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儿,辛苦你了。”花央心有触动,面容和煦。
本来她以为庄常是以药化毒,都做好丧失修为的准备。没曾想不但能保住修为,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庄常笑意如风,说道:“师徒之间,何来辛苦之说。”
“师父,你体内的毒素什么时候开始解决?”张奎急不可耐地问道。
“等改功结束,就可以着手解决。”花央答道。
张奎咧嘴欢笑,师父总算能恢复了。
“师父解决当日,一定要告诉我们。”庄常叮嘱道。
花央点头答允。
大石落地,厅中氛围变得轻快。
朝食过后,苏娘扶着花央回房休息。
张奎去太守府销假,庄常则来到演武场。
回城途中,他早就在马车上休息过,所以没有丝毫困意,干脆修习一下术法。
风相化龙诀的配套术法里,缥缈登天步他练得最为勤奋,也最为熟练。
离“踩随风,意缥缈”的最高境界还差一点。可这一点不是靠苦练能达成的,要靠悟。
风雨刀三式已练成第一式无风和第二式无雨,就差第三式疾风骤雨。
流风盾和化龙爪只能算是熟练,至于飞风焰,则是一点没练。
庄常拿出寻途刀,脚踏缥缈登天步,着手练起风雨刀。
演武场中,身影飘忽,刀光阵阵。
不知不觉,烈阳正对。
庄常结束一早的修行,吃过午膳正准备休息一会。就有小厮通报,有四个穿着一般的男子在府外等候。
庄常心中倒有些意外,没想到丁安四人来得这么快。
他随小厮出府,便在侧门见到脸色平静的丁安和神色局促的陈大山三人。
丁安拱手躬腰,恭敬道:“属下见过大人。”
陈大山三人连连效仿。
“跟我来。”庄常摆手道。
继而带着丁安四人,根据房契上的地址来到一处二进院的府邸。
府邸门匾上书“庄府”二字,这正是花央送给他的住所。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自己在前院找个房间。”庄常边开门边说道。
张大惊叹道:“我的乖乖,这么大的房子啊!”
而后面露羞色,陈大山和张壮进屋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踩碎地砖似的。
庄常领着他们来到内厅,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议事厅。”
庄常大马金刀坐到主座,整个人气质陡然变化。
“接下来,你们做个自我介绍,这个介绍决定你们该在我船上哪个位置。”庄常眼神深邃,气度沉稳。
在这一刻,他一代巨贾的风范显露无疑。
丁安面色惊疑,其余三人头颅低垂。
“大人,属下丁安,修为是周天境后期。”丁安拱手说道。
丁安的介绍给其余三人提供模板,他们语气发颤,逐一介绍。
“大人,属下陈大山,修为是养气境初期。”
“大人,属下张大,修为是养气境中期。”
“大人,属下张壮,修为是养气境初期。”
庄常微微颔首,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来。你们既然做出了选择,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以后,丹药、金钱,甚至上乘真法、术法,我都可以给你们。前提是,你们能够把握住机会。”
庄常语气一顿,留给他们消化内容的时间,继续说道:
“势力初定,陈大山、张大、张壮三人,暂定月俸二十两,增气丹一瓶”
陈大山三人闻言,激动下跪,叩谢道:“属下谢过大人!”
每月二十两,这笔月俸可以说是非常之高。要知道,寻常人家的月收入不过二三两。
更何况还有修行丹药!
“行了,起来吧。”庄常语气平淡,目视丁安:“至于你,除去月俸外还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助你突破到合源境,二是我给你按需求定制真法,但要你提供母本。”
丁安神色震动,庄常的底蕴他已窥出一角,可这一角就足以让他难以想象。
纠结良久,丁安咬牙说道:“大人,我选二!”。
庄常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但语调毫无波动:“母本和要求。”
丁安从包袱中拿出一本真法,双手奉上,并道:“大人,属下希望真法能让我的掌法更快、威力更强。”
庄常接过真法,塞进方寸袋时随意一瞥,其名《碧波功》。
“最迟明日酉时给你把真法送来。”
庄常的一句话,令丁安瞳孔一缩。
真法改进,岂会这般简单?但庄常不但敢开这个口,还敢承诺时效,而且时效还如此之短。
他似乎,加入了一个了不得的势力。
“大人,请问我们的势力叫什么?”丁安问道。
庄常眼神飘忽,意味难明:“蓝星会,这便是我们势力的名字。”
气运加五,命化法珠传来讯息。
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到那颗蓝色的星球,和妻女重聚。
他如此想到。
“蓝星会?”丁安呢喃道。
庄常从方寸袋拿出三瓶增气丹和一百两银票:“除去月俸,剩下的算是你们四人的安家费。你们先好好适应,明日我再来。”
话毕,庄常将钥匙丢到丁安怀里,起身离开。
回到赵府,庄常便被丫鬟引领到书房。
“师父。”庄常招呼道。
花央和蔼笑道:“听你说要建立势力,这很好。可为师不知是怎么一个章程,所以有问题想问问你。”
她很理解庄常这一举动,少年意气风发,想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天地。这无可厚非,可她怕庄常把握不住,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好,就怕误了性命。
“师父,我所组建的实力叫‘蓝星会’,目前有周天境后期一位、养气境初期两位、养气境中期一位。”
随即庄常又把给他们的月俸数说了一遍。
“这……。”花央沉吟片刻:“月俸会不会给得太过丰厚,还有你承诺那名周天境的事情会不会太过草率?”
听完庄常说的待遇,换做旁人花央早就大骂是不是脑子有病。
月俸超出常理不谈,下属寸功未立就加以赏赐,这本就不是长久之道。
须知,待遇由低到高易心生感激,由高到低必然心生怨怠。
庄常哪里不明白花央的意思,笑着解释道:“师父,徒儿就想把这条件松松紧紧,试试哪些才是可托重负之人。就算无人可用,损失的不过是些许钱银。”
“为师是担心你这松紧之间,伤到你自己。”花央忧虑道。
庄常绕到花央身后,揉捏肩膀,轻声说道:“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儿有破魂散护身,性命无虞。”
“若有事情需要帮衬,庄儿你就吩咐赵府护卫或张奎,为师会给他们留话。”花央说完,又是一阵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