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一天之内完成了洗牌和大换血。
通电确实有点不符合苏晨苟住的道心,他又觉得不应该大张旗鼓的对外说这个事。
实实在在的好处拿到手里比啥都强,全省的军政大权为一身。
之前国府的特派员没有追上苏晨的脚步,他手里的委任状不是团长就是旅长师长。
不知道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作何感想,是直接回去,还是再请示一下。
再给个师长就有点像是骂人了。
估计就是面见苏晨他也不好意思不敢拿出来了。
下午的时候街面上已经开始正常了,军事管制取消,可以营业了。
铺子们都相互张望着,打探着,也没有准确消息。
只能听车载高音喇叭的通知。
但是买卖要紧,还是统统把门板给卸下来,开始营业了。
他们惊讶的发现,平时那些欺负他们的地痞流氓,还有黑狗子,臭脚巡都不见了。
还有点不习惯。
看到城门口的告示又更新了,上面说免一年赋税。
告示前面聚集了许多人,但是多大家都不认识字。
好不容易有个认识字的,被大家给拦住了。
这是一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破旧的棉袍,瘦削的刀条脸,几乎没有肉。
山羊胡子,微微弓着腰。
“齐先生,快给我们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有人给这位齐先生上烟卷,他矜持的接过来。
看看是老刀牌,这才把烟卷夹在耳朵后。
然后示意人群安静,这帮人嗡嗡嗡,跟在养蜂场似得。
说啥都听不清,人群一静。
齐先生走到告示前,看到上面的内容,然后瞪大了眼睛,眼睛鼓的跟金鱼似得。
被嗓子眼儿里的一口口水给呛的咳嗽起来。
人群都急的想拎起他的脖领子让他好好念念,别这么多文人的臭毛病。
但是现在就这么一个认识字还愿意给他们念的,只能咬牙的挺着,没人敢造次。
齐先生摇头晃脑文绉绉的念出来一堆生僻字。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有能听懂啥意思的。
齐先生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一个蒲扇般的大手给拍了一下。
侧头看去,是一个凶厉的汉子。
“齐先生,大家伙都是粗人,您就不要卖弄了,我可听说,怕咱们看不懂,上面都是大白话,您念的对吗?”
面对这样的眼睛,齐先生感觉心里一寒,这人好像是杀过人啊。
不能得罪。
现在也顾不得装逼了,还是好好念吧。
“整体的意思就是,免一年的税收,新来的总司令高义,知道乡亲们不少都吃不饱,受了小鬼子的欺负和委屈,未来一年的税不用交了,种地和铺子都是一样不用交了。”
“额的亲娘哎,齐先生,你说的直的?”
“开天辟地头一回啊,这还能有假,白纸黑字写着呢。”
齐先生被质疑还是不爽。
“老天爷啊,那新来的司令大人这是活菩萨啊。”
“不用交税,那种的粮食都是自己的啦?”
好多人都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砸晕了。
他们向齐先生求证之后被讥讽后也不恼。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然后对着政府反向跪地咣咣磕头,有人泪流满面。
“以后能吃饱饭了,呜呜呜。”
“二狗子你也哭上了。”
“叔,我也不想哭,气氛到这了,不哭一嗓子,我心里难受。”
“哎。”
哭完脸上就冻住了,睫毛上都上霜了。
他们壮着胆子向告示两边站的笔直,穿着笔挺黑军装的士兵求证。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不能出现误传或者意思不对,那影响就太大了。
决定许多人能不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在士兵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这群人疯了。
他们有的往城里跑,有的往乡下跑,一定要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家里面。
许多做买卖的掌柜们也派出机灵的伙计在城门处看及时的消息。
伙计们现在得到准确的消息也马上跑着回去跟掌柜们汇报。
一时间,消息就传的满天飞了。
得到消息的掌柜们兴奋的来回搓手。
怎么都坐不住,又亲自去城门口处看消息的真假。
然后叫沸腾了。
苏晨的大名也在告示上,他们现在都念苏晨的好。
“悠悠苍天啊,终于是咱们自己当家做主了啊,这感觉,真好!”
“放鞭炮,快,把那些鞭炮都拿出来。”
“可以放吗?”
“跟巡逻的士兵报备一下就可以放,刚才我问了。”
“他还说,如果不是今天和鬼子打仗,都不用报备,是怕鞭炮跟枪声混淆了。”
“那还等什么,放。”
不少沿街的店铺们都把鞭炮摆了出来,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响。
掌柜的胖脸上也见了笑模样。
“这是变天了,好事。”
苏晨又去几个仓库查看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各个仓库堆得满满的各色物资,有专人清点,然后分类造册,最后再拿给苏晨看。
比海林那个小县城的物资可多多了。
这毕竟是真的大城市。
此次攻城战苏晨损失了1000多人,大多还是新兵居多。
已经都登记造册,发放抚恤金。
以后如果条件都合适,有机会的话,会给他们立一个碑的,他们配的上。
都是为国捐躯的好儿郎!
鬼子的师团不是满员,大概有7000人。
这说明苏晨这边的战斗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虽然有突袭的成分,但是打的确实不错。
苏晨缴获了一个步兵师团的装备,还有10几辆的坦克。
不本来是20多辆,被击毁了10辆。
因为是有突袭的成分,所以鬼子仓猝应战,没有时间销毁物资仓库。
这就便宜了苏晨,目测这些粮食够一个师团吃一年的。
苏晨又收进空间一部分。
陆续的去了兵工厂和仓库,军火库,发电厂,自来水厂。
等这一圈下来,天都黑了。
本来还想去看看士兵们的伙食有没有肉,看看天色都晚了,就打道回府。
这次陆军需官给苏晨临时找了几处宅子。
都是伪政府官员和鬼子高官留下的。
苏晨挑了一个差不多的。
没有要那么大的,自己在海林的园子已经有了。
人睡觉就床那么大的地方就够了。
所以就简单的挑了一个五进的院子。
苏晨去看了一下布置。
有点像是徽派建筑。
家具都是传统的红木家具。
正房一进门就是一个条案,然后是八仙桌,旁边是两把黄花梨的太师椅。
桌子上面是一个茶壶,4个茶杯。
苏晨现在很喜欢老的家具,结实不说,还值钱。
以后也能值钱。
没有女人伺候,只能让顺子这些粗手粗脚的勤务兵们给倒茶烧水。
厨子老马看苏晨也没个女人伺候,想来想去,没有敢给苏晨找女人。
怕那些女人来了跟自己翻白眼。
他每天采买接触的人不少,有这个路子。
“司令,我看您都一天没吃饭了,晚上想吃点什么?”
老马就一直注意着苏晨的饮食呢。
苏晨喝了两杯茶后,听老马这么一问,才感觉肚子饿了。
看着外面白雪皑皑,此情此景。
“吃铜锅涮肉吧。”
苏晨想到这个,简单还好吃,一口涮肉下去,蘸满蘸料,嘿,解馋。
“好嘞,您先歇一会,马上就得。”
马德邦笑呵呵的跑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