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沪市数码城，还没到开门时间，后门的小巷里已经飘着早点摊的油烟味。林默（数码老鬼）裹紧了身上的蓝色工装服，手里攥着个黑色布袋 —— 里面装着块改好的电动车电池，是凌玄特意交代 “只展示、不拆解” 的样品。他站在巷口的早点摊旁，眼神时不时瞟向对面的写字楼，那里是启明科技在数码城的临时办公点。
昨天下午，凌玄在医院守着受伤的同行（被张哥抓去黑工厂的会计老周）时，林默就接到了启明科技助理的电话，约好今早八点在这里见面，“聊聊电池技术的合作细节”。凌玄反复叮嘱他：“别提阵纹，别露破绽，就说技术是‘电容串联 + 软件控流’，要是对方追问，就说核心参数还在调试，不能外泄。”
“林老板，久等了。”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从写字楼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周围油污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就是启明科技的助理，姓王，林默上次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印象里这人说话滴水不漏，眼神里总带着股审视的意味。
“王助理，客气了。” 林默迎上去，把黑色布袋递过去，“这是样品，你可以测试下，冬天续航能到 120 公里以上，充电 1.5 小时满电。”
王助理接过布袋，没有立刻打开，反而邀请林默去旁边的咖啡馆：“外面冷，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顺便说说后续的合作 —— 我们赵总监很看重这个技术，想知道能不能批量生产，要是能，我们可以签长期合同，价格好商量。”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 —— 凌玄特意说过，别跟对方去封闭的地方，怕有埋伏。他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仓库还有事，得赶紧回去。你要是觉得样品没问题，咱们电话里谈合同就行，我这人怕麻烦。”
王助理的眼神闪了闪，没再坚持，他打开布袋，拿出电池仔细看了看 —— 电池外壳是普通的黑色塑料，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纹路，只有一个贴上去的标签，写着 “续航 120km”。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个小型测试仪，连接电池后，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电压、电流等参数。
“参数倒是不错。” 王助理盯着屏幕，手指在上面滑动，“不过林老板，我听说这种高续航电池，一般都会在电极材料上做文章，你们用的是什么材料？是钴酸锂还是磷酸铁锂？”
林默心里默念凌玄教的话术：“这个…… 是我们自己调的混合材料，具体比例不方便说，毕竟是核心技术。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全靠技术吃饭，要是泄露了，我们就没活路了。”
“理解理解。” 王助理笑了笑，收起测试仪，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林老板，上次我好像在你仓库看到过一块刻着纹路的金属板，那是什么？也是电池的零件吗？”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 上次见面时，王助理借口参观仓库，确实看到过凌玄刻阵纹用的钛合金板，当时凌玄赶紧用布盖了起来，说 “是废弃的零件”。他强装镇定：“哦，那个啊，是以前改设备剩下的废料，没用了，还没来得及扔。”
“是吗？” 王助理的笑容淡了些，他凑近林默，压低声音，“林老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赵总监其实知道，你们的技术不是什么‘电容串联’—— 前段时间张哥那边拿到过一块你们的废电池，里面有块刻着纹路的铜片，我们检测过，那块铜片的导电效率比普通铜片高 30%。”
林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 他没想到张哥竟然把废电池给了启明科技，还好凌玄早有准备，把刻阵纹的铜片都换成了钛合金，还在废电池里故意留了块普通铜片做伪装。
“王助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默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坚定，“我们的技术就是电容和软件，要是你们不信，那合作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管王助理的反应。走出小巷时，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 启明科技果然早就盯上了阵纹技术，而且和张哥的勾结比想象中更深，这次试探，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林默没回仓库，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凌玄正坐在病房里，听老周（被救的会计）讲黑工厂的情况。老周的胳膊上还有淤青，是被张哥的人打的，他喝了口热水，声音还带着后怕：“张哥的黑工厂在郊区的废弃造纸厂，里面关了十几个像我这样欠高利贷的人，每天要干 12 个小时的活，搬货、拆旧设备，干不完就不给饭吃，还会被打……”
“里面有启明科技的人吗？” 凌玄问，这是他最关心的 —— 之前张哥说过，启明科技给了他 100 万买技术，他想知道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 老周点点头，“我在里面见过几次，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去厂里找张哥，每次都关着门说话，我偷听过一次，好像在说‘玄械材料’‘样品测试’之类的，后来听张哥的手下说，那人是启明科技的，给了张哥钱，让他盯着改电池的人……”
凌玄的眼神冷了下来。果然，启明科技不仅想要他的技术，还在利用张哥的黑工厂做 “前期准备”，说不定已经在测试从张哥那里拿到的 “伪阵纹铜片” 了。
“凡哥，启明科技那边有问题。” 林默走进病房，把刚才和王助理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他们知道阵纹的事，还提到了张哥给的废电池，幸好你早有准备，不然就露馅了。”
