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冲朝着手下的兄弟们挥了挥手。
“拖到后面的胡同里面给我打,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拖进来。”
这回兄弟们不敢不办了,手下的兄弟把这两个人直接就拖走了。
文冲也重新回到了调酒的吧台。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方定他可能会圆滑一点儿,但是也绝对不会让这两个酒鬼白玩儿自己的姑娘,这是面子和原则问题,谁也不能改变,这是他们兄弟几个能在社会上混能让人怕他们的基础。
葛正道这人不算是很有实力,充其量就算是个老大哥,属于是走到哪儿都有几分薄面,这人在比乐街不远处有一家大型的舞厅,名字叫做葡萄粒黑灯摸摸舞厅,规模应该比文明黑灯摸摸舞厅还要大上三分之一。
其实这人算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因为大家离得也不远,但是方定一直也不是很计较这种事情,毕竟你不干还有别人要干,这种生意也打不光,所以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一直也是相安无事。
文冲根本不把这种老江湖放在眼里,因为在文冲的眼里没有尊卑长幼,只有杀伐手段。
文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再喝上几杯,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来讲根本也不值一提。
可是时间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门外的兄弟找了进来,这人到了文冲身边急忙说道。
“二哥,真没钱,他想打个电话。”
文冲有点烦躁了,这件事情本来不大,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自己让他很不舒服。
“把他拉过来,让他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
兄弟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不一会儿就把这两人拽了过来,他俩身上全都是血,看起来已经打的没有人样了,这应该是真没钱,要是有钱肯定早就给了。
人被扔在了地上,电话也让他打了出去,他俩应该是打给了葛正道,因为他们挂断电话没一会儿葛正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文冲看了看自己的电话,他有葛正道的电话,也知道来电人是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
葛正道非常的客气。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兄弟,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
文冲没有太给他面子。
“他俩玩儿了姑娘不结账。”
“二弟,你看看这事儿整的,结不结账的他不是提到我了嘛,他不结那不是喝多了嘛,至于打他俩嘛,人都一把年纪了不抗收拾了。”
文冲想骂人,但是他忍住了,如果是平时早就骂他了,但是文冲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老板要有点儿身份。
“我如果喝多了去你的店里玩儿不结账你舒服吗?”
其实文冲已经很给葛正道面子了,但是葛正道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他已经不了解这个江湖了。
“二弟,这都是抬杠的话,那给不给钱能咋地,酒醒了还能真不给啊,用得着上纲上线的嘛。”
文冲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俩结账就能走人,要是不结账就走不了,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咱们别把它弄复杂了。”
葛正道听到这话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儿面子,毕竟他也算是个江湖前辈。
“老二,这话老哥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咱们之间这种关系还必须这样嘛,今天就铁了心一点儿面子不给老哥呗。”
文冲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没有方定那么好的脾气,他只是一再的控制自己。
“你说,你想怎么办。”
“人让我带走,钱的事情就算了,权当是你打人的医药费了,大家都有个台阶,不然人你打了我再给你拿钱那老哥这点儿仅存的脸面不就丢光了吗?”
文冲从烟盒里面掏出了一根香烟,他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
“葛正道,要是没有钱就别装什么大哥,都一把年纪了守着你的破舞厅养老算了,我文冲的事儿你摆不了。”
说完话文冲就挂断了电话,其实文冲已经非常给葛正道面子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就当没事发生是最好的。
文冲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兄弟把地上的两个人拽了过来,文冲拿着手上的香烟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脸上杵了上去,香烟在那人的脸上滋滋啦啦了几声之后熄灭了。
“记住了我文冲的场子不能欠钱,谁来都一样,还有,下次要是想找人摆事儿就他妈找个硬人,别找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的。”
之后文冲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两人抬走,并且嘱咐了没有人拿钱就是打死他俩也不能放了他们。
就在兄弟们带着人离开之后,文冲注意到奶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恐惧,这是文冲不希望看到的。
文冲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给奶糖留下这样的印象,他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你看,这些人多坏,玩儿了小姐还不给钱,人家那么辛苦的伺候他他还赖账,如果没点儿手段怎么撑的住。”
奶糖本来是恐惧文冲,但是听文冲这样一说好像也可以理解,只不过她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她还是非常震惊。
过了好久奶糖才缓缓开口道。
“你拿烟头烫人,他是不是很疼啊。”
文冲嬉笑着说道。
“不能吧,他们这种人都在社会上混过大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这点儿小伤对他们来讲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不会疼的。”
听到这话的奶糖更加震惊。
“原来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江湖啊,真是太吓人了。”
文冲劝解道。
“你现在也可以选,你可以听你母亲的话重新回去上学。”
奶糖听到这话还是毅然的摇了摇头。
“我想走一走她走过的路,我想了解她。”
文冲拿起了吧台上的鸡尾酒。
“糊涂,没人走过这样的路想重新再走一遍,如果你母亲知道你这样想更这样做的话她在下面也会担心的。”
奶糖的声音很低。
“她在社会上赚钱的时候我担心她,我在重复她的行为她担心我,那你说我们到底图个什么啊。”
这话太深奥了文冲听不懂更弄不明白,他只是有些可怜这个女孩儿,因为他知道自己走在什么样的路上,这并不是正途。
两人没等继续聊下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刹车声,这个声音很刺耳,文冲知道应该是不服气的葛正道来了,但是他毫不在乎,甚至没有起身,这种人物对现在的文冲来讲,文冲是根本不会放在眼睛里的,不是葛正道有多弱,而是文冲够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