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雷霆扫穴,尘埃落定(扩写版)
种花家那场震撼全球的直播,如同一把烧红的利刃,不仅切开了脚盆鸡统治集团精心伪装的表皮,更将其腐烂溃败的内里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国际社会的滔天怒火与国内积压已久的民怨,如同两股交汇的岩浆,瞬间将岸田政权推向了熔毁的边缘。
而执行最终清算的,并非外部的压力,而是其内部早已不堪重负、急于切割求存的国家机器本身。
首相官邸地下掩体,这个本应象征着国家最高中枢神经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比战场更令人窒息的绝望。
空气凝滞,只有换气系统低沉的嗡鸣,以及偶尔从厚重隔音门外隐约传来的、如同海啸般起伏的民众怒吼声。
岸田武雄独自瘫坐在指挥中心的主位上,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散乱不堪,眼窝深陷,瞳孔里最后一丝属于政治家的光彩已然熄灭,只剩下败兽般的浑浊与死寂。
他面前的巨型屏幕上,不再是敌我态势图或经济数据,
而是被分割成无数小块,疯狂刷新着来自全球各地的谴责声明、股市崩盘的鲜红数字、街头暴动的混乱画面,
以及社交媒体上对他本人及其内阁成员最恶毒的诅咒。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把无形的锤子,重重砸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上。
“完了……全完了……”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
他试图回想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个众叛亲离的绝境,是核污染水排海的傲慢?
是面对种花家反击时的误判?
还是最后那孤注一掷、如今看来愚蠢透顶的“樱花凋零”?
或许,这一切从他们选择背离和平宪法、甘当域外势力马前卒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
“首相……不,岸田先生……” 官房长官推门而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
“国会……国会刚刚以绝对多数通过了内阁不信任案……自民党……党内也发来了要求您立即辞职的联名信函……”
岸田仿佛没有听见,目光依旧空洞。
就在这时,掩体深处传来一阵截然不同的、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
这声音带着金属鞋跟叩击地面的冰冷质感,每一步都如同丧钟敲响,精准地碾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指挥中心的合金大门被无声地滑开。
一群身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金色菊花徽章(检察厅标志)的人影,在一队全副武装、眼神锐利如鹰的法警簇拥下,鱼贯而入。
为首的,正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别搜查本部(特搜部)的主任检察官——中村诚一郎。
他年约五十,面容刻板如同大理石刻,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法律条文般的绝对冰冷。
中村检察官的步伐停在岸田面前三米处,这个距离既显示了尊重,也划清了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缓缓举起一份盖有最高法院鲜红印章的逮捕令,纸张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眼。
“岸田武雄前首相,” 中村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般刺穿了掩体内死寂的空气,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现依据《刑法》第九十三条、第九十六条、第一百九十七条,以及《特定重大事件调查特别措置法》第一条之规定,以涉嫌‘策划并实施蓄意危害人类安全罪’、‘叛国罪’、‘滥用职权致使国家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罪’、‘严重渎职罪’等多项重罪,依法对你实施逮捕。”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将岸田武雄彻底钉死。他没有挣扎,没有咆哮,甚至没有抬头看那份逮捕令一眼。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那双曾经签署过无数国家文件、象征着最高权柄的手,微微抬起,递了出去。
两名法警上前,动作专业而迅速。当那副闪烁着寒光的特制钢铐“咔哒”一声合拢,牢牢锁住他那已然有些浮肿的手腕时,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剧烈地一颤。
他仿佛终于被这现实的铁律从麻木的深渊中拽了出来,一丝混合着极致屈辱、悔恨和彻底解脱的复杂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任由法警将他从那张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座椅上架起,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外,走向他注定暗无天日的未来。
