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花央跟花伦言明厨类秘方的事情。
花伦听后,大喜道:“这样一来,赵府无虞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我合力,联合其余三家做这件事。”花央既感动兄长的惦记,也无奈兄长的性情。
“这好说。”花伦笑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回到赵府,花央入门就被两个小不点抱住。
“奶奶,萱儿和弟弟想你了。”赵萱红润如石榴籽的小脸在花央身上蹭了蹭,嗡声道。
“萱儿想不想舅爷呀?”花伦笑容慈祥,逗趣般问道。
“也想舅爷。”赵萱昂起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回答。
庄常忍不住半蹲,捏了捏赵萱的小脸:“那萱儿想不想哥哥呀。”
这三天时间,庄常勉强跟赵萱姐弟混熟,他也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和自己女儿一样机灵的赵萱。
赵萱思考一会,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庄哥哥不捏我的脸,我就想。”
“那我就捏睿儿的脸喽。”庄常笑着,作势捏向赵睿,后者吓得缩进花央怀里。
“那庄哥哥还是捏我的脸吧。”赵萱小脸纠结,嘟着嘴装作委屈。
“没事儿姐姐,就让庄哥哥捏我的脸吧。”赵睿挺身而出,一脸壮烈的样子。
此举逗得众人忍俊不禁,面露柔意。
“好了,先别逗了,等会儿客人就来了。”花央止住逗闹,安排一番。
哑婆带人准备两桌席面,张奎带着小厮打扫卫生,庄常则被苏娘拦下问午宴情况。
庄常左右牵着赵萱姐弟,简略地讲述完午宴情况后。就跟两个小不点儿讲起童话故事,这也是三日内和她们混熟的秘诀。
等安排差不多,孙兴三人联袂而来。安排入座后,花央也不拖沓,当即拿出厨类秘方给三人传阅。
“老夫人,这是何意?”孙兴摊开秘方,问道。
“老身和兄长想和三位谈个合作,以此方开联合酒楼、客栈,收益按干股分红。”花央说出自己的想法。
“且不说收益如何,就这秘方保密也成问题。”李轩摇头道。
这秘方,口舌灵敏的人尝完,就能解析个七七八八。
“老身有和味散,可封住调料本味但不影响其作用。至于收益如何,诸位不妨尝尝味道。”花央淡定回应道。
三人夹菜一尝,眼中精光闪过。能坐到家主和太守这个位置,三人都不是蠢人。
“老夫人不怕我们三人撇下赵家单干吗?”李轩突然问道。
“那你们可会?”花央不答反问。
“自是不会。”史泽打个圆场。
“多谢老夫人给我们提供一个财路。”孙兴当即举杯敬酒。
局中氛围瞬间热忱不少,当即商定干股。
孙家因为酒楼客栈居多,占三成干股;赵家、李家、太守占两城干股;花家占一成干股。
“既是联合,诸位不妨给酒楼客栈取个名。”花央提议道。
四人纷纷同意,讨论起店名。
最后拍板,店名叫:财云。取客似云来之意,还通“财运”二字。
花央又笑眯眯地拿出一张信纸,上面记载复式记账法和试算平衡。
“老夫人府上有高人啊。”孙兴诧异道。
“哪有什么高人,不过是些讨生活的法子罢了。”花央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说出庄常的名字。
“看来老夫人,还会给我们带来惊喜。”李轩意味深长地说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花央的回答同样抱有深意。
合作愉快就有,合作不愉快就没有。
史泽知晓其意,举杯说道:“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众人举杯,气氛愈发酣畅。喝到酒尽,在商定好两日后的开业时间便慢慢散场。
送别孙兴三人,安置好花伦,众人就各自歇息。
第二天,钱家合源午宴发生的事,在有心人的散播下,火遍全城。特别是钱洪中兽欢液后的解法,市面上流有各个版本。传来传去,大有往猎奇的方向演变。
据说,钱家当天送出不少摔碎的家当和三具因做错事被打死的家奴的尸体。
“哈哈哈,你听听这个版本:钱家家主与凶兽不得不说的故事,真是笑死我了。”苏娘看着小厮收集来的信息,笑得弯下腰。
庄常无奈地放下书,突然觉得和她一起学习医术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要不是想让固元丹的出处尽量合理些,他立马转身就走。
“哎,你不会真想研究丹方吧?”苏娘看庄常的样子,不禁问道。
“我觉得把握挺大的。”庄常肯定的回答。
“你这话,老夫人来说我信。”苏娘托着脸,轻笑道。
“苏姐姐你就瞧好吧。”庄常拿起书翻阅起来,时不时问些刁钻的问题。
庄常就这样装了两天,连财云酒楼、财云客栈开业也没去。
这天,日上正空。
庄常拿着写好的固元丹丹方,找到花央。
“师父,固元丹丹方我研究出来了。”庄常奉上丹方,得意地说道。
“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研究出一份丹方。”花央口头赞扬,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要怎么说才不伤徒弟自尊,毕竟认真研究医术是件好事。
花央拿起丹方一看,越看越不对劲。这药材配置符合药理,好像真能制作出来!
花央不确定的一看再看,而后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庄常。
她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徒弟身上在发光,那是他光辉的未来啊!
“走!随我去药房!”
花央拉着庄常来到后院药房,从药柜中左翻右拉,备齐药材。
然后在庄常发懵的眼神中,起药壶、烧火、放药。
不是说制丹吗?丹炉呢?我辣么大一个丹炉呢?怎么用药壶?
原本庄常以为医书中以制药术称呼炼丹是低调,结果真是制药啊!
此刻,庄常心中飘飘炼丹的高人情景轰然崩塌。
算了,制药就制药吧,能提升境界就行。
庄常如此想到,放下心中的幻想。实在不行等气运够多后,来推演个炼丹术玩玩。
花央不知道庄常复杂的内心历程,她以老蜜搓出四枚丹丸后,松了口气。
制药一般不会失败,但也不确定哪次是意外。
庄常看着柜上的固元丹,眼角抽搐,自己突然很难正视“丹”这个字。
花央拿起一枚固元丹服下,闭眼细细感受。半饷睁开双眼,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庄常。
“师父,这制药失败了?”庄常不解地问道,心说不应该啊,难道命化法珠推演的丹方出错了?
“成功了。”花央深吸口气,收敛住情绪,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一种这几十年学医白学的感慨。
“那就好。”庄常松了口气,自己的宝贝还是很靠谱的。
“剩下那三枚,你收起来自己用,用完再找我。七天服一枚,服用六枚就应该差不多能修行了。”花央恍惚地走出药房,脑中自豪的回响着一句话:这是老娘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