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野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全是暗红色的土壤,还有一些石人像,这些人像全部都面容狰狞,龙野打了个寒颤,啥东西啊这是。
“我的力量好用吗?“一阵冰冷而又漠然的声音在龙野心底响起。
龙野向四周看去,找到了给他心灵感应的家伙,是一个墨色的大茧,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
“卧槽!破坏之茧?”龙野看着眼前的大茧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也没想到自己能遇上这玩意,要说基拉祈是有神位神职的神兽,那眼前的这位爷可是唯一神啊。
龙野的惊呼在空旷死寂的暗红土地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着那个被血色纹路缠绕的墨色巨茧,心脏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破坏之茧……伊裴尔塔尔!
象征着破坏与终结的传说宝可梦,真正的唯一神级别存在,其力量本质与生命对立,是能将一切都归于“无”的恐怖化身。基拉祈那样的幻兽与之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
冰冷漠然的声音再次直接在他心底响起,仿佛能穿透一切防御,直达灵魂深处:“看来,你认识我。也见识过……毁灭的力量了吧。”
龙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超能力在体内缓缓运转,护住心神。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隐晦、却无处不在的“凋零”气息,连脚下的暗红土壤都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只剩下最原始的“存在”与“终结”的意味。
那些面容狰狞的石像,或许就是曾经误入此地、被“破坏”概念侵蚀同化的倒霉蛋留下的最后痕迹,这这个正是他抹除冥王的时候用的力量。
“谈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您的大名。”龙野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目光却锐利地盯着那枚巨茧,“至于力量……我用的,是我自己修炼来的力量。”
他刻意强调了“自己”两个字,潜台词是并不依赖外物,尤其是这种明显带有极端属性的传说之力。
“自己?”伊裴尔塔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仿佛来自亘古的嘲弄,“你的‘毁灭’,很有趣。
粗暴,直接,带着愤怒和杀意,像未经雕琢的顽石。
但内核里……却混杂了别的东西,情感,愤怒,冷漠,疯狂还有……一丝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杂质’。”
龙野心中一凛。对方不仅看穿了他力量的表象,甚至隐约触及了他穿越者的本质,“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杂质”这句话无不体现了出来!
这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也极度危险。
“您到底想说什么?”龙野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面对这种存在,虚伪的客套和隐瞒可能适得其反。
巨茧表面的血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微微流转,散发出更浓郁的不祥气息。
“你的‘毁灭’,效率太低,浪费太多。愤怒是燃料,但纯粹的‘破坏’本身,才是艺术。”伊裴尔塔尔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近乎蛊惑的意味,
“我能感觉到,你渴望力量,渴望能主宰一切、碾碎一切障碍的力量。你之前的杀戮……只是孩童的泄愤,而我,可以教你真正的‘堙灭’。”
“教我?”龙野挑眉,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更加警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一位象征着“破坏”的传说宝可梦主动提出“教导”。
“代价是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这么”
“代价?”伊裴尔塔尔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却让人心底发寒,“不需要代价。或者说,当你学会并开始使用真正的‘破坏’之力时,你本身,就会成为‘破坏’概念的一部分,成为我观察这个世界、影响这个世界的一枚……有趣的棋子。
你的成长,你的战斗,你的毁灭,都会让‘破坏’的权能更加活跃,更加接近……‘复苏’的时刻。”
它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龙野培养成“破坏”的使者、代言人,甚至可能是其提前复苏或增强力量的催化剂!
龙野沉默了。
伊裴尔塔尔提出的,是赤裸裸的力量诱惑,也是无法回避的阴谋。它看准了龙野追求强大、行事果决、手段狠辣残暴的本质。学会真正的“破坏”之力,无疑能让他的实力产生质的飞跃,面对未来的任何敌人都将更具威慑和毁灭性。
但是,成为“破坏”概念的延伸?成为伊裴尔塔尔观察世界的“棋子”?
这与他追求力量的目的、贯彻自身意志的初衷背道而驰,毕竟他只想带着自己的宝可梦们走上巅峰,然后美美躺平,和自己的爱的人度过剩下的时间,时不时找一点有意思的乐子。
他龙野可以当“灾祸”,可以肆无忌惮,但那必须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掌控力量,而不是被力量背后的存在所掌控或利用,力量从来都不是主人,他是力量的主人。
“听起来很诱人。”龙野缓缓开口,眼神却愈发冰冷,“但我这个人,习惯了自己摸索,别人的路,哪怕是神的路,我也不太想走,尤其是不想也不喜欢当谁的棋子。”
他拒绝了,拒绝得干脆利落。
巨茧周围的气息微微一滞,随即,那股冰冷的漠然中,多了一丝真正的不悦和……兴趣?