几乎在岸田被捕的同一时间,一张由特搜部、警视厅、乃至内部“清理门户”力量共同编织的无形大网,在脚盆鸡权力金字塔的各个层级骤然收紧。
· 防卫省,情报本部长的最后疯狂:
黑川隼人的办公室内,文件焚烧炉正发出焦糊的气味,浓郁的烟雾几乎让人窒息。
这位曾经隐藏在幕后、执掌着无数黑暗秘密的情报头子,此刻面目狰狞,正手忙脚乱地将最后几份绝密档案塞进碎纸机。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和低沉的命令声。
“来不及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穷途末路的狠戾,猛地拉开抽屉,想去抓那把他珍藏多年的南部式特制手枪。然而,办公室的强化门被轰然撞开,特搜部官员与内部宪兵如同神兵天降。
“黑川隼人!不准动!” 一名年轻的宪兵厉声喝道,动作快如闪电,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精准地扣住黑川的手腕,将其整个人狠狠掼在冰冷的地板上。
“八嘎!你们这些叛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黑川的脸被死死压着,扭曲变形,发出困兽般的咆哮,“帝国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村检察官缓步走入,冷漠地扫视着狼藉的办公室,捡起一片未被完全粉碎的纸屑,上面依稀可见“樱花凋零……第二阶段……”的字样。
他轻轻将其放入证物袋,淡淡道:“黑川长官,你所说的‘帝国’,正在人民和法律的审判下崩塌。带走。”
· 世家宅邸,极右翼的顽固哀鸣:
高市早苗的私宅,保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整洁与传统日式美学。
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甚至精心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和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当特搜部官员出示逮捕令时,她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黑川般的疯狂。
“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末路了。” 她端坐着,语气平静得可怕,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刀锋,扫过面前的检察官,
“背叛历史,背叛先烈,向敌人屈膝。你们,终将把脚盆鸡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被押出宅邸大门时,外面聚集的记者和民众爆发出震天的怒骂。
她猛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座象征着其家族政治荣耀的宅邸,那一眼中,没有悔恨,只有滔天的怨毒与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对自身理念的执迷。
· 权力走廊的全面清洗:
副首相、外务大臣、财务大臣、经济产业大臣……乃至参与决策的核心官僚、为“樱花凋零”提供技术与资金支持的财阀代表……名单上的名字一个接一个被圈定。
警车的霓虹灯在夜幕下的东惊街头频繁闪烁,划破不安的夜空。
曾经门庭若市的各大机关衙门,此刻人人自危,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传递着又一个“大人物”落马的消息。
这场席卷整个统治上层的风暴,其猛烈与彻底程度,远超战后任何一次政治丑闻。
岸田内阁的集体覆灭,如同抽掉了支撑这座摇摇欲坠政治大厦的最后基石。
国会内,短暂的震惊过后,是更加疯狂的权力洗牌与责任推诿。
自民党内各派系、公明党、乃至在野党,在巨大的民意海啸和生存压力下,以惊人的速度达成了“弃车保帅”的共识。
所谓的“超党派危机管理临时政府”仓促成立,但其组成人员多为各派系妥协的产物,或是此前远离权力核心的“技术官僚”。
这个临时政府从诞生之初就先天不足,其首要任务并非引领国家走向复兴,而是如何应对国际社会的全面孤立、处理国内濒临崩溃的经济与社会秩序,以及,如何与即将到来的国际调查团周旋。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国家的信用已彻底破产,日圆沦为国际金融市场的弃儿,产业链断裂,能源与粮食进口面临致命威胁。
街头,愤怒并未因岸田等人的被捕而平息,反而转向了对整个体制的彻底不信任,要求“清算战后体制”、“彻底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
脚盆鸡,这个曾经的经济巨人,在自身错误道路和种花家精准雷霆反击的双重作用下,正不可逆转地滑向一个没有明确方向、内部撕裂、外部孤立的漫长严冬。
其国运的转折点,在此刻,被无比清晰地刻印在了历史的坐标轴上。尘埃,终将落定,但落定之后的,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与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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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完)