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等明天结果出来再说。
我这儿还有事。”
聋老太拄着拐杖往贾家走去。
她倒要问问秦淮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见聋老太来问罪,秦淮茹立即摆出委屈模样:“我实在没法子,工作不能丢啊!这一大家子都指望我呢。”
聋老太目光凌厉:“光顾着自己!你就不怕把我和老易都得罪了?往后在院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我怎么能不怕!”
秦淮茹抹着泪,“可当时的情况,我不得不那样做。
只要您肯原谅,让我做什么都行。
就当可怜我们一家老小,给条活路吧?”
聋老太活了大半辈子,哪会看不透她的心思。
这趟来,主要是想弄清玉镯的下落。
“你说实话,是不是偷换了我那玉镯?”
“真没有啊,老太太!”
秦淮茹跪着不起,“我一直跟傻柱在一块,根本没机会。”
贾东旭立刻骂起来:“*的!刚才问你不是说没跟傻柱在一起吗?你这**嘴里还有半句真话?”
秦淮茹懒得理他,继续解释:“您相信我。
我在傻柱家待到苏卫国回院才走,不信可以去问傻柱。
这期间半步都没离开过。”
聋老太思忖片刻,决定信她这回。
毕竟往后还有用得上这女人的地方。
“可你临时反水实在不该,害得我们这么被动。”
秦淮茹连连磕头认错:“都是我糊涂,我该死!往后一定找机会弥补。”
“够了!”
聋老太没心思看她做戏。
这次没能扳倒苏卫国,保不齐日后还要靠秦淮茹再算计他。
拄着拐往回走时,聋老太心里发慌。
要是易中海和傻柱都折进去,往后谁给她养老?高小翠近来已显不耐烦。
万一没人伺候,说不定还得指望秦淮茹呢。
……
苏家。
于莉今天经历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心跳一直平复不下来。
“院里的人实在太吓人了。”
苏卫国语气严肃:“现在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吧?等结婚以后,一定要离他们远点。
等以后有条件,我们就自己买房子搬出去住。”
苏卫国倒是不怕这些禽兽。
来一个,他收拾一个。
他主要是担心子枫和于莉。
孩子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万一被带坏了怎么办?
于莉嫁给他,也不是来受欺负的。
既然是他媳妇,他就舍不得让她受委屈、被这些人欺负。
“苏大哥!”
何雨水哭着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跪在了苏卫国面前。
“求求你帮帮我傻哥吧!我刚才去看他,张所长说他这次麻烦大了!”
苏卫国无奈,这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现在你信我上次说的话了吧?”
何雨水拼命点头,在她心里,苏卫国简直像神一样。
“我知道那些人狠,可没想到他们这么毒。
我傻哥在他们眼里就跟只哈巴狗似的!”
她又苦苦哀求:“苏大哥,你救救我傻哥吧,算我求你了。”
苏卫国表情冷淡。
“你不觉得他在里面待一阵子反而是好事吗?”
第二天一早。
阎埠贵正提着水壶出来浇花。
上次来过的狱警又来了。
他赶紧“呸”
了两声,觉得真不吉利。
狱警一看,心里直冒火。
他也不想在这个院多待,通知送到就走。
秦淮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医院看棒梗。
一出门,正好撞见狱警。
“贾张氏昨天在监狱吐血晕倒了,需要你们家人今天去医院接她。
我们申请了保外就医。”
秦淮茹还想多问几句,可狱警直接转身走了。
这一家子太麻烦,他一句都不想多说。
事情全赶在一块,秦淮茹也发愁。
贾张氏偏偏这时候出事,易中海和傻柱又都不在。
人都吐血了,肯定没法自己走,只能找车拉。
还好贾张氏和棒梗在同一家医院,不然更麻烦。
两个靠山都不在,没办法,秦淮茹只好去找刘海中帮忙。
“二大爷,您在院里辈分高,求您帮帮我们家吧!”
秦淮茹只说了这一句,刘海中便痛快地应下了。
过去这类事总是易中海安排,今天总算轮到他做主了。
他顿时觉得浑身官威凛凛,那架势,俨然一副大领导的派头。
“刘光天、刘光福,收拾收拾,去医院把贾张氏接回来。”
兄弟俩脸拉得老长,谁都不情愿。
“爸,我俩早饭都没吃饱,哪有力气啊?”
“顶嘴就有力气了?我看你们是皮痒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刘海中瞬间变脸,扬手就给了哥俩一人一耳光,两个孩子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委屈。
二大妈站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拦,只淡淡地说:“老刘,光福还小,他哪抬得动啊?”
