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招人烦,总以文化人自居。
但骨子里还留着几分文人风骨。
后来那段特殊岁月里,冉老师扫大街时,全院就他敢上前搭话。
也是他靠捡废品帮傻柱保住工作。
来到中院,何雨柱介绍:这就是咱家。”
两间房,结婚住大间,小的给雨水住。”
那你父亲呢?
跟寡妇另过去了。”
要不是咱俩结婚,他早跟人去保定了。”
见娄晓娥欲言又止,何雨柱调皮地眨眨眼:想说什么?
少卖关子。”娄晓娥轻捶他。
嫁给我多好,进门就当家。”
美得你!娄晓娥嘴上嫌弃,心里却甜丝丝的。
这年头的媳妇可不好当。
想想剧中秦淮茹受的委屈就懂了。
顶嘴要挨骂,委屈只能往肚里咽。
老话说的多年媳妇熬成婆自有道理。
进来吧,这就是咱家。”
娄晓娥环顾四周,惊讶道:
没想到你这屋收拾得挺利索?
该不会是特意为我打扫的吧?
瞧你说的,我向来爱干净。”
娄晓娥坐在床边:再给我说说院里的人吧。”
何雨柱从背后环住她,
十指相扣靠在床头:
隔壁住着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
高兴就打招呼,不高兴就当没看见。”
旁边小两口人不错,偶尔聊聊就行。”
手老实点。”娄晓娥拍开他不安分的手。
何雨柱笑着继续:
院里还有位一大爷。”
在他跟前得装穷。”
为什么呀?
这人最爱充好人,
不光自己装,还逼着别人出钱出力,
最后好名声全落他头上。”
提起这事,何雨柱满脸不屑。
这几个月没少推掉一大爷的。
以后他提什么都推给我,
就说你做不了主。”
不然以你这实心眼,准要吃亏。”
臭傻柱!娄晓娥佯怒。
何雨柱连忙亲了几口哄她,
接着叮嘱:
后院住着二大爷刘海中...
那是个十足的小人,千万别跟他家说掏心窝子的话。”
后院还有个你打过交道的。”
许家。”
娄晓娥接过话茬:见过,在我家打过照面。”
起初印象还行,后来许妈总来嚼舌根,
我就觉着这家人都不地道。”
真是我的贤内助!何雨柱嬉皮笑脸凑近,赏你个香吻。”
一大爷是假正经,他们就是真无赖。”
往后躲远点就是了。”
都听你的。”
走,带你去见老太太和我家那个小祖宗。”
娄晓娥突然扭捏起来。
害什么臊,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
何雨柱说着攥紧她的手。
候在门口的老太太瞧见两人十指相扣,
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把娄晓娥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边看边咂嘴。
她拽过娄晓娥的手问道:
姑娘怎么称呼?瞧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老太太好,我叫娄晓娥。”
聋老太太立刻开始装聋作哑:
啥?你说你叫傻娥?
是娄——晓——娥。”
耳朵背,傻娥。”
几个回合下来,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
娄晓娥扭头向何雨柱求救,却见他憋着坏笑,
顿时明白被耍了。
你们爷俩一样缺德!头回见面就管人叫傻娥。”
她跺着脚冲进屋里。
老太太和何雨柱交换个眼神,也跟着进去。
只剩何雨水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
她突然回过神,攥紧小拳头,
小声给自己鼓劲:
傻哥娶傻嫂,这家算完蛋了。”
往后就指望我了。”
小小年纪就要撑起这个家......
屋里,老太太招呼道:
来,晓娥,奶奶给你个宝贝。”
边说边从樟木匣子里取出对鎏金镯子:
这是给孙媳妇留的。”
娄晓娥到底是见过世面的:
这太贵重了,奶奶,使不得。”
给你就拿着,本来就是留给我孙子的......
说着说着,忽然悲从中来,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奶奶您别哭呀,我收下还不行吗?
见老太太抹泪,娄晓娥顿时手足无措。
从今往后,我就是您亲孙女。”
那啥时候去扯证啊?
明儿就去,明儿就去。”
得逞的老太太偷偷朝何雨柱挤眼睛。
这傻丫头,被老太太吃得死死的!
何雨柱暗自摇头。
虽是做戏,可他分明瞧见老太太眼底藏着的哀伤。
老太太,雨水呢?
何雨柱这才想起问。
哥,你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个妹妹了。”
身后飘来幽怨的小奶音。
啧,好好说话。”何雨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傻柱,这就是你妹妹啊,圆滚滚的真招人疼。”
被何雨柱喂成小肉球的何雨水小声嘟囔:
不跟二傻子一般见识......
