要不是看您年纪大,早把棋盘扣您脸上了。”
孙老气得直拍桌子:老徐你评评理!
首长非但不劝,反而揶揄道:
老孙啊,平日总吹嘘棋艺了得,今日人给你请来了,正好露两手?
孙老立刻捂着肚子:今儿他做的菜不干净,改日再战。”
众人见他认怂,不由高看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突然转身进厨房,端出冰镇西瓜:
既然孙老身子不适,这瓜就别吃了。”
孙老顿时跳脚:混账东西!我偏要吃!
吃坏肚子就找小杨告状,让他撤你职!
何雨柱笑道:您老就会这三板斧。”
孙老见唬不住,又埋怨:
有好东西也不想着孝敬我?
天冷后您人影都不见,何雨柱摊手,再说这是公家财产...
老徐你给小杨打个招呼,孙老直接对首长说,让这小子给我送几筐去。”
围观群众纷纷投来艳羡目光——能让孙老如此对待,可见分量。
最终这盘棋还是没下成。
孙老怕在战友面前丢脸,又装起病来。
待众人散去,何雨柱才取出虎骨酒,细细向首长说明用法。
提着回礼回到四合院时,几个邻居正探头张望。
见何雨柱大包小包下车,眼里直冒绿光。
他分了些零嘴,便匆匆回屋。
娄晓娥端着洗脚水进来,边伺候边问:
过两日回娘家,你去不去?
见丈夫点头,她又道:能带些你种的瓜菜不?
我说今儿这般殷勤,何雨柱恍然,原来在这儿等着。”
娄晓娥不依:你醉时谁给你擦身?懒时谁替你更衣?
何雨柱暗奇:平日丢三落四,这些倒记得清楚。
不过妻子确实贤惠。
这个时代最合他心意的,便是女子的温婉体贴。
纵是资本家 ** 出身,娄晓娥也将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何雨柱不似时下男子那般专横。
他常下厨,有事总与妻子商量。
惹得院里媳妇们眼红不已。
被念叨得头疼,何雨柱告饶:带带带,别念了。”
娄晓娥早摸透丈夫软肋——
怕小姑子撒娇,更怕人碎碎念。
得逞后她抿嘴一笑,转而说起《西游记》: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取经。”
不知何施主可有?
何雨柱往榻上一躺:经在此,看你取不取得到。”
一夜鏖战,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翌日上班,杨厂长召他入室。
见领导红光满面,何雨柱调侃:
厂长昨夜大展雄风?看来虎骨酒得涨价。”
没正经!杨厂长笑骂,递来自行车票:昨晚多谢你美言。”
何雨柱假意推辞:都是您栽培。”
少来,杨厂长戳穿,帮你最多的是李主任,怎不见你夸他?
何雨柱嬉皮笑脸凑近:咱们谁跟谁啊~
滚蛋!杨厂长笑骂着赶人。
走廊遇见李主任,对方试探:去厂长那儿了?
何雨柱晃着车票:以物易物罢了。”
李主任稍松口气。
近来靠大棚蔬果,他经营不少人脉。
生怕被杨厂长截胡,当即塞来收音机票: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何雨柱心知肚明,表面千恩万谢。
李主任哪是偶遇?分明是听闻风声,特意备礼拦人。
这日何雨柱亲自下厨,算是庆功。
休沐日,他蹬着三轮载妻女回娄家。
门刚开,星星就扑进外婆怀里告状。
娄母只嗔怪女婿两句,娄晓娥却挨了好顿数落。
被训得垂头丧气,心里憋着火,
盘算着回家非得教训星星不可。
娄父听闻何雨柱到访,特意下楼来看,
对他带来的新鲜瓜菜赞不绝口:
柱子真能耐,寒冬腊月还能种出这些。”
早年间宫里贵人们冬天要么南迁,
要么只能在屋里种些葱蒜韭菜——这些不挑阳光的。”
说着又感叹:
可惜时机不对,要不然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钞票啊。”
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娄父随即领着何雨柱进了书房。
爸,港城那边的关系都安排妥当了吗?
何雨柱一直惦记这事,娄父也按计划做了准备。
晓娥她哥已经过去了,那边不会出岔子。”
那就好。”见何雨柱松了口气的模样,
娄父终于忍不住问道:
柱子,从53年认识起你就让我做准备,
如今十年过去了,风平浪静。
你的担忧...会不会是杞人忧天?
何雨柱斟酌着该如何说服娄父警觉。
他理了理思路,反问道:
爸,您还记得公私合营的合同哪年到期吗?
66年,到期后我们就再拿不到任何补贴了。”
娄父猛然醒悟,脸色刷地变得煞白。
你是说到时候我们可能...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独自消化着这个可怕的念头。
过了许久,娄父才缓过劲来。
回想这些年局势变化,确实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他决定等何雨柱走后召集全家开会,商量对策。
想通后,娄父抬头道:
柱子,我打算这几年陆续把部分家产转移出去。”
何雨柱本就没指望三言两语能让娄父彻底转变,
听到这个打算,觉得已是最好结果。
其实他理解娄父——若非迫不得已,谁愿离乡背井?
年纪越大,越不愿挪窝。
爸,您这么想就对了。”
二人又聊了些家常。
外公、爸爸,吃饭啦!
星星在书房外喊。
他们止住话头,起身往餐厅去。
刚落座,娄母就埋怨:
真不知你们爷俩哪来这么多话,
每次柱子来都聊个没完,不叫都不来吃饭。”
娄父与何雨柱相视一笑,埋头吃饭。
娄母早已习惯,转而问娄晓娥:
晓娥,还没怀上吗?
娄晓娥神色黯然:没有。”
不应该啊,柱子回来都好几年了。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是不是生星星时落了病根?
因何雨柱从未责怪,娄晓娥也没想过检查。
听母亲这么说,也觉得该去看看。
妈,吃完饭就去。”
娄母点头,又意味深长地对何雨柱说:
柱子你也一起去。”
何雨柱会意——这是让他也做检查,
只是不便明说,免得尴尬。
饭后稍歇,何雨柱便带着妻女离开。
他们走后,娄父对娄母说:
刚才饭桌上不该说那些,私下说更好。
亏得柱子脾气好,不然容易伤感情。”
娄母也觉冒失,却嘴硬:
我就是知道柱子好性子才说的。”
又感慨:把晓娥嫁给他真是最对的决定。
这么多年相敬如宾,没怀上也不怪晓娥,反倒安慰她。”
娄父得意道:明明是我先看中柱子的。”
二人斗起嘴来,最后娄父被一句你行不行激怒。
自打喝了女婿的虎骨酒,年近五十的他重振雄风。
一杯下肚,便拉着老伴进了里屋...
何雨柱把星星送回家,带娄晓娥去医院。
傻柱,我妈那样说,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检查完你就安心了。”
拿到检查报告,一切正常。
娄晓娥仍困惑:那为何怀不上?
医生解释这是正常现象,各人体质不同。
何雨柱举贾家为例:
棒梗比小当大四五岁,小当又比槐花大三四岁。
娄晓娥这才宽心,又悄悄请教助孕方法。
得了建议,心情好转。
可一见到星星,又想起白天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