刘海中一想也是,刘光福才十三四岁,去拉贾张氏那个大胖子确实为难。
“那我去找阎埠贵,让他叫阎解成来。”
刘海中前脚一走,兄弟俩顿时松了口气。
刘光福却有点失落:自己不用去了,刚才那巴掌岂不是白挨了?
“有钱吗?”
阎埠贵向来不做无本的买卖。
他家的一砖一瓦都得物尽其用,更何况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哪能白白替人出力。
“都是邻居,帮个忙还谈钱……”
刘海中实在无语,这人民教师怎么满身铜臭味?
“没钱就免谈,您请回吧。”
阎埠贵也不啰嗦,时间就是金钱,他可耽误不起。
刘海中没法子,只好自掏腰包,拿出五毛钱递给阎埠贵。
刘海中家没板车,想借阎埠贵家的用用。
“那是另外的价钱。”
阎埠贵手一伸,刘海中只好又加了五毛。
阎解成和刘光天拉着板车,秦淮茹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医院去了。
贾张氏和棒梗住在同一家医院。
她一醒就急着去看她的宝贝孙子。
秦淮茹带着两个拉车的壮劳力进门时,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贾张氏正和棒梗叙祖孙情,一看见秦淮茹,张口就骂:“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勾搭男人,连我孙子都护不住!娶你回来有什么用?还有,我的钱呢?我的钱都被你弄哪儿去了?”
“妈,棒梗在少管所被打真的不关我的事!钱是贾东旭偷的,也跟我没关系啊!”
秦淮茹红着眼圈轻声辩解。
谁知贾张氏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
病房里的其他病患都看呆了,从没见过这般狠毒的婆婆。
阎解成和刘光天倒是见怪不怪,还跟旁人解释:
“常见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等贾张氏打骂够了,刘光天开口道:“该回去了。”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上板车。
棒梗见奶奶能坐车,也扒着贾张氏的腿往上爬。
“奶奶,让我也坐板车。”
“乖孙,来跟奶奶一起坐。”
贾张氏把孙子揽到身旁。
阎解成和刘光天却不乐意了——说好只拉贾张氏一人,现在多加个棒梗,分明是给他们添负担。
两人站在原地不动。
“你俩愣着干啥?还不快送我们回去!”
贾张氏的唾沫都快溅到他们脸上。
两人年轻脸皮薄,只得拉着祖孙二人往四合院去。
医院出来有一段石子路,板车颠簸得厉害。
贾张氏被颠得七荤八素,火气直往上冒:
“你俩走的这是奈何桥吗?颠死人了!不想拉就直说,何必折腾我们老小?心肠这么坏,回去就找你们爹告状,说你们存心要害我们婆孙!”
刘光天和阎解成憋着的气顿时炸了,直接把车一撂:
“谁爱拉谁拉,我们不干了!”
眼看两人真要甩手走人,秦淮茹急忙劝完婆婆,又转身求他们:
“大娘说话不中听,你们别往心里去。
只要送到家,我保证在你们爹跟前夸你们。
就当帮秦姐个忙,行吗?”
两人只好不情不愿地继续拉车。
谁知刚走百米遇到下坡,路上横着块大石头。
也不知是存心报复还是真没留意,板车直直碾了过去。
那板车像失控的弹弓一般,“嗖”
的一声将贾张氏和棒梗甩飞出去!
两人顺着斜坡一路翻滚。
“妈!棒梗!”
秦淮茹慌忙追赶。
刘光天与阎解成见状也慌了神,拉着板车往前冲。
谁知“咔嚓”
一声,车把手竟断成两截。
贾张氏滚到坡底,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你们走的是黄泉路,非要送我过孟婆桥!两个黑心烂肺的小畜生,看我回去不找人收拾你们!非告诉你们爹不可!简直不是人,这么祸害我一个老太太!”
听见贾张氏骂他们是牲口,刘光天和阎解成对视一眼——既然被当成畜生,何必再装人?
两人二话不说,一前一后拉着破板车从贾张氏身旁经过。
走出两米远,刘光天还扭头啐了一口陈年老痰。
阎解成越想越气:“往后这种破事别找我!出力不讨好,什么玩意儿!”
阎埠贵顾不上儿子心情,小跑着查看损坏的板车。
见到断了的车把,心疼得直抽抽:“修车少说要三四块,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他打定主意要去找刘海中索赔。
两人在院里吵得不可开交。
阎埠贵揪着刘海中衣领:“这事是你安排的,你必须赔我五十块!”
刘海中甩开他:“你的车是金子做的?况且事先给过租赁费,风险自负!”
正当他们争执不下时,贾张氏回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拍着地面哭嚎:“老贾啊!你走得太早了!留我们娘仨任人欺负。
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挨千刀的,他们儿子摔伤我不赔钱。
你今夜就来把他们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