雨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娄晓娥递来包大白兔奶糖。
嫂子你最好了。”
一包糖就收买的小姑子,看来也是个傻甜白。
娄晓娥心里直嘀咕。
而何雨水想的却是:
看在大白兔的份上,勉强承认你不算太傻。
嘿,俩人想到一块去了。
欢聚的时光转瞬即逝。
老太太、雨水和娄晓娥处得倒挺融洽。
在老太太眼里,一个傻白甜,一个傻大姐。
雨水和娄晓娥却都觉得对方更傻。
毕竟,聪明人才不和傻子较真呢。
转眼轧钢厂下班铃响了。
晚上,何大清领着白寡妇登门。
虽说先前见过娄晓娥,如今身份不同了。
何大清简单引见,重点是娄晓娥和白寡妇。
雨水,去请三位大爷来。”何大清吩咐。
傻柱,露两手,把你窖藏的茅台搬几坛出来。”
再拿两包大前门。”
大前门在五十年代可是紧俏货,领导每月才 ** 一条。
不多时,三位大爷到齐。
四合院既是鸡飞狗跳,也是群魔乱舞。
一大爷和三大爷分别拎着西凤酒和竹叶青,三大爷则端着盘受潮的瓜子。
按他的说法:自己都舍不得嗑,够意思吧。
酒菜上桌,何大清开门见山:
老哥几个,今儿请你们来就为傻柱下周办喜事,到时候多帮衬。”
望着满桌的硬菜,旁边的茅台和大前门,三位大爷各怀鬼胎。
一大爷心思单纯,满脑子找养老对象;
二大爷眼睛放光——整天琢磨攀高枝,看见 ** 烟就心痒;
三大爷则盘算着怎么顺走半瓶茅台。
何雨柱瞅着三位大爷的精彩表情,觉得他们活得,一辈子就奔一个目标:
一大爷:我要儿子;
二大爷:我要乌纱;
三大爷:鸡毛蒜皮。
这三位,一生专注,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柱子的事包在我们身上,保证办得风风光光。”
一心想巴结何雨柱的二大爷抢着表忠心。
大清,你可真有福气,儿子这么争气。”
一大爷感慨。
连你跟寡妇跑,他都。”
何大清嘴角抽搐,心想:个屁!他那是巴不得我滚蛋!
面上还得装:我原想着这小子能把厨子干明白就不错,谁知道......
看他这副德行,三位大爷不约而同冒出个念头:手真痒痒!
我老阎没大本事,当天账目肯定记得明明白白。”
三大爷接茬,话锋一转:
不过记账最费脑子......
柱子,三大爷得补补脑,你看这剩菜......
这个阎老抠!
您随便拿,要是账 ** 亮,回头再给您备点瓜子花生。”
何雨柱的话让三大爷笑成朵菊花。
推杯换盏间,月上柳梢头。
何大清送三位大爷到院门口,拱手道:
到时候就仰仗几位老哥了。”
三位大爷寒暄几句各自散去。
此刻,贾家。
东旭,瞧见没,傻柱请客都不叫你,这么多年邻居,太不讲究了。”
贾张氏在一旁煽风 ** 。
妈。”
贾东旭对母亲的挑拨很是无奈。
人家按规矩办事,您这话说的......
贾张氏还要啰嗦,却见何雨柱拎着食盒朝她家走来。
东旭,傻柱来了。”
送走三位长辈,何雨柱原打算送娄晓娥回家。
转念一想,许大茂那小子指不定要整什么幺蛾子。
要是在婚礼上 ** ,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得找人盯着他。
贾张氏最合适!
正好把剩菜给她送去。
这老太太准保乐意。
跟娄晓娥交代一声,何雨柱拎着食盒往贾家走。
傻柱,啥事啊?贾张氏拉开门问道。
婶子,求您帮个忙。”何雨柱递过食盒,下礼拜我办喜事,想请您这几天帮忙盯着许大茂。”
你结婚盯着他干啥?
您可能听说了些,但还有内情。”何雨柱压低声音,他妈最近总往娄家跑,净说我坏话。”
贾张氏接过食盒,嘴上骂开了:许家就没个好东西!打从我搬进这院子...
这一骂就是十多分钟。
妈。”贾东旭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打断。
成,婶子答应你。
不过...
何雨柱赶紧接话:您放心,事后另有谢礼。”又塞给贾东旭一包烟,转身就走。
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
那天许大茂**她,准有何雨柱的手笔。
这人记仇、阴险、会装相、有本事。
往后可得躲远点。
何家院里。
晓娥,我送你回去。”
还以为你今天要留我呢。”娄晓娥抿嘴笑。
岳母特意嘱咐要送你安全到家。”
见何雨柱板着脸,娄晓娥悄悄牵住他的手:横竖都是你的人,不差这几天。”
这话听得何雨柱心头一热。
月光下,十指相扣。
快到娄家时,何雨柱突然抱住她: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傻柱,亲我...
缠绵过后,何雨柱轻声道:明天领证吧。”
娄晓娥靠在他胸前,轻轻了一声。
次日清晨,何雨柱火急火燎地办完介绍信,直奔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