凌玄皱起眉头：“看来启明科技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加快行动。老周，黑工厂里有没有张哥和启明科技合作的证据？比如账本、合同之类的？”
“有！” 老周眼睛一亮，“张哥有个黑色的账本，专门记和启明科技的往来，比如收了他们多少钱，给他们送了多少‘货’（应该是指废电池），就放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而且厂里还有个仓库，锁着很多旧设备，我听张哥的手下说，是启明科技让他收的，好像要用来测试什么……”
凌玄站起身：“好，我们今晚就去黑工厂，拿到账本，再把里面的人救出来。老周，你能给我们画张工厂的地图吗？标注出张哥的办公室和仓库的位置。”
老周点点头，从床头柜拿出纸和笔，开始画地图。凌玄走到窗边，拿出手机，给之前改电池的外卖员李哥发了条短信：“今晚需要帮忙，有报酬，愿意来的话，七点在仓库集合。”
李哥很快回复：“凡哥，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再叫上几个兄弟，保证帮你搞定！”
凌玄放下手机，心里有了底。这次突袭黑工厂，不仅要拿到证据，还要彻底解决张哥的威胁 —— 启明科技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正好用这次行动，试试自己新改进的玄械武器。
下午五点，仓库里已经聚集了十个人 —— 林默、李哥和他的三个外卖员兄弟、两个之前帮过忙的数码同行、还有两个被老周救出来的黑工厂工人。凌玄站在铁架前，给大家分发装备：
“这是电磁脉冲手环，按这个按钮就能释放 10 秒的脉冲，能瘫痪周围 5 米内的电子设备，包括张哥手下的对讲机和电动车。” 凌玄拿起一个黑色手环，上面刻着简化的脉冲纹，用的是第七章找到的民国图纸里的 “灵气聚能纹” 改编的，加入了玉石碎片做阵基，脉冲强度比之前提升了一倍，“注意别在自己人身边按，会影响我们的通讯设备。”
“这是电击棍，用的是改好的电动车电池供电，能释放 1 万 V 的电压，足够制服人，但不会致命。” 凌玄又拿起几根金属棍，“李哥，你们负责外围，用脉冲手环瘫痪他们的交通工具，别让他们跑了。”
“没问题！” 李哥接过电击棍，掂了掂，“凡哥，你放心，我们几个以前在工地干过，打架没问题！”
“林默，你负责技术支持，带着对讲机，随时跟我们保持联系，要是遇到电子设备干扰，就用这个信号增强器。” 凌玄递给林默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陈凡笔记本里设计的 “信号放大线路”，“还有，你守在工厂门口，要是看到警察或者启明科技的人，立刻通知我们。”
“好！” 林默接过盒子，认真地点点头。
分配完任务，凌玄又给大家讲了工厂的布局和注意事项，直到天黑透，才带着队伍出发。黑工厂在郊区的废弃造纸厂，离仓库有 20 公里，他们分三辆电动车过去，每辆车上都装着改好的高续航电池，确保不会半路上没电。
晚上八点，他们到达造纸厂附近。工厂的大门紧闭，门口有两个保安，手里拿着钢管，正在来回踱步。李哥带着三个外卖员绕到工厂后面，准备从后门进去；凌玄则和另外几个人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等待时机。
“行动！” 凌玄看了眼手表，按下对讲机，“李哥，你们那边怎么样？”
“后门没人，我们已经进来了，正在往仓库方向走。” 李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杂音。
凌玄深吸一口气，带着人朝大门走去。两个保安看到他们，立刻举起钢管：“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凌玄没说话，直接按下了电磁脉冲手环的按钮。
“嗡 ——”
手环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两个保安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 “滋滋” 响了起来，屏幕瞬间黑屏；他们手里的钢管也像是被吸住一样，掉在地上，还在微微颤抖。
“这…… 这是什么？” 保安惊恐地看着凌玄手里的手环，下意识地后退。
凌玄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左边保安的肚子上，保安疼得弯下腰，另一个人也被同行的数码兄弟制服。他们把两个保安绑起来，堵上嘴，扔进旁边的草丛里，然后推开门，走进工厂。
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间厂房亮着灯。凌玄按照老周画的地图，朝着张哥的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工人，他们看到凌玄，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是来救他们的，都激动地哭了起来，还主动给他们带路。
“张哥在办公室里，刚才我看到他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进去了，好像在吵架。” 一个工人小声地说，“还有，仓库里关着五个兄弟，都被绑着，你们快去救他们！”
凌玄点点头，让工人带着其他人去救仓库里的人，自己则朝着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张哥的声音，带着点愤怒：“赵总监，你答应给我的 100 万，怎么只给了 50 万？你要是再不给钱，我就把我们合作的事捅出去！”
“张哥，别着急。” 另一个声音响起，很陌生，应该是启明科技的赵总监，“等我拿到真正的阵纹技术，别说 100 万，200 万都给你。你现在要做的，是看好陈凡，别让他跑了，更别让他把技术给别人。”
凌玄心里一凛 —— 赵总监竟然也在！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启明科技的核心人物，看来今天不仅能拿到账本，还能抓住赵总监的把柄。
他轻轻推开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立刻转过头。张哥看到凌玄，脸色瞬间惨白：“陈凡？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总监则冷静得多，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你就是陈凡？我早就想跟你聊聊了。”
“聊什么？聊你怎么偷我的技术，怎么和张哥勾结，怎么逼死我？” 凌玄一步步走进办公室，眼神里满是冰冷，“赵总监，你以为你能拿到我的技术吗？”
