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当，别说当工人了，连做男人都不配。
“易中海，你搞清楚，苏卫国会做饭这事，是傻柱偷饭盒之后，我们临时让他顶上去才发现的。
你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他擅长厨艺？”
“我……”
易中海顿时语塞。
“还有，你说你和他商量过了，要是真商量了，他今天怎么会来作证？而且你知道吗？苏卫国还建议厂里不要开除你，说是为了厂里工作正常进行！”
连续两问，像全垒打一样把易中海打懵了。
易中海几乎要瘫倒在地。
工友们也炸开了锅。
“我现在算看透了，易中海什么本事没有，就会装。”
“我同意，他那老好人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我们居然叫了他这么多年‘易师傅’，想想就膈应！”
“做错事不认就罢了，还找理由，真不是男人！”
“人家苏卫国被他换了岗位，还替厂里着想。”
“资格老就能不讲职业道德了吗？”
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易中海，指责声不绝于耳。
只有苏卫国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笑了。
若是前两天易中海说他不会钳工，说不定还真被这人给糊弄过去。
可就在前些日子，系统直接奖励了他高级钳工技能。
他原本还觉得去后厨更轻松自在，不太想去车间。
没想到系统早就料到这一步，提前给了他这项技能。
所谓高级钳工，水平有多高？那是比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还要专业得多，甚至接近工程师级别。
易中海在他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也不知是谁给了他底气，竟敢说自己不懂钳工。
“易师傅，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钳工？你以为部队首长推荐我来轧钢厂做钳工，是像你一样随便应付吗？我不仅会，而且是高级钳工。”
“吹牛也要有个谱！”
易中海满脸不屑。
苏卫国吹什么不好，偏偏吹到他的专业领域上来，简直是自找没趣。
“你说你是高级厨师我信，高级钳工？难不成你还能无师自通？”
“你还真说对了。”
苏卫国淡然道：“当然了，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讲这些你也理解不了。
我就是无师自通。
而且实话告诉你，我在部队也不是炊事班的。
那估计是你们见我厨艺好，自己传出来的。
我的厨艺是自学的，钳工也是自学的。”
“我才不信！”
易中海更加不屑。
自学能学到高级钳工？那他这八级钳工三十年岂不是白干了？
一旁看热闹的刘海中却察觉不妙，他太熟悉这场景了。
上次苏卫国打家具，刘海中也不信他是自学，结果被狠狠打了脸。
眼下这一幕，简直如出一辙。
“如果我真会呢？”
苏卫国语气笃定。
“来了！”
刘海中心里一紧。
“你要是真能证明你是高级钳工，我甘愿受罚，还能当全厂的面做检讨！”
易中海依然信心满满。
“呵，明明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我真是佩服你。”
苏卫国摇头轻笑，只觉得易中海是在自找难堪。
那就索性成全他。
说完，他转身向杨厂长请示：“杨厂长，请您给易师傅一个机会。
我愿意与他比试，同时加工八级工件。
假如我的质量不及他，我就不再追究易中海私自调换我岗位的责任。”
杨厂长颔首同意。
“易师傅，如果你输给我，又当如何？”
这谁能忍住不笑？
易中海几乎要笑倒在地。
这不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吗？
苏卫国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别人。
易中海兴奋得险些要向所有人宣告：是苏卫国先挑起来的。
“苏卫国，你这话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
苏卫国平静回应。
“哈哈哈哈哈，你是来逗乐的吧？要是我连钳工技术都不如你，这几十年岂不是白干了。
既然你执意要输，那就来吧。”
易中海放声大笑，心中欢喜极了。
“别废话，说你输了怎么办！”
苏卫国懒得听他啰嗦。
“要是我输了，我的工级直接降到最低，我当一级钳工，领一级工的工资。”
易中海信心十足。
“好，那就请张成伟同志主持这场比试，二位可有意见？”
杨厂长提出建议。
苏卫国和易中海均表示同意。
此时，钳工车间聚集的工人越来越多。
车间里的事情如闪电般传遍全厂，手头空闲的工友纷纷前来围观。
众人激动不已，这般精彩的场面多年未见。
比赛尚未开始，苏卫国已对易中海使用了二级技能分解卡。
一道紫光落下。
易中海身体一颤，感到刹那恍惚。
