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下令让大家回到工作岗位。
总编笑了笑,又说:“不过您的字迹倒是挺清秀的。”
苏卫国一愣,他用的明明是改良版魏碑,风格粗犷有力,怎么会和“清秀”
沾上边?
“您把稿子给我看看。”
苏卫国接过稿子,看着上面的字迹,心头一阵茫然。
这根本不是自己写的字啊!
难道……
“这好像是冉老师的笔迹?”
编辑仔细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冉老师帮您重新抄写了一遍。”
“这才是我写的字。”
苏卫国拿出自己之前写的草稿递给编辑。
编辑眼睛一亮,他本身对书法颇有研究。
看到字迹的瞬间,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简直是艺术品!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多才多艺?
既能写出好文章,又能写出这么好的字!
“我明白了,冉老师是故意把您的原稿留下了。
这丫头还挺机灵。”
苏卫国不禁失笑。
原来冉秋叶早就料到苏卫国这篇童话故事一定会出名,字迹更是难得。
原稿很有收藏价值,所以她拿回稿子后连夜抄写,把抄写稿交给了编辑。
“还能这样操作?”
编辑无奈地提醒:“以后还是我来取稿吧,您别再交给冉老师了。”
苏卫国连连点头。
这次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些,还不知道这丫头要扣下他多少稿子。
“对了,苏师傅,这些稿子我们编辑部已经审核通过了。
您写得特别好,今天就排版,在文艺副刊上开始连载。
第一期会给整版版面做宣传。
估计明天就能上市了。”
胡主编没忘记正事。
“辛苦您了,胡主编,您给的待遇已经很优厚了。
还要专门为我做宣传。”
京华日报是京城乃至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如果按照胡主编说的,第一篇就给整版宣传,苏卫国很快就会名声大噪。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等编辑离开后,刘岚好奇地问:“苏师傅,您的文章是要在京华日报上发表吗?”
苏卫国轻轻点头。
这时马华已经把茶端了过来。
“苏师傅,这份报纸我经常看,可不简单啊!您到底还会多少本事?”
“我早就说了,要多跟苏师傅学习。
人家是天才!”
刘岚直接给苏卫国戴了顶高帽。
苏卫国笑了笑,趁着他们回去洗菜切菜的工夫,他查看了一下空间。
自从空间升级后,苏卫国一直忙忙碌碌,都快把这事忘了。
他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
“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本的空间如同一座空旷的屋子,此刻却仿佛自成一界。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青山连绵,绿水环绕。
苏卫国脚下是一片繁花似锦。
穿过花海,眼前现出一片田野。
“土地平坦,房屋整齐,有良田、美池与桑竹。
田间小路纵横,鸡鸣犬吠相闻。”
仿佛踏入了一处世外桃源。
苏卫国在田野间奔跑,尽情亲近着自然。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躯虽在外界,空间内却有一道虚影,甚至能在其中劳作。
可惜手边既无种子,也无鸡鸭幼雏,否则真想试试效果如何。
午饭时间到了,苏卫国无需在窗口打饭。
他只需巡视窗口,处理些临时事务。
这时,于海棠端着两个饭盒,笑盈盈地走近。
她望向苏卫国,眼中带着光,轻快地说:“卫国哥,这是我从家里带的菜,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于海棠昨日刚在厂宣传科办理入职,今日是头一天上班。
此时食堂刚开门,打饭的人还不多,后厨众人纷纷望来。
最爱闲聊的刘岚打趣道:“卫国,这俊姑娘是谁呀?”
“是我小姨子。”
于海棠却一把挽住苏卫国的胳膊,娇声道:“才不是呢,我是他女朋友!”
苏卫国忙将手臂抽出来,“海棠,别乱讲。”
空气里顿时飘起八卦的气息。
“苏师傅好福气呀,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看是人家姑娘主动吧。”
“哎哟,我要是有这运气就好了!”
“人家可是宣传科新来的,你也配?”
……
于海棠的容貌虽比于莉稍逊半分,但在轧钢厂里也算厂花级别。
又因为是新来的职工,走到哪儿都引人注目。
不过苏卫国见惯了美人,身边已有于莉这样的绝色,自然不会对于海棠过多在意。
于海棠却不放弃,仍跟在苏卫国身边。
许大茂老早就盯上了于海棠,远远瞧见她,便动了心思,晃悠着凑了过来。
“海棠啊,第一天上班吧?跟大茂哥一起吃饭,我给你讲讲宣传科的事儿。”
苏卫国清楚,这人一肚子坏水。
“许大茂,这都什么时节了,你还跑来凑什么热闹?你连春夏秋冬都分不清了吗?”
于海棠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整个人像枝头的花一样颤动。
许大茂没敢回嘴,看于海棠身边站着苏卫国,只好讪讪地转身离开。
“你怎么那样说他呀?”
于海棠还一脸天真地问。
苏卫国是故意的。
他虽对于海棠没什么特别想法,但她毕竟是自家小姨子。
许大茂这人一向爱拈花惹草,电视剧里就差点把于海棠给骗走。
苏卫国有心防着他,不想让他接近于海棠。
不过,想到两人同在宣传科上班,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人不太正经,你以后离他远点。”
这……是在关心我吗?
于海棠一下子脸就红了。
她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
“紧急通知!”
刚吃过午饭,厂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
工人回车间路上都纳闷起来。
平时厂里广播不随便响,一响准有事。
大家纷纷停下脚步,听广播内容。
于海棠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字正腔圆。
“紧急通知,请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师傅、后厨的苏卫国师傅,听到广播后立即到保卫处报到。”
广播重复了三遍。
苏卫国心里琢磨着。
难道是傻柱把他爸何大清给找回来了?
直接喊易中海到厂里,八成是查到了什么。
钳工二车间里。
易中海正闷头干活,如今在车间里大气都不敢出,处处小心。
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又惹上麻烦。
“易中海、苏卫国,听到广播后到保卫科集合。”
广播声突然响起。
车间里的人齐刷刷看向易中海。
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工件掉在地上。
真是被蛇咬过,见了绳子也怕。
最近他可真是被保卫科整怕了。
“易中海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跟他一个车间真是丢人,天天被喊去保卫科。”
“年纪大了不行就退休吧。”
“别拖我们后腿呀!”
易中海在一片议论声中低着头,先去跟张成伟请了假,才往保卫科走。
一进保卫科的门,他就愣住了。
街道办的徐主任也在那儿等着。
苏卫国比易中海先一步抵达。
“卫国,耽误你工作了,跟我回一趟大院吧。”
徐主任对苏卫国语气十分客气。
易中海不识相地多问了一句。
“那我呢?”
“当然一起啊,你以为叫你来做什么?”
虎落平阳被犬欺。
易中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默默随人群往前走。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血压忽高忽低。
他翻来覆去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最近犯了什么错。
对了!
易中海记起来,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曾想让秦淮茹去 ** 苏卫国。
难道连想都不行?想一想也犯法?
他们还没动手呢,这些人就来抓他了?
易中海越想越怕,未知的恐惧最是折磨人。
到了大院,院里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
大家看易中海的眼神十分怪异。
“易老狗,你还有脸回来!”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两个 ** 兜。
这两巴掌打得他脑袋发懵,等站稳一看,
差点没吓得瘫坐在地上。
傻柱居然把何大清给叫回来了!
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他腿发软,身上直冒虚汗。
“何大清,你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啊!”
“你走的这些年,易中海帮你照顾孩子,难道还有错?”
“你不会是回来跟易中海抢儿子的吧!”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眼下形势对易中海倒是有利。
有了支持,易中海慢慢稳住了情绪。
“何大清,你凭什么打我?”
易中海挺直了腰板。
何大清比他还要强硬。
“我打的就是你,你心里没数吗?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帮你养了儿子!”
易中海越想越憋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
本来就没剩的脸面,这下彻底碎了一地。
“用得着你养?我每月都寄二十块钱回来!”
何大清话音刚落,
“何大清会给傻柱寄钱?”
“我不信。”
“易中海之前不是说何大清下落不明吗?”
……
易中海一听到“二十块钱”
,顿时头皮发麻。
脚底发软,血压似乎也撑不住了。
整个人都快要倒下。
可这二十块钱的事绝对不能认。
积少成多,早就不是二十块钱那么简单了。
“你放屁!”
易中海嘴硬道。
“你什么时候打过钱?傻柱你收到了吗?”
傻柱故意笑了笑:“我确实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