“你的技术？” 赵总监笑了，“陈凡，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些阵纹是什么宝贝？我们启明科技早就研究出来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材料。你现在把技术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还能给你一笔钱，让你还清房贷，怎么样？”
“你做梦！” 凌玄猛地冲上去，赵总监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电击器，朝着凌玄的胸口按去。
“啪！”
电击器发出一阵蓝色的火花，凌玄却早有准备，他侧身躲开，同时按下了电磁脉冲手环的按钮。赵总监手里的电击器瞬间失效，他口袋里的手机也黑屏了。
“你……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赵总监惊恐地看着凌玄的手环，他没想到陈凡竟然有能瘫痪电子设备的武器。
张哥趁机拿起桌上的棒球棍，朝着凌玄的后背砸过来。凌玄转身，用胳膊挡住，棒球棍 “嘭” 的一声砸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 虽然这具身体经过电流气的滋养，已经比之前强了不少，但还是抵不住这么重的一击。
“陈凡，我今天非要打断你的胳膊不可！” 张哥红着眼睛，再次举起棒球棍。
凌玄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电击棍，按下开关，朝着张哥的胳膊挥去。
“啊！”
张哥惨叫一声，棒球棍掉在地上，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整个人疼得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赵总监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凌玄一把抓住衣领。凌玄把他按在墙上，眼神里满是怒火：“赵总监，你偷我的技术，逼我失业，还和张哥勾结，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你…… 你别乱来！” 赵总监的声音发颤，“我是启明科技的总监，你要是动我，启明科技不会放过你的！”
“启明科技？” 凌玄冷笑一声，“我现在就去把你和张哥合作的证据交给警察，看看到时候谁不放过谁！”
他松开赵总监，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保险柜 —— 里面果然有个黑色的账本，还有几份合同，上面写着启明科技给张哥的资金往来，还有 “玄械材料采购” 的字样。凌玄把账本和合同放进怀里，然后拿出对讲机：“林默，我们已经拿到证据，张哥和赵总监都被制服了，你那边怎么样？”
“凡哥，不好了！” 林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焦急，“外面来了好几辆警车，还有启明科技的车，好像是来抓我们的！”
凌玄的脸色一变 —— 肯定是赵总监提前报警，想把他们污蔑成 “闯入工厂的歹徒”。他赶紧对赵总监说：“你报警了？”
赵总监得意地笑了：“陈凡，你以为你能赢我吗？警察马上就到，你和你的人都得进去！”
凌玄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没时间和赵总监纠缠。他对着对讲机说：“李哥，你们赶紧带着救出来的人从后门走，我和林默断后！”
“凡哥，那你怎么办？” 李哥担心地问。
“别管我，我有办法！” 凌玄说完，挂了对讲机，然后把账本和合同交给同行的数码兄弟，“你先带着这些证据走，交给老周，让他找机会交给可靠的记者，一定要曝光启明科技和张哥的勾当！”
数码兄弟点点头，接过账本，从后门跑了出去。凌玄则和林默汇合，准备应对警察。
很快，警察就冲进了工厂。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张哥和被按在墙上的赵总监，立刻把凌玄和林默围了起来：“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警察同志，我们是来救人的！” 凌玄赶紧解释，“张哥把十几个人关在这个黑工厂里，强迫他们干活，还和启明科技的赵总监勾结，偷我的技术，你们可以问里面的工人！”
警察半信半疑，他们走进厂房，看到被救出来的工人，还有被绑起来的保安，才相信了凌玄的话。赵总监还想狡辩，却被工人围着指认，说他经常来工厂和张哥密谋，还威胁他们不准说出去。
最后，警察把张哥和赵总监都带走了，还查封了黑工厂。凌玄和林默也被带去警局做笔录，直到凌晨才出来。
走出警局，天已经蒙蒙亮。林默揉了揉眼睛，疲惫地说：“凡哥，我们终于把张哥和赵总监抓了，账本也拿到了，这下应该没事了吧？”
凌玄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没那么简单。启明科技这么大的公司，肯定还有后手，赵总监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出来。而且，银行的房贷还没还，我们还得继续改电池，赚钱还债，同时完善玄械技术，不然下次遇到危险，我们还是没能力应对。”
林默点点头：“凡哥，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现在有这么多兄弟，还有外卖员和数码同行，以后再也不用怕张哥这样的人了。”
凌玄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虽然危机还没完全解除，启明科技的威胁还在，但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 他有了团队，有了技术，还有了对抗黑暗的勇气。
“走，我们回仓库。” 凌玄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得尽快完善筑基核心，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在这个世界立足。”
两人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用玄械技术武装自己，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属于他们的玄械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启明科技的真正阴谋，也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