“拒绝?”伊裴尔塔尔的声音似乎更近了一些,压迫感陡增,“有趣。很少有人类,能在绝对力量的邀请面前保持清醒。
或者说……你所谓的‘清醒’,不过是另一种傲慢?你以为,你现在的力量,真的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吗?
你每一次引动内心深处的愤怒,每一次释放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念,甚至每一次使用那来自异时空的‘杂质’扰动规则……都在无意识间,与‘破坏’的法则共鸣。”
它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刺向龙野内心最深的疑虑。
确实,他突破准冠军时强行熔炼七股力量、在帕底亚驱动太晶之力、乃至超能力与格斗术结合产生的恐怖破坏力……其中是否真的掺杂了某些更本源、更危险的法则碎片?
“共鸣,不代表归属。”龙野稳住心神,斩钉截铁地说,“我的路,我自己走。是好是坏,是成是败,我都认。但绝不会成为任何存在——哪怕是你——的附庸或试验品,况且来日方长这种话可不是说着有意思”
空气仿佛凝固了,暗红色的土壤似乎变得更加粘稠沉重,周围的石像仿佛投来更加狰狞的注视。
良久,伊裴尔塔尔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听不出什么情绪:“固执的蝼蚁。不过……你的拒绝,本身也是一种选择。
‘破坏’无处不在,抗拒本身,亦会催生新的‘破坏’,同样的你内心深处的毁灭意志也会永远存在,只要你触及内心深处,你就会看到自己的毁灭。
我很好奇,你能在这条自己选择的路上,走出多远。当你被自身的‘毁灭’反噬,或者遇到连你的‘傲慢’都无法碾碎的障碍时……你会想起今天的对话。”
血色纹路的光芒缓缓黯淡下去,巨茧的气息重新归于深沉的寂静,仿佛从未苏醒。但龙野知道,这位“破坏之神”已经注意到了他,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标记”。
不是力量的馈赠或诅咒,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关注”。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扭曲。暗红土壤和狰狞石像如同褪色的油画般逐渐消散。
龙野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希罗娜别墅的客厅,依旧站在茶几前,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短暂而诡异的幻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凋零”感,而精神深处,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某种至高存在“瞥了一眼”的烙印。
他低头,看着茶几上静静躺着的白金宝珠,又想起刚刚收入空间的那三枚属性石板,以及伊裴尔塔尔那番关于“力量本质”的话语。
“自己的路吗……”龙野低声自语,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那就走下去看看。管你是神是鬼,敢挡我的路,敢动我的人……就算你是‘破坏’本身,我也把你揪出来,撕碎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拿起白金宝珠,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时空相关的温和力量,与刚才感受到的“破坏”截然不同。
或许,这些传说中的物品和力量,本身并无绝对的正邪,关键在于掌控者如何使用。
“不过……下次突破或者尝试新力量的时候,或许得更小心一点了。”龙野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被伊裴尔塔尔这种存在盯上,绝对不是好事,但危机往往也伴随着机遇,至少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力量道路上的某些“陷阱”和“高维窥视”。
“希罗娜,龙野醒了诶。”基拉祈飘在龙野的身边,稚嫩的声音响起,希罗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龙野。
“饿了吗,我把饭热了热,你吃一点吧,吃完去睡觉,就在我的房间吧。”
龙野点了点头,“嗯,嗯?去谁的房间?”
“我的。“希罗娜看着龙野,冰灰色的眸子透露出笃定的神色,龙野知道是因为今天两次约会被打断的事,希罗娜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打算补偿自己。
龙野轻轻的走了上去,抱住了希罗娜,然后吻住了她的唇,希罗娜瞪大了眼睛,而基拉祈则是被龙野的精神力抵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吻了一段时间后,龙野分开了,轻轻的在希罗娜的脸上咬了一口,“你对我不必有亏欠,我爱你,而且今天的事和你们没关系,是那群不长眼的东西捣乱。”
“可是……呜呜。”希罗娜抬起头刚打算说些什么,可是这两个字一出口,就被龙野用嘴堵了回去,一段时间后希罗娜身子发软倒在龙野怀里。
“没有可是,我爱你,我希望你是接受我才和我一个房间,而不是心有亏欠,好吗?“
希罗娜点了点头,龙野满意的笑了笑,又在希罗娜的额头吻了一下,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走喽,去吃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