但他并未在意，年纪大了，偶尔头晕也是常事。
他尚未意识到，自己的钳工技能已从八级实打实地降至六级。
很快，张成伟取来两件八级工件。
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号令一出，苏卫国迅速取过零件开始加工。
“他居然先拿起了锉刀！”
苏卫国拿到零件后，首选工具竟是锉刀。
工友们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常规操作应先用虎钳固定零件。
但苏卫国身负高级技能。
他可以直接手持零件，用锉刀作业。
“你们懂什么，这手法可是老师傅才会的。”
“钳工的最高境界，是徒手造航母，真正厉害的师傅都敢直接用手操作。”
“那手不会抖吗？”
“你们看苏卫国的样子，手抖吗？”
众人仔细看去，苏卫国的技术实在令人惊叹。
他比机器固定零件还要稳得多。
工友们里那些还在学习阶段的，更是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苏卫国先拿起锉刀，熟练地锉削零件。
等零件表面处理平整后，他接着划线、钻削。
这两个步骤本是钳工工艺中最具挑战性的环节。
可到了苏卫国手里，却显得格外轻松自如。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他真不是吹牛啊！”
“这手法，我看易师傅也比不上。”
“最难的两步，他像玩儿似的就完成了。”
“就是，而且好像才用了不到五分钟。”
“他已经开始套丝了！”
工友们越看越兴奋。
苏卫国轻巧地完成后续的套丝与矫正。
他这边都快结束了，大家转头去看易中海那边。
他手里的零件竟然一动没动。
不知是车间太热还是什么原因，易中海满头是汗。
他盯着零件，竟有些发懵。
连这个零件是什么，他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他有点慌，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零件的加工步骤。
难道真是老糊涂了？连流程都忘了？
不可能啊！
易中海试着摸索操作，可连第一步该干什么都拿不准。
他越着急，越是听见工友们对苏卫国连连称赞。
他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只有六级工的水平，根本加工不了八级零件。
“我完成了。”
苏卫国把加工好的零件放在桌上，信心满满地等待验收。
“不到五分钟？”
“厂里最快的记录也要八分钟呢！”
“苏卫国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快了！”
“他破了咱们厂的纪录了！”
“……”
杨厂长也感到惊喜，他没想到苏卫国的钳工技术如此专业。
如果真有八级以上水平，那就算把易中海降为学徒也不足为虑了。
杨厂长本就是业务出身，从工程师一路走上管理岗，为了确保比赛公平，他亲自监督。
杨厂长亲自前来检验成果。
他拿起苏卫国加工的零件，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
“这真是你亲手做的？”
苏卫国微微一笑：“杨厂长，您刚才不是亲眼看着的吗？”
“太完美了！”
杨厂长高高举起零件，朗声道：“这简直就是艺术品！”
工人们从未见过杨厂长如此激动，纷纷凑过来围观。
当看到苏卫国制作的零件时，整个车间都轰动了起来。
“这做工也太精细了吧？”
“而且只用五分钟！”
“苏师傅，你真是自学的钳工？”
“自学都能这么厉害？”
“以后能向您请教问题吗？”
这时，有人注意到易中海一直没有动静。
易中海满头大汗，面前的零件丝毫未动，场面尴尬至极。
最终，在众人注视下，他无奈放弃了挣扎。
“算了，改天再重新比吧，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李副厂长虽不懂技术，却也看出易中海不仅没动手，还找借口推脱，直接质问道：“易中海，你的八级工该不会也是假的吧？”
易中海顿时愣住，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杨厂长冷冷瞥了一眼他那未动的零件，随即举起苏卫国的手宣布：“我宣布，苏卫国获胜！”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现决定，对易中海重新处罚。
八级钳工易中海连降七级，成为一级钳工，即日生效。
下月工资与绩效按一级工标准发放。”
杨厂长还通知广播室，将这一消息全厂循环播报三遍。
苏卫国随杨厂长等人离去后，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几乎一夜白头。
“他还有脸伤心？”
“自找的！”
“真是……活该！”
“呸，假正经的老东西！”
工友们路过